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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美丽安环带下的精灵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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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诺死了,他打响了跟魔苟斯的第一场战役,杀死了绝大多数的半兽人和邪恶爪牙们,剩余的残兵败将则被赶回了他们的老巢--安格班城,但他自己也死在了炎魔的首领地重创之下。他的儿子们继承了他的事业,他们和随后赶来的芬国昐的人马团团围住了安格班城。

    诺多精灵的到来令住在美丽安环带内的辛达精灵们欢欣鼓舞,他们起初以为诺多精灵们是维拉们派来帮助他们抵御魔苟斯大军的特使。

    辛达精灵的王埃卢*庭葛甚至邀请他的近亲费纳芬的儿子和女儿们,来到不对外开放的美丽安环带内的精灵国度多瑞亚斯作客。

    当云图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来到多瑞亚斯的都城--明霓国斯。无不被其雄伟壮丽所折服。凯兰崔尔更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对此地流连忘返,不但和王后美丽安成了闺密,还与庭葛的亲戚,住在明霓国斯的凯勒鹏恋爱了。而云图也为此和凯勒鹏打了一架,两人打得全然失去了精灵王族的优雅风度,单靠拳脚互相来去比划,最后倒是不打不相识,成了兄弟。云图欣赏凯勒鹏的爽朗为人,凯勒鹏也是真心喜欢着凯兰崔尔,云图便也默认了两人的好事。精灵之间的爱情就是这么神奇,一方的恋爱不算恋爱,只能是痛苦。而两情相悦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情。

    云图也对拥有"千石窟宫殿"之称的明霓国斯感到惊奇。因为对魔苟斯和索隆的忌惮。他迫切地想要在中土大陆建造一处隐秘的宫殿,用作最后的庇护之所。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舅公庭葛,庭葛告诉他在纳罗格河有道很深的峡谷,法罗斯森林高地下方,在险峻的西边河岸旁,也有一些洞穴。当云图离去时,庭葛派给他几位向导,带他前往那处还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云图就这样来到了纳罗格河的岩洞,他开始按照明霓国斯的模样,在此兴建许多广大的厅堂与兵器库;这处要塞被合名为纳国斯隆德。与此同时,英明的特刚也在一处隐秘的山谷兴建了贡多林。

    云图由于系统空间的缘故,从维林诺带出的宝石非常之多。他用这些宝石驱使诺林格的矮人们为他做事。很快数量众多技艺精湛的矮人们为云图建好了纳国斯隆德。甚至还额外请缨替云图打造一条宝石项链。这条项链集合了矮人最精致的工艺,上面镶嵌着云图最得意的宝石。它被命名为诺格莱迷尔。

    云图至此成了这个最广大城池的一方领主。跟着他进驻此城的诺多精灵们奉他为精灵王。

    也在他坐地为王后不久,索隆居然出现在了他的梦中,他道:"我就知道,你终究还是会走出维林诺那块弹丸之地的。作精灵王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到特别的舒心,特别的自在,特别的满足?"

    云图对于梦境的驾驭无比熟悉,他发动盗梦术用一根绳索禁锢了索隆的投影,道:"你不该进入我的梦之领域,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操控梦境。我并不是想要作一方霸主才会离开我深爱的维林诺,只是由于你和你的主人的诡计,才陷我于此地步。你不觉得你此番所作所为正是把我逼向了你的对立面吗?"

    索隆并不惊慌,这投影即使失去了,对他的伤害也不过是微乎其微。他沿着禁锢自己的绳索慢慢欺近云图道:"我知道我此生恐怕再没机会进入维林诺,不把你拉入跟我一样的深渊,我又怎能时时刻刻地这样看着你,触摸你,和你发展未来无限的可能?"说着他的手也触碰到了云图的脸。

    云图别过了脸,他道:"索隆,你死心吧,在发生了这么多由你导致的悲伤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无回缓的可能,更别提行那离经背道之事了。我们会是永远的死敌,直到世界的终结。"

    索隆愤怒地吼道:"不,你说的并不全然对,否则主真知水晶怎么会预言我们最终会在一起?无论以何种方式,我都会拼尽一切地得到你。就像你说的,我起的誓言的有效期限,也会直到世界的终结。"

    这话里蕴含的深情头一次令云图动容。他手中的绳索跟随主人的心意消失了,云图自己也很惊讶。他道:"索隆,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不认为你是甘愿服从命运的人,仅仅因为主真知水晶的几句断语残篇,你就认定我是你的终身伴侣,这未免太过儿戏了点。要知道你我死亡的归宿大抵也都是曼督斯的殿堂。岂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远。或许预言也只是这层意思罢了。”

    索隆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他道:"我也不明白你到底对我下了怎样的咒语,使身为迈雅的我对你念念不忘魂牵梦绕。还因为害怕你的死亡而不敢随意的出手伤害你。这实在不是我索隆的一贯做法。要说命运,诚如你所言,我是不信的。这一切的最初只能说源于好奇,始于初见,忠于本心,结于爱情罢了。你或许听说过美丽安的故事,她也是个迈雅,却和精灵王庭葛一见钟情。我们之间也是如此,并没有比她们的爱情更惊世骇俗。你若担心世人的异样目光,那我继续在人前变作女子的样貌也是可行的。我只怕你拒绝我,连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留给我。我是如此害怕跟你分离,如果有一天你的灵魂回到了维林诺,我甚至愿意跪下向维拉们恳请原谅,求他们让我再一次在曼督斯的殿堂见到你。"

    但云图却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是在阿瓦隆之湖初见的时候,他不小心瞪了索隆一眼?云图开始对索隆起了怜悯之情。他道:"或许你真的是中了诅咒,只是我不知这解咒之法。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其实并不喜欢你女子的扮相。如果我真选择爱一个人,他是男是女,并不是我所关心的。"

    索隆笑道:"如此最好,我倒是希望这诅咒永远都不要解开,你我的这份联系就会永久地存在了。"随后索隆就从梦境之中消失了。

    但索隆的话却让云图起了疑心,索隆到底是怎么入他的梦的,难道迈雅的能力真的如此神奇,即使不知道对方的位置,也可以悄然入梦的吗?还是说,他自以为隐秘的纳国斯隆德的位置早已经被索隆的爪牙获知?还是另一种最不想发生的情况,他们之中有叛徒?矮人?抑或精灵?

    索隆会告诉云图,他悄悄地把一颗美丽的真知水晶作成了精致的宝石混在云图的寝宫之中吗?当云图把这颗他爱不释手的宝石拿出来镶嵌在诺格莱迷尔上的时候,他也就中了索隆的计谋,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而随着他戴着诺格莱迷尔的时日变得越久,索隆也就不但能通过真知水晶窥见他的形容,甚至能获知他的思想。这是索隆独有的秘法,当他在奥力手下当差的时候,他学习了很多别人无法知晓的工匠知识。真知水晶的用法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心中存着对叛徒的疑虑,云图开始秘密地调查。果然发现一些出门到附近城市采购和贸易的精灵和矮人被魔苟思的爪牙抓走,但狡猾的魔苟思又会把他们其中的一些放回来,这些人反而会被同族同胞们怀疑排斥,陷入绝望之中。然后落单的他们又变得更容易被魔苟斯抓住。这回,在魔苟斯的威逼利诱之下,他们往往会出卖自己知道的情报。但魔苟斯也不会轻易地就信任他们,他会在利用完这些人后,又用暴力奴役他们为自己工作。

    云图知道真相后,气愤非常。他决定要改变这种状况,起码不要让自己的子民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沦为流放者。他在纳国斯隆德和附近的几个城市之间建立了魔法传送阵,每个魔法传送阵又设立在狭窄的房间之中,且每个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5个人,隔五分钟才能启动,传送阵又派重兵把守,务必控制住从传送阵里出来的人数,以防传送阵落入敌手为他人所用。而那些已经被抓过又放回来的居民,云图会亲自验明正身,用解除诅咒,净化术等魔法让邪恶在他们身上无处容身。然后亲自向他的子民们保证,此人已通过鉴定和净化,再不可能成为魔苟斯的间谍。

    这样的措施果然让纳国斯隆德的居民落入魔苟斯魔掌的几率大大减少。他在纳国斯隆德的子民心中也变得更加德高望重了。

    但魔苟斯很快又想出了更毒的计策。他在精灵中散布流言,把澳阔隆迪发生的流血事件添油加醋地传播给了中土大陆上的所有精灵。而辛达精灵中不少都是帖勒瑞族精灵的亲族或远亲,他们窃窃私语,流言也越传越不堪。变成了整个诺多族精灵都犯下了此罪,最终也会忍不住把他们这些辛达精灵也屠戮殆尽。当流言传到辛达精灵王庭葛的耳朵的时候,云图和一干弟弟,以及凯兰崔尔正坐在庭葛的宴席之中。庭葛闻讯,暴怒地质问云图道:“你竟敢在双手沾满残杀你母亲亲族之血的情况下,前来你舅公的王国作客,并且连一句辩解之词也没有!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

    云图深感有口难言,他如今的子民之中也不乏犯下此罪的人。他不敢妄言与此事毫无关联。除非他控告其他诺多王子的罪行;而他极不愿意在庭葛面前这么做。

    但是他的弟弟安格罗德却心有不甘,因此他愤恨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庭葛,包括澳阔隆迪的流血事件,随后召来的曼督斯的判决,以及费诺焚船的事。但庭葛还是震怒非常,他要求云图等人暂时离开多瑞亚斯,并颁布了跟诺多族决裂的法令。(详见注释1)

    于是,云图和他的弟弟们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明霓国斯,凯兰崔尔,也离开多瑞亚斯前来纳国斯隆德住了一阵子。如今纳国斯隆德的精灵王独缺王后,凯兰崔尔于是问云图为何不娶亲。此时,云图突然有一种预感,他和索隆恐怕此生都会纠缠不清,因此他说:“我曾发过誓,必须以自由之身来完成,然后进入黑暗里。我的王国不会有任何东西留待儿子来继承。”

    凯兰崔尔道:“我知道你恐怕还爱着维林诺中,那个凡雅族温柔娇美的女子,雅玛瑞伊吧,你当初有问过她,愿意跟你走吗?”

    云图黑线地道:“不,不是他的原因。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云图该吐槽索隆塑造的女友形象是如此地深入人心吗?一股寒气直袭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安格罗德大声说道:“我王,我不知道您听到什么样的谗言,也不知道您是几时听到的;但是我们的双手绝没有沾染鲜血。在听了凶狠的费诺一席话之后,大家都像喝醉了酒一样跟着他走,但也很快清醒了;我们或许愚蠢,但绝对是清清白白而来。我们一路上没有做出任何邪恶的事,反而是为我们所做错的事受了许多的苦;然后又要将这苦楚遗忘。对您而言我们只是背负了一长串故事的人,对诺多而言我们又是可被出卖的--事实与您知道的正好相反,我们有我们的忠诚要守,故在您面前静默不言,不料这反倒招惹您的怒气。现在,我们不要再担这样的罪名了,而您也应当知道真相了。”于是安格罗德愤恨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庭葛,包括澳阔隆迪的流血事件,随后召来的曼督斯的判决,以及费诺焚船的事。

    然后他大声说:“我们这些被诺多背叛,忍受寒冰之苦跋涉而来的人,为什么要背负残杀亲族与背叛者的骂名。”

    “但是曼督斯的阴影也同样笼罩在你身上。”庭葛久久不发一语。“你们走吧!”最后他说:“我内心现在如火在烧。如果你们愿意的话,稍后可以再回来;我的晚辈们,我不会对你们关起我的门,否则就是陷你们于不义了。不过,注意听我的话!从今以后,我的耳中绝不愿意听到那在奥阔隆迪残杀我亲族者的语言!同样的,只要我的王国存在一天,在我国中就不准公开说那种语言。所有辛达族精灵都要听我的命令,既不准说诺多族的语言,听到也不准回答。任何胆敢使用那语言者,将被逐出多瑞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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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

    1.安格班,魔苟斯(Morgoth)的要塞。它其实很大,还有一面靠山,单凭诺多族精灵是无法合围过来的。

    2.凡雅族,是精灵三族里最小的一族,是首个抵达阿门洲(Aman)的精灵族群。作为曼威的亲信,凡雅族比诺多族及帖勒瑞族与维拉及迈雅保持更紧密的关系,因此凡雅族亦有着独特的文化。在这里,作者设定索隆为了掩人耳目,变成了凡雅族一个女精灵的样子。

    3.美丽安环带,当庭葛遇上美丽安,就忘了带领精灵前往维林诺的任务,在他的子民中失踪了,那部分的帖勒瑞族被遗留在中土大陆,成为辛达族精灵。他们生了一个女儿,露西安·缇努维儿,露西安的後代融合了迈雅、精灵和人类血统。

    当多瑞亚斯王国遭到魔苟斯大军攻击後,美丽安在王国周边设下一道无人可越过的异空间,「美丽安环带」 Girdle of Melian,唯有人类英雄贝伦和巨狼卡黑洛斯曾经越过环带。

    庭葛死後,美丽安返回维林诺,待在罗瑞安花园中,思念死去的丈夫和女儿。

    4.贡多林(Gondolin)是隐蔽的精灵城市,于第一纪元由特刚(Turgon)和其子民修筑。贡多林是贝尔兰(Beleriand)精灵中最美丽最宏伟的城市,城墙高而洁白,阶梯光滑洁净。城里的塔楼高耸坚固,亦满布喷泉,足以与维林诺(Valinor)诺多族原居的提理安(Tirion)媲美。在王的高塔前,特刚亲自打造了两株树,如往昔逝去的双圣树模样,金树称为葛林高(Glingal),银树则名为贝尔希尔(Belthil)。

    贡多林除了有山脉天险的保护外,通往外面的干河密道也布置了严密的防御。特刚在通往城市的路上于欧发赫·埃柯尔(Orfalch Echor)建立了七重大门守护贡多林,由第一道至第七道分别以木、石、铜、铁、银、金、钢所造。另外贡多林的城墙也十分坚固,军备也十分齐全,组成了严密的防御。不过最后严密的防御都因石居者的大意轻心与来自内部的背叛而被魔苟斯(Morgorth)的大军击破。

    5.纳国斯隆德是芬罗德(Finrod)与矮人一起建成的要塞,于淌哈拉德之战(Battle of Tumhalad)后被敌人攻破掠夺,成为格劳龙(Glaurung)的巢穴,最终随着贝尔兰一起沉落大海。纳国斯隆德国王在中土大陆诺多族最高君王的继承次序排得很后,但王国的领土却是众精灵国度中最大的。由纳国斯隆德为中心,其领土北抵西瑞安岛(Tol Sirion)及多索尼安(Dorthonion),[6]东至多瑞亚斯边境,西迄南宁河(Nenning)与威斯林山脉(Ered Wethrin),[7]南到大海,[7]并于法拉斯一处海角有一座称为宁瑞斯塔(Barad Nimras)的瞭望塔看守大海,[3]囊括了大部份的西贝尔兰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