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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聂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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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尘土飞扬后,只见聂狂的右脚在地上不停的乱抖,好像在跳一种怪异的舞蹈。

    聂狂只觉得脚下的那股力量大得吓人,那只蚂蚁几乎都要挣脱出来了,这让聂狂不禁惊呼一声:“我靠!不是吧?!”

    这时聂狂才后悔自己太大意,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用长剑了,现在可好,自己的脚把蚂蚁遮住了,总不能用剑刺穿自己的脚背来杀死蚂蚁吧。

    正当聂狂骑虎难下之际,他突然看到那只蚂蚁露在脚外的东西:触角。

    两根手指长短的触角在不停的拍打着地面,聂狂瞅准时机抬起长剑一挥而下,流畅的斩断了蚂蚁的两只触角,但是这立刻引起了这只蚂蚁更剧烈的挣扎,几下猛甩便从聂狂的脚下挣脱出来,飞快的冲出楼外,这只蚂蚁一路上东碰西撞,像一个醉汉似的,失去了方向感。

    赶走了探路的蚂蚁,聂狂忙用长剑切断背上的巨虫的足腕,一个黑乎乎的大甲虫“呯”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见它的半个脑袋都被长剑戳烂了,露出一团黏糊糊沾满尘土的东西,另半边脑袋上满是鲜血,那都是自己的血液,看着巨虫的满嘴尖牙,聂狂只感到一阵的恶心,挥剑将它劈成两半,还是不太解气,可是又不能吃了它,毕竟它是喝自己的血的,而且这里的虫子都是有毒的。

    忍着后背的疼痛,聂狂从附近找来一堆杂物堆在了楼门口,然后他用长剑劈开周围的几扇门,在里面翻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料,撕成长条后,找到一瓶烈酒直接往自己的背上倒下去,痛感几乎让聂狂痛晕过去,手都在不停的打颤。

    几秒钟后,聂狂将布一圈一圈的缠绕住伤口,止住背上伤口的流血,又找了套还算干净衣服给自己从头到脚的换了一遍,然后开始向这栋牢房的上层快速走去。

    在聂狂上到第五层楼时,黑压压的蚁群也蔓延到了这片区域,透过楼道里的窗口,聂狂看到了楼下的蚁群,数量并不“多”,一望无际的蚁群将所有面前的东西全部吃下去,这些蚁群就像地上的黑洞一样,吞噬着落入其中的一切活物。聂狂还看到在蚁群中不乏个头硕大的蚂蚁,有的蚂蚁的身长已经达到了二十米,能够轻而易举的掀起挡在前面的坦克。

    蚁群寻着探路蚁留下的信息素来到了溅满血迹的十字路口,但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除了那个被斩断触角后在地上四处乱转的探路蚁。

    面对这样的结果,蚁群先是停留了一小会儿,在附近展开了一次急促的搜索,聂狂堵在楼门口的那堆东西几乎没有起到一点的阻挡作用,蚂蚁很快就发现了里面被劈成两半的巨虫,根本就不用一秒钟,虫尸便被吃得干干净净。随后,一小批蚂蚁顺楼而上,再次寻找新的猎物。

    聂狂听着楼下不时传来的物品碰撞声,后背就是一阵发寒,而且声音在逐渐的向楼上移来,于是聂狂加紧脚步,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

    然而,聂狂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冥牢,各种科学技术弄出来的武力觉醒生物的数量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它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存环境。以前,武力觉醒生物每天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度过夜晚,日落之后的世界是鬼王虫的天下,它们吞噬一切活着的东西,初级武力觉醒的生物完全不是鬼王虫的对手。但是现在,武力觉醒生物们也掌握抵御鬼王虫的靠近的方法,当众多武力觉醒生物聚集起来后就可以排斥附近的鬼王虫,同时,鬼王虫对低级武力觉醒生物的兴趣似乎不大,它们更喜欢人类!

    此刻,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周围暗淡的光线使得没有灯光的废楼里变得鬼影幢幢。

    聂狂一个人在空荡的走廊里摸索着,寻找合适的藏身地点,从他上到第一层时,聂狂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昏暗中悄悄的盯着自己,他的心也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尤其是身后会毫无预兆的响起一些细微的动静,这让聂狂不由得感到阵阵惊悸。

    看来这栋楼里不止有自己这一个访客,这也是正常的,这里可是虫子的天下。

    正这么想着,聂狂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中,刚走进去几步,聂狂就停住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脑门上冷汗涔涔直下,刚才由于光线太暗,自己没有看清,直到离得近了聂狂才看清:满厅的巨虫!

    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巨虫爬满了整个大厅,它们如同冬眠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对外来者的闯入毫不知情,聂狂僵硬着转过身想要退回去,却发现身后的墙壁上也爬满了巨虫,更要命的是,一些巨虫已经扭动头部看向这里了!

    聂狂只感到一阵窒息,心中哀叹道:“得!这下别说全尸了,估计连根毛都剩不下。”

    想归想,聂狂还是慢慢的挪动脚步,尽量无声的向外走去,可是门口附近的几只巨虫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他这里爬来。聂狂先是悚然一惊,然后也不知从哪的力气,猛地蹿出去好几米远,也不管是否惊动了其他巨虫,撒开腿就是拼了命的跑,在那几只巨虫到达门口前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厅。

    死里逃生的聂狂在楼里七拐八转的乱闯,希望能甩掉身后的巨虫。

    事实上,那几只巨虫在聂狂跑出去后压根就没追过去,而是爬回刚才的位置继续一动不动的“冬眠”,对此毫不知情的聂狂仍像个疯子似的四处狂奔。

    终于,聂狂累了,跑不动了,他见身后没有巨虫追来,不禁松了口气。而且聂狂发现,不止刚才的巨虫没有追来,就连楼下的动静也都消失了。

    “难道蚂蚁撤退了?”精疲力尽的聂狂疑惑的想着。

    走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一间屋子,紧闭的铁门看上去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厚实,更重要的是,在门上还插着一把钥匙。

    “真是老天开眼,就这间吧。”聂狂眼见外面的夕阳快要沉到地下了,也就不再犹豫,拧动钥匙,打开了铁门。

    关上门又反锁了几道后,聂狂这才向里走去,刚走几步,聂狂忽然觉得脚下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细细的很有弹性,自己差点被绊了个跟头,聂狂不禁有些恼怒的想道:“谁他妈这么损?在屋里绑了根绳子?”

    下一刻,聂狂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脚下的感觉不像是绳子,而是像是......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聂狂立刻警戒的四处观察着,当他看向屋顶时,他的心又再次狂跳起来:只见一只一米半长的蜘蛛正趴在聂狂头顶的正上方,圆滚滚的肚子油黑锃亮,像一个大号的脸盆,八只脚大张着,它静静的趴伏在屋顶,不见丝毫动静,以至于当初聂狂进屋时还以为那是个屋顶的吊灯。

    此刻,聂狂仰着脑袋和头顶的蜘蛛脸对脸,距离不超过一米,聂狂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比背着一只吸血巨虫更骇人,他看着蜘蛛头顶上几只黄豆般大小的眼睛心里直打颤,聂狂不知道蜘蛛现在是否也在看着自己,不管怎样,自己不能和它一直这样耗下去,必须尽快远离这只毒牙足有十公分长短的蜘蛛。

    借着窗外仅剩的一丝余晖,聂狂转动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他看到在左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是一件卧室,门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混乱的物品。

    时间不多了,聂狂必须做出决断,这关乎着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想用长剑将蜘蛛斩杀,可长剑太重,自己的体力又严重透支,估计不等长剑抬起到一半,自己的脸上就会被蜘蛛咬出两个血窟窿。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冷静,聂狂平静下心跳,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深吸一口气,胸口越胀越高,左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聂狂在压榨着体内最后的一点能量。

    突然,聂狂动了,他的左臂卯足了劲儿后猛地抡起来,一拳砸向头顶的蜘蛛,同时大吼一声:“我靠!”

    “呯”的一声,蜘蛛被砸飞出去几米远,直接摔进了厨房里。但聂狂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在砸飞蜘蛛后,便两个箭步冲进了左边的卧室,反手将卧室的木门狠狠的关上了,并用肩膀死死的顶住门板。

    不到三秒,聂狂便听到一阵混杂的声音朝着这里冲来,随后便是一阵撞击声:

    “呯!呯!......呯!!!”

    聂狂从那股大的出奇的撞击力中便能感觉到那只蜘蛛有多么的愤怒了,它一共撞了三次,最后一次在停顿了两秒后才撞来,仿佛是仍不死心似的。

    撞击的力道透过门,传到了聂狂的身上,震得他的心又不禁为之一颤。

    蜘蛛的每一次怒撞,都引得聂狂都下意识的脱口惊呼:“我靠!我靠!我靠你妈的!吓死你爹我了!!!”

    聂狂此刻真的是山穷水尽了,他现在筋疲力尽又饿又渴,贴身携带的水和压缩饼干在一路的逃命中也丢失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一顿饭的量了。见外面的蜘蛛没了动静,聂狂靠着门板一屁股做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掏出饼干和水,一小块一小块的快速吃起来。

    天边的夕阳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整间屋子漆黑一片,聂狂就这样摸着黑吃着毫无味道的饼干,本来他还想留下一部分,但他实在是太饿了,以至于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一会儿就将饼干吃得一块不剩,只留下一小部分水。

    这是最后的体力补充了……

    仔细的用舌头将唇齿间的饼干碎渣扫刮干净后,聂狂咂了咂嘴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感觉自己变得像个机器人一样,人类的情感已经离自己远去了,只剩下茫然,冷漠,麻木。

    一片死寂中,聂狂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困倦,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眼睛睁着和闭着没有区别,聂狂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来沉重,每次合眼都是那么舒服,那么的不愿再睁开,聂狂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能睡觉,但嘴上却不停的打着哈欠。

    聂狂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这样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小憩一会儿,他的眼睛渐渐不再睁开,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在半睡半醒间,聂狂不知不觉的想起一个人,他以前经常摸着黑和他胡吹乱侃,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那个人就是聂狂大学时期的下铺:金善烟。

    想起自己那生死未卜的挚友,聂狂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周围的黑暗,心里默默地想道:“如果是你,你现在会怎么做?”

    仿佛听到了好友的回答似的,聂狂忽然疲惫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道:“嘿嘿,你一定会这么做!......靠!”

    说到最后,聂狂猛地大喝一声,同时调转长剑,向着自己左腋下方狠狠的刺去,锋利的长剑轻松的刺穿了木质的门板,随后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翻滚。

    “呼!呼!呼---!嘿嘿,知道...咳咳...你雷爷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咳咳咳......”

    由于用力过猛,聂狂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还伴随着一阵的咳嗽,尽管脑袋有些晕眩,但聂狂还开心的笑着,像是占了一个大便宜似的。

    刚才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的拍打门板,凭感觉聂狂知道那只蜘蛛仍在门外把守着,而且就在门后,所以聂狂利用这个机会给了它一记暗剑。

    在漆黑的屋子里休息了一阵,聂狂把长剑从门上拔了下来,摸着黑在屋子里一通的乱翻,把找到的衣服,书本和其他可燃的东西都扔在了床上,然后又用长剑劈断了衣柜的一扇柜门,再将床上的东西全都堆放在柜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