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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夫妻斗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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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前帐的时候,她一怔,讶异的回头瞟了眼,心底暗唾。

    死男人!是不是给他个老鼠洞,他也能钻进去?问题是,把她的铃铛都弄哪去了!

    摇了摇头,她负手而出,帐外,陈凡焦灼急了,见她出来,立刻禀报道:“苏校尉,你可算出来了!半里外的山头上,发现那日摄政王乘的那种大鸟!敌方可能有来人刺探军情!”

    纳兰芮雪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大鸟?刺探军情?半里?

    她真不知道该是夸她的下属能干,还是该夸死男人的狂妄。

    想起昨夜他奔赴百里只为呵护而眠,面具下,脸早已俏红一片,此刻被陈凡如此打搅,有些薄怒。“有就有,山里有只鸟还不正常?别大惊小怪!”说罢,就想转身回军帐,那死男人没说留下,她心头总不安定。

    陈凡不解,见她要离开,立刻据理力争。“可是那鸟能驮着人飞!”

    “给你你能飞?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摄政王单枪匹马亲自当哨兵来了?”她懊恼回头,这一刻,真恨不得将陈凡扔出去。

    “呃……不是。”陈凡闻言垂头,想了想,颔首道:“还是苏校尉想的真灼,摄政王那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北军算上青龙部,有三十一万,的确没必要亲自前来做哨兵这种辛苦的活。

    “咳咳!”她差点没稳住身形,偷鸡摸狗?他丫的!他说谁是鸡,谁是狗?

    陈凡还未撤去,就感受到苏校尉一股浓烈的煞气,立刻正色,匆匆跑开。

    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后重新走回帐内,短短几步,她踏风而掠,可冲到屏风后,看到空荡荡的木榻,空荡荡的后帐,眼底泛起失落,还是……走了吗?

    还想看看他的伤好没好,他就……

    顿了一会儿,心底的甜蜜与失落都慢慢退却,无数的怒火渐涌心头。

    他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气呼呼的将面具一甩,和衣躺回榻内,被桶里还有他残存的体温,十分温暖,她蹙了蹙鼻息,蒙头继续睡去。

    帐外,北宫晟撩着透风用的帐帘看了眼暗生闷气的她,唇角浮起淡笑,黑眸又深深凝望了她一瞬,黑色斗篷拉上风帽,低垂转身离开。

    烈日长空,旌旗展展,挂着大大“高”字的帅旗迎风飘舞,五万皇家军振声高呼,在高飞龙的带领下,朝故城攻去。

    几乎是不费摧毁之力,北军撤退的时候,四大城门内都只留了少量的兵马,见几万人气势汹汹的奔来,立刻丢盔弃甲的逃走。

    高飞龙一口气连收三座城池,极是自得,心中对苏墨又鄙夷了几分!

    哼!孬种一个!而且毫无军事眼光,这样大好的机会差点就被他放走了!高飞龙想到过几日就可以在殿前邀功,就觉得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杀进北军军营,展示下他高飞龙将军的神威!

    驱马行至长陵坡,第四座高陵城近在眼前,高飞龙驱马疾奔,心中冷笑。

    哼!摄政王也不过如此,知晓越靠近萍百关越不好打,苏墨锋前坐镇,这四座城池拿下只是迟早之事,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则非屠杀掉他全部兵力才行!

    身后副将刘源见他冲的欢愉,终于忍不住再次叮嘱道:“高将军!小心有埋伏!”

    这厮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亏那么多次还不记性,若是纳兰将军在,或者苏校尉在,都不会如此贸然行事!太奇怪了不是吗?连续三城都顺利的有些诡异,而这厮竟毫无察觉!

    “埋伏?”高飞龙“驭”一声,顿马,哒哒的马蹄在长岭坡的泥土上四踏,他瞟了眼上次失足之处,不屑轻笑。“探子已回禀数十次,数里内无一北军,埋伏在哪?刘源,你要是贪生怕死就回去抱媳妇去!”

    其余几位副将闻言,想开口的话都生生咽在肚中,刘源气厄,紧咬牙关不爽侧头。

    高飞龙见他满脸不屑,心中怒火中烧,早看这些纳兰军的小将们不爽了!在南通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害的他所率领的正统皇家军风头被掩盖这么多年,此次皇上将他们拨给皇家军,没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服他。

    冷笑一瞬,心道,这次非教他们好好认清谁才是他们将军!

    瞟了眼前方青草蔓蔓之处,高飞龙冷笑道:“刘源,既然你说有埋伏,不如跟本将军打个赌?”马鞭直指前方半里之处,轻蔑道:“你去那,若有埋伏,本将军给你赔不是,若没有埋伏,你跪地磕头,喊我十声爷爷如何?”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在坡上,坡下风景一览无余,半里之内,莫说埋伏,连鸟都不见飞一只,这算什么赌?这摆明是收拾以前纳兰军的副将!

    跪地也不是不可,身份在那摆着,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喊爷爷……这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刘源祖宗八代了。

    跟随高飞龙的几名副将也被纳兰军掩盖锋芒多年,闻言都频频点头笑道。“将军英武,刘兄当年在纳兰将军手下,也是西征的一员猛将,战功赫赫,锐不可当,此刻由你探路甚是合适!”

    旁边同为纳兰军副将的赵一鸣紧攥马缰,看了刘源一眼,峰眉紧皱。

    刘源攥紧拳头,末了缓缓抱拳道:“末将领命!”

    说罢,在一群人嘲讽的眼眸中驱马独自往前行去,刚翻下山坡,他就心头咯噔一跳,感觉到隐隐哪里不对劲!

    高飞龙得意的在坡上大喊:“刘源,见到摄政王了,记得帮我问个好!”

    刘源走攥马缰,微微颤抖,顿了一瞬,踢了踢马肚子继续前行,青草随着长风摇摆,四周弥漫的杀气让刘源越来越心凉,几乎就在勒马想反的时候,无数草地翻涌,犹如波浪,亦如地裂,万千人影沿着长坡翻出,长弓在手,利箭满弦,瞬间,将他们牢牢包围中央。

    高飞龙等人大惊,想退回时,发觉身后竟是一样境遇。

    远处,一个一身青袍的男子御风而行,轻功路数极其鬼魅,只几道幻影,便窜至跟前,他翩然落地双臂抱怀,颇是有兴趣的笑道:“高将军果然神机妙算,王爷说你必故游长陵坡,没想到高将军竟真能猜到我家王爷心思,啧啧啧,既然如此想念我家王爷,不如当面聊叙的好。”

    高飞龙此刻见密密麻麻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北军,冷汗直冒,那数万道满弓的箭弦让他清楚,只要他敢稍动,将立刻被射成刺猬。

    主帅一气蔫,士兵自恐慌,当下,除过留守三城的二万兵马,三万兵马陷入慌乱,马蹄乱溅。

    袭墨看着此刻不敢吱声的高飞龙,又瞟了眼身侧钢刀架脖的刘源,唇角浮笑:“怎么,高将军是觉得打赌得有始有终吗?”

    清影飞旋,利剑出鞘,袭墨单人直切南军,奔高飞龙而去。

    “掩护!掩护!”这下高飞龙终于知道该做什么,厉声吩咐后,几名皇家军副将纷纷提剑而上,赵一鸣攥着缰绳没有下马,眼神幽幽的瞟向天际。

    高飞龙大怒:“赵一鸣!你居然不出战!”

    赵一鸣冷笑:“属下无能,决定誓死随高将军同回家抱媳妇。”

    话音一落,北军纷纷大笑,这等嘲笑高飞龙贪生怕死的话,让人忍俊不禁,气的高飞龙面色瞬红瞬白,大吼:“你要不出战,就是私通敌军!”

    赵一鸣皱眉,顿了顿手,提剑而出,高飞龙见他的副将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急忙驭马朝后退了几步,示意士兵上前保护。

    最后一脚,袭墨将一员副将踹到北军阵营,皱眉道:“一身肥膘!”

    赵一鸣利剑飞切,两人开始新一轮打斗,虽赵一鸣不及袭墨武功之高,但到底是随纳兰兴德西防征战多年,应变能力与战场搏斗技术亦不可小觑,南军这才发觉,原来纳兰军的副将与皇家军的副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看着五六名已经被北军控制的皇家军副将,众人连连摇头。

    赵一鸣的加入,让袭墨找到了对手,当下打的畅快,风霄云起,青草碎屑肆虐,两人皆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刀锋拼光的瞬间,交错的眼神中泛出几许对对方的欣赏。

    可袭墨到底是北宫晟亲手带出来的六龙上将,百余招后,赵一鸣就逐渐感到吃力,一个不小心,便被袭墨反手刀锋架在脖子上。

    高飞龙大惊,正想逃窜,袭墨清影幻掠,一把从人群中揪着衣领扯了出来,扔到了刘源面前,刘源心头一颤,不置信的瞟了袭墨一眼。

    一脚踹在高飞龙腿弯,“噗通”他下跪,袭墨脚踩在他背上,将他的头又踩低三分,刀锋抵着脖颈笑道:“来,快赔不是!喊爷爷。”

    什么!高飞龙挣身子,刚动一瞬,脖颈的利刃立刻划破皮肤,瞬间安分,可嘴上嚣张的气焰仍未湮灭,怒吼道:“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明明说的若没埋伏,让刘源喊他爷爷!

    袭墨掏了掏耳朵,蹙眉疑惑:“哟,意思是我听错了?”

    “当……”刀锋又深入半寸后,“然”被他吞在嘴间。

    刘源与赵一鸣皆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青袍,并未穿战甲的男子,眼底掠过震撼。对望一瞬有点蒙,虽然同被制服,但除了他们两,其余的都已多少负伤,而此举更是让人诧异,怎么感觉对方是替他们出气来了?

    袭墨淡扫了眼打量着他的两人,悠悠别开眼,对着高飞龙冷笑道:“要不想喊爷爷,喊祖宗也行,我一向好说话!”

    噗!这还叫好说话?高飞龙感觉自己的小心肝碎成千万片,血流不止。

    可他怎肯说,这一声出去,只怕高氏祖宗全要羞于自尽,他虽贪生怕死,但也分得清遗臭万年跟名垂千古的区别。

    良久,见他的确不似会开口,袭墨轻蔑而笑,挥了挥手。“带走,王爷亲自请喝茶。”

    当下,三万兵马还未打,因主将被俘,只得窝囊的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山涧小路上,江风带着一万人马兴冲冲的反向扑回,心里别提多美。

    刚得到消息,袭墨已控制了高飞龙,景南与斩雷分别反扑,控制了白帝城与青木城,只待他最后夺回最远的玉城,就可以鸣金收兵了。只是王爷这一招欲擒故纵,瓮中捉鳖,纳兰芮雪那混账女人居然没上当!跟了二十里居然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