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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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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平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司徒敬,觉得自己以前对司徒敬的怨气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她的不甘,她的恼怒,统统都不见了,“以前都是我错怪你了。”

    司徒敬抬到嘴边的手一顿,苦笑着开口说道:“不,是我的错,不该对你隐瞒我的身份。”

    “你也是身不由己。”延平连忙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你,也一定会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这么说你不怪我了?”司徒敬放下酒杯,看着延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能说完全不怪吧。”延平也看着司徒敬,“毕竟…”我对你付出的感情是真的。

    “我知道。”司徒敬当然明白延平没有说完的是什么,她看着眼前这张每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脸,想到她今天和钱吉安共饮鸡汤的亲密,只觉得胸前热气上涌,她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延平的手,就这样直直的吻了过去。

    “啪!”

    司徒敬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延平站在那里满脸通红的看着司徒敬,身后的椅子已经翻倒在地。

    “驸马慢用,本宫就先回去休息了。”半晌延平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居然有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否因为恼怒司徒敬突然的这一吻,说完也不等司徒敬回答便匆匆的走了。

    司徒敬摸着被延平扇了一巴掌有些微微发热的左脸,舔了舔嘴唇,然后木然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却不喝,就这样过了半响她突然将手里的酒杯和酒壶统统摔倒了地上,然后伸手把满桌的饭菜全部扫落在地,然后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看着延平出来,守在院子门口的如画略微有些吃惊,她伸长脖子往延平身后瞧去,却没有看见司徒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公主一个人出来了?

    如画正准备张口问延平,却看见延平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喜怒,滚到嘴边的话自然不敢问出口,只好叫两个宫女进去看看情况,自己则跟着延平回了寝宫,一路上延平都只是沉默,跟在后面的如画心里暗自打鼓,这公主和驸马到底怎么了?明明先前不是相谈甚欢吗?难道驸马又惹公主不高兴了?

    进了寝宫的门,延平便吩咐如画去准备沐浴用的水,而自己则坐在铜镜前盯着里面的自己发起呆来。

    司徒敬带着酒香的气息似乎还留在唇边,延平伸手抚上自己的唇,以前她和司徒敬最大的亲密便只是拥抱,还都是自己发脾气司徒敬才肯任她搂抱,想起来司徒敬以前似乎是抗拒和自己亲近的,是自己一步一步逼着司徒敬接受自己的亲密,自己还曾抱怨过司徒敬在这方面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司徒敬本是女子又怎么会有男子气概。延平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逼着司徒敬接受自己,后来知道司徒敬身份的时候却反过来怪她欺骗自己,其实不过是放不□为公主的尊严罢了。

    她想起自己出于本能给的司徒敬那一巴掌,心里既觉得过意不去又觉得是司徒敬活该,但很快司徒敬活该这个念头便占据了上风,说也不说就突然亲过来,正常姑娘都会一巴掌打过去,何况自己还是公主。不过,不知道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哼,皇宫又如何,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司徒玦去不了的地方。”司徒玦穿着一身白衣,伏在皇宫内的某个屋顶上,看着下面不时走过的巡逻队伍冷笑着想,“我连夜行衣也不用穿这群饭桶都发现不了我。”

    她抬首四处张望,只见这皇宫里到处都长得差不多,“不知道小敬住在哪个宫里。”司徒玦皱眉想着,她提气往更里面的屋顶飘去,身体轻盈得宛若一只白色蝴蝶。

    “真是的,皇宫没事修这么大干什么。”司徒玦坐在屋顶上不耐烦的自言自语道,她已经在皇宫里转了好几圈了,连最偏僻的地方都去了却还是没有发现司徒敬的影子。

    “哎,今天公主和驸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好好的在吃饭,最后却不欢而散,驸马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司徒玦正准备继续寻找司徒敬,却突然听到了下面走来的两个宫女的谈话,驸马?小敬?

    “真的?你听谁说的呀。”其中一个宫女一脸八卦的看着另外一个宫女。

    “在公主寝宫里伺候的晓翠说的,我和她是同乡哩。”另外一个宫女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公主和驸马以前不是感情挺好的嘛,怎么自从成了亲就变得疏远了挺多?”

    “我听说呀。”晓翠的同乡说道这里还特地停下来左右望了望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驸马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

    “真的?!”另外一个宫女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又一脸惋惜加唾弃的说道,“平日里看那驸马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却是这种人,公主乃金枝玉叶,驸马居然还不知足,在外面养女人。”

    “嘘,你可小声点。”晓翠的同乡拉了拉她,“要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另外一个宫女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才舒了一口气,然后两人快步离开了。

    司徒玦在屋顶上听完两个宫女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小敬自己就是女子怎么会还在外面养什么女人,还有那个什么公主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诶,小敬应该和她住在一起,不如我先去拜访一下这个公主好了,司徒玦打定主意便提起轻功往两个宫女相反的方向而去。

    正当司徒玦像一个无头苍蝇在皇宫里到处乱转的时候,司徒敬刚回到延平的寝宫便被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的如画拉到了隐秘处。

    “驸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公主不高兴了?”如画叉着腰质问司徒敬道。

    “可能吧。”司徒敬无精打采的回答道。

    “难怪公主回来的路上冷着一张脸。”如画咬着嘴唇在心里骂着司徒敬,明明自己安排得这么好,还是被这个笨驸马给搞砸了!

    “她,很不高兴吗?”司徒敬眼里的光更暗了,果然,自己还是做错了。

    “也不能说很不高兴吧。”如画没有听出司徒敬语气里的失落,自顾自的说道,“感觉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形容不好。”

    “恩,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公主。”

    司徒敬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如画拦住了去路,“驸马,我不知道你和公主怎么了,但我知道公主心里是很喜欢驸马的,所以也请驸马不要伤害公主。如果驸马做出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情,我如画第一个便不会放过驸马你。”

    “如画,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用眼睛去看的。”司徒敬无奈的一笑,“我和公主之间的事情比你想的复杂太多,或许是我司徒敬配不上公主吧,所以,你以后不要在参合我和公主的事情了,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懂吗?”

    司徒敬说完不理还站在原地的如画,径直离开了,她又何曾不想和延平回到当初的日子,但是回得去吗?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答应爹的要求代替大哥进宫,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在那次围猎中救了被刺的延平,自己也便不会被皇帝安排到延平身边当侍卫,也不会对延平日久生情,也不会,令延平现在这么讨厌自己。可惜,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司徒敬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却发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司徒玦在宫里转得实在是烦了,索性在路边拦了个小太监,问了延平寝宫的位置,然后把小太监打晕拖到了草丛里,便往延平寝宫潜去。

    “这公主就是不一样,都这么晚了寝宫里却还是灯火通明的。”司徒玦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发现延平寝宫周围巡逻的士兵比其他宫殿巡逻的士兵多了一倍,她小心翼翼的躲过一队一队的巡逻士兵,往延平所在的房里摸去,就在她想打开后面的窗子潜进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拉到了暗处,捂住了嘴巴。

    “是谁!谁在哪里!”一个严厉的女声传来,原来是如歌,自从上次延平在去驸马府的途中被刺以后,如歌更是每晚都要在延平房外亲自巡逻。

    “是我。”司徒敬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驸马?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如歌一脸疑惑的望着司徒敬。

    “啊,今晚月亮不错,我来这里赏月。”司徒敬背着手抬头看着月亮,似乎下一秒就要吟出一首诗来,“只可惜没有美酒,可惜可惜。”

    “赏月?”如歌挑眉往旁边移了一步,往司徒敬身后的暗处看去,放在背后的手里却是拿着一枚银镖,“驸马真是好有雅兴,大半夜的跑来这里赏月。”话音刚落,如歌便把手里的银镖掷了出去。

    银镖打到宫墙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如歌这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手,对司徒敬道:“天色也不早了,驸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要日更肯定没人信_(:з」∠)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