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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灯会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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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早已不能入内,便在入口处停下,年东南扶着妻子下了车,两人便携手一道往前去。瞙苤璨午娇红、绿袖等也难得跟着出来一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不时对着两旁的花灯指指点点议论说笑着。

    渐渐的,天际夜色完全黑沉了下来,街市两旁的花灯相继点亮,各式各样的造型材质的花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一路行去,一路叹为观止形。

    “在前边的广场上,听说还有高达两丈有余的鳌山,咱们一会儿过去看看!”年东南笑着说道。

    所谓的鳌山,就是用竹或者铁架子高高搭起来的像一座山似的灯塔,可做成各种形状。点亮的时候,不需说也能想象得到必定十分壮观。

    春霞笑着说好,转身看了看娇红等人,见她们又要看灯,又要顾着跟上自己和年东南,加上人又多又要担心着走散了,实在是顾此失彼,玩也玩不尽兴,便向年东南笑道:“咱们俩一路就好,让几个侍卫陪着娇红她们慢慢逛去吧!约好回去的时间便罢了,一年里头也难得有几天这样热闹的时候,让她们也轻轻松松好好的逛逛去!”

    年东南也不愿意她们跟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跟媳妇说几句亲密点的话媳妇都不肯听,总是嗔着他打断,要不然便是悄悄在他腰间拧一下以示警告,闻言正中下怀,便点头同意。

    娇红等更是欢喜不已,谢了恩,便喜滋滋的说笑着结伴去了。

    这厢夫妻两人相视一笑,仍旧随着人潮往前说笑着去。

    人推人,人挤人,不说步履维艰,也是身不由己。来到街市中心的大广场,地方宽敞,人群没有那么拥挤成堆,两人均暗暗松了口气,寻了个地方歇脚。

    此时时候尚早,鳌山上的灯还没有点起来,造型却已经可以看出,是巨大的荷花仙子出水的形象,花仙身姿婀娜,环带飘飘,足踏莲座,手持盛开的红莲,似要盈盈随风而去锱。

    在广场的周围,也有不少高大及人的巨型花灯,皆是各式各样的造型,用料讲究,色彩明丽,一幅幅流光溢彩的画面映着灯光,美轮美奂。

    “咱们歇歇,等会儿我领你一处处看过去。”年东南微笑着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零散的碎发。

    春霞仰头笑着“嗯”了一声,靠着大树干,轻轻依偎在他的身上。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恰好有三四位兵部刑部的大人们也出来赏灯,见了年东南,便朝这边拱手点头微微一笑。

    年东南也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碰上了,都是同僚不过去打声招呼总是不太好,便与春霞说了一声,往那边走去。

    春霞仍旧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忽听得背后有人在唤自己,她下意识转头去看,不待看清楚那隐在光影摇曳中的人是谁,后脑勺突然被人重重一击,沉重的昏厥感突如其然的袭来,她心中一惊,不待回过头去看清楚究竟是遭了谁的暗算,清醒的意识如灯幻灭,霎时陷入一阵漆黑晕倒了过去。

    春霞悠悠醒转,甩了甩仍旧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方赫然惊觉双手双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身上捆着好几道绳子,跟个粽子已经相差不远了。

    她大吃一惊,借着昏黄的烛光,慢慢的凝下神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头蓦地一凉。

    这是一间十分标准的女性化的卧室,整个房间主色调为淡淡的粉红,帘帐、绣幔、桌布、椅搭,就连地上铺呈的地毯,也是粉红绣着大朵玫瑰花的。

    房间并不大,但那种靡靡的气息却十分明显,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卷美人春睡图,图下是翘头的红木长案,案上有几件颜色鲜亮的玉器、瓷器摆设,正中的位置是一个七彩珐琅镏金的三脚香炉,可见有袅袅的青烟从炉中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腻的甜香,吸一口,令人有种昏昏欲睡、骨酥筋软的感觉。

    虽然从没进过花楼,但春霞本能的感觉到,这就是一间花楼的房间。

    她努力回想着事发时的那一刹那,除了那一声不辨身份的女音呼唤以及脑后的那阵剧痛,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居然,就在年东南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持了!

    春霞顿时有点发怔,想到年东南发现她不见了之后不知会是何等的惊慌惶恐,她的心不由得更加凌乱了几分。

    而此人竟然有此胆色,定是不将年东南和永安侯府放在眼中,她心中更是一紧。

    怎么办?春霞心中暗暗叫苦,看这阵势,那背后下手之人定是早有预谋的,将她弄到了这么个地方而不是直接杀了了事,可见是有多么恨她!

    春霞瞳孔骤然紧缩,惊得浑身冰凉。

    “是楚王妃……”她喃喃低语。除了楚王妃,她想不出来还能有谁有会如此恨她入骨,不但要她的命,更要她身败名裂!

    既然她敢下手,就说明她必定有十足的把握,若要等年东南找到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偏头瞧了瞧床前圆桌上的烛台,咬咬牙,身子一弓,双腿一缩,随后猛的一挣从床上跳坐了起来,轻轻的舒了口气。

    好在先跟着银杏后跟着自己的丈夫学了不少时间的武功,无论如何,力气总是比从前见长了。

    她挪着身子下床,跳到了桌前,背对着桌子向烛台倾身,努力的将绑在身上的绳子经过臂上的那一截靠近烛火,让那拇指大小的跳动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将绳子烧断。

    她的动作并不敢太大了,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角度,她不怕烧坏了皮肉,就怕绳子还没烧断,身上倒先着了火了。

    刺鼻的烟味传来,偏头可见,那绳子冒着黑烟,正在一点一点的被火焰吞噬,春霞精神一振,用力挣了挣,努力的继续偏身过去。

    当终于烧得只剩下一丝相接时,她重重舒了口气,猛的一挣,将绳子挣脱,麻利的解下脚上的束缚。

    身上无处不酸疼,这才惊觉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门外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一声声的靠近了,如同踩在她的心上。

    此时想要夺门而逃已经来不及,人家既然敢动她,就不会顾忌她的身份,再被捉住,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了!

    春霞不敢耽搁,三下两下几脚便将地上的绳子踢到床底,看看没有什么破绽,然后飞快的上了床,拉过锦被盖着。

    她刚刚躺好,就听见门“吱呀”一声从外边推开,一个应是花楼妈妈的妇人咯咯的娇声笑得暧昧而不怀好意,压低着嗓门拖长着声音笑嘻嘻道:“闵公子啊,这可是难得的新货色,今儿才来的!原是她相公死了,她大伯子将她卖了好弄几个钱给儿子娶媳妇的,细皮嫩肉的,呵呵,保管您见了满意!”

    春霞心中不由大骂:你相公才死了呢!你全家相公都死了!就冲这句话,回头她不拆了这破地方她便不是左春霞!

    那闵公子好像特别稀罕小寡妇,听见这么说立刻惊喜的笑道:“真的?”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那妈妈连忙笑道:“就是有点儿不太老实,性子烈!毕竟么,她男人才去了不到一个月呐!所以用绳子捆上了,呵呵,闵公子自己有手段的,哦?”

    “那是自然!”那闵公子听见这么说越发的喜不自禁兴奋起来,不由得笑道:“性子烈的好,性子烈的才带劲儿!”说着便将那妈妈往门外推。

    那妈妈笑嘻嘻的说了几句俏皮话儿,便扭着腰身退下了。

    闵公子迫不及待的掩上门,便朝卧室里走来。

    看到锦被上露出的脑袋和乌油油拖在枕上的秀发,还有锦被裹出的那娇小玲珑的身子,想着方才那妈妈说的话,他只觉得心中一团火“轰”的燃烧了起来,顿时有点迫不及待。

    春霞暗暗摒着呼吸,闭上眼睛又轻轻的睁开一条细线,紧张的等待着。

    背着光,她看不清这变态无良的混蛋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一片黑影映在床榻上,挡住了昏黄的烛光,显见是那人走了过来,站在床榻边。

    锦被轻动,被人掀起一角,那闵公子瞧着床榻上阖目安睡的女子,肌肤白腻泛着柔光,五官精巧,脂粉清淡,难掩丽色,他一时看呆了眼,哪里还记得去注意她有没有被绳子捆着。喉咙里不由得吞咽了一下,轻喘着喃喃道:“好货色,真好货色,果然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