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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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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染被抓住了手,抓着她手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表情凶狠,语气不善,“来了这里就想走,装什么贞节牌坊呢,难道是哥们几个看起来像没钱的样子吗?”

    言染知道他们肯定是弄错了人,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真是走错了包厢,我的那个包厢号是……2011。”

    幸好言染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包厢号,倒没想到这样都走错了,她当时推门的时候倒真的没看,只是凭印象里的路走了过来。现在想起,可能是因为进两边的包厢时,都有一条几步的小路要拐进去,而尽头就只是一个包厢,所以她才会走错了吧。

    但男子显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我们这里是2009,就隔了一个,编谎话还编的挺顺溜。到现在还装什么装呢,林妈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好好伺候着哥们几个的,把哥们伺候舒服了,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言染囧了囧,还真把她当成小姐了?

    她知道这样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一些特殊的服务,何况还是在“迷踪”这种高档会所,下面是KTV,上面还有SPA、餐厅、宾馆,一应俱全,俗称是销金窟,有钱人的聚集地。

    她曾经也想做个关于“迷踪”的暗访,言晟得知后赶紧劝止了她,说是“迷踪”后台太大,他都不一定能惹得起,恳请他正直的妹妹就容许这一处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去碰这个马蜂窝了。后来言染想想,“迷踪”是这么多有钱人的去处,确实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而且也没听说过这里闹出什么案件,也就作罢了。

    不过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发生什么案件都能被压下来,如同一颗石头掉入大海,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归平静。

    “看看那边坐着的几个,可都是大人物,你得罪不起!”刀疤男示意道,小刀在他的指尖不停变换,“你的这条贱命还有些用处,别给脸不要脸!”

    言染也懒得跟他争辩,这人一根脑筋通到了屁眼,那把小刀要是一失手,说不定就朝她招呼过来了。

    懒得跟他废话,她道,“你先松开我。”

    刀疤男觉得她是想通了,放开了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就有大钱,表现不好,呵呵……”

    这几个人等着林妈去叫人,等了会没等到人,见言染推门进来还想走,自然就认为她是那个扭扭捏捏不肯进来的女人,平白耽误了他们许多时间,还差点让秦爷看了笑话。

    更何况言染推开了门还没站进来就想走,居然还扯出个什么“走错了房间”的谎言,让几个人心里更是不太舒服。今天是合着给他们使绊子是吧?一个小姐还耍什么性子,难道觉得他们看起来好欺负吗?

    所以刀疤男一把拽住她把她拖了进来,身为一个婊子还列什么贞节牌坊,还以为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可笑!

    言染看向在坐的几个人,她环视一圈,视线集中到其中一个身着深蓝色衬衣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生着双锐利的凤眼,眼尾稍稍一扬,薄唇抿着,便平添了几分戾气。

    言染见着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敬畏又带着讨好,时时注意他的动作,便知道他是刚才有人口中的秦爷了。这个人,应该就是个大头吧?

    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男人的身边。

    男人的另一边坐着位穿着件花色格子衬衣,大剌剌敞开露出脖子上的金色链子,看起来像是个暴发户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叼着根烟道,“小美人真是好眼色,一眼就挑中我们秦爷了,怎么,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几个?”

    “马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开始叫嚣着怎么还不来人伺候秦爷的人是你,现在问怎么只挑中秦爷的人还是你,你是不是昏了头?还是太寂寞难耐了?”另一边穿着墨绿色T恤的男人出言取笑道。

    “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嘛,你瞎搀和什么?”马三吸了口烟,“让哥们几个知道自己的不足,也好改进改进,跟秦爷看齐不是?”

    “得了吧,就你那副样子,还想跟秦爷看齐呢!”刀疤男坐了下来,挑起小刀开始削水果,“不是我说,秦爷是你能学得出的?鲨鱼,你说是不是?”

    他们三个说着话,眼神却不时瞟向言染,言染微微一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几个人也觉得有些疑惑,这个叫过来的小姐,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马三方才让林妈叫的可是这里的好角色,看这个女人穿的普普通通,还这么保守,模样虽然不错,但是没有画浓妆,也显得忒清纯了一点。

    难道林妈是想给他们换个口味,不再叫些身材火辣性感,姿容妩媚妖娆的女人过来了吗?偶尔换个学生模样的清纯小白花,倒也不错。

    马三捏了捏下巴,“喂,你!怎么来了这里就光坐着,懂不懂规矩?”

    “这还有什么规矩?”言染懒懒道,“不如你教教我?”

    她眼角上扬,说话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便横勾出几分慵懒随意来,不像方才清纯懵懂的小白花,仿佛一只午后闲憩的猫咪,小爪子勾了勾,让马三心里蓦地一痒。

    看来林妈这次还是叫来了不错的角色,看这气质多变的,真能适应不同人的口味。

    马三心里多了些许可,问道,“难道你就在这里坐着?坐在秦爷身边,还不知道劝酒?”

    “噢,劝酒啊……”言染拖长了尾音,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便递到了秦爷面前,“秦爷,喝酒。”

    秦野微俯了头看她,她面上挂着笑,眼里却没有什么情绪。

    他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马三笑道,“果然美人敬酒就是不同,看秦爷二话不说就喝干了,小美人,你可真是有面子!”

    言染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是秦爷给面子。”

    工作时,她也曾扮成不同的样子深入不同的地方暗中追访,所以做做样子倒也不在话下,没有那种委曲求全作践自己的不适感,看淡得很。

    “小美人真上道。”刀疤男削完了水果,刀在指尖一转,将削好的水果递了过来,“秦爷,吃水果。”

    秦野接过,却直接送到了她的面前,淡淡一个字道,“吃。”

    嗯?给她?

    言染看了苹果一眼,摇摇头道,“不必了,秦爷吃吧。”

    马三道,“秦爷让你吃你就吃,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我想着让秦爷吃水果又怎么了?”言染勾了勾唇,“还是说马大爷你也觉得,方才那位大爷削好的水果应该给我吃?”

    言染一句话就把话引到马三和刀疤男身上去了,刀疤男把玩着刀,明亮的刀片晃着光,在他脸上的刀疤上一道道的划过去,他冷笑一声,“马三,你什么意思?”

    马三腿一翘,“不是大家都公认了这里秦爷是老大嘛,秦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刀疤,你未必不是这个意思?”

    刀疤男刀一停,“可我怎么觉得,你不是这个意思呢?嗯?”

    一直坐在一旁没吭声的鲨鱼道,“好了,都别争了,没看见秦爷还坐在这里不是?给人看笑话呢?”

    他这一句话点醒了还在争执着的马三和刀疤,两人互瞪了一眼,也明白了鲨鱼的意思,他们是被言染给挑拨了。

    两人微带了些尴尬和忿色,马三冷哼一声,“小美人还真是聪明,这张小嘴利得很,就是不知道实际的功夫是不是也这么好了。”

    他说着这么淫荡低俗的话语,言染的神情也未有丝毫变化,仿佛他是在讨论秦野手中的小苹果好不好吃这个话题了。

    马三的心中疑惑更甚,这个女人怎么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刀疤也开始怀疑,未必他找错了人,这个女人真是走错了房间?

    可是如果她真走错了房间,应该大声呼喊才对,不会这么平静。而且看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应该还是他多心了。毕竟“迷踪”这样的场所,找来的小姐应该什么类型都有才对。

    可刀疤却忘了,当时他一直拽着言染的手,根本不容许言染反驳,简直就是强逼着她承认。而且因为等待有了怒气,他手里的小刀就是个威胁,要是言染还敢说个“不”字,一个不高兴就打算划花她的脸了。

    言染直直坐着,间或才瞧身边的人几眼,神情里安静平淡的很,脑子却在飞速转动。

    这个秦爷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对她做什么,应该是不喜欢这种风月的场合吧?但是她也不能完全的确定,万一只是做个样子,让身边的人对他放松警惕呢?但也有可能待会会发生什么,如了他们的意才更让人懈怠,虽然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几个人的老大,不需要做这个样子,可是别人的事,言染哪说的准。

    她现在在这里纯粹是拖长时间,言染很清楚,她这么久没有回来,厉成珩一定会出来寻她。而这里和厉成珩的包厢可以说是只相隔一面墙,要是厉成珩一走出来去了洗手间也就错过了。还得想个法子才是。

    也不知道那个林妈叫的人怎么还不来,这么磨磨唧唧,是要把她当成替罪羔羊吗?

    ……

    另一个包厢里。

    几首歌完毕,萧燃握了话筒,面带疑惑地看过来。

    而池帅、冷聂、东翌泽几个也停了战局,同样有些不安的看向厉成珩。

    厉成珩的面上隐有焦色,他站起了身,“我出去看看。”

    几人都是同样站了起来,“我们也去看看。”

    言染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

    “林妈是怎么管教你的,难道劝了一杯酒后就坐着不动了?我倒第一次知道‘迷踪’有个这样的规矩。”

    眼见言染又没了动作,马三点燃了根烟,徐徐地抽着,冷眼瞧着言染,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林妈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也跟玩消失似的?”刀疤站起,“我出去叫她,什么破玩意啊真是,就给咱们兄弟叫了一个人过来!”

    这时鲨鱼开口道,“秦爷,您是不是也不太满意?”

    秦野睨了他一眼,“嗯?”

    “如果秦爷觉得对这小美人不满意的话,不如把她让给我吧。”鲨鱼邪邪地笑了笑,“我倒觉得这小美人很合我的胃口,想试试味道。”

    他直言不讳的话语逗得马三和刀疤都笑了,马三吐了口烟圈道,“行啊你啊,鲨鱼,原来真人不露相的是你,哥们几个还没发现你这么急来着,是不是憋坏了?”

    他笑得淫秽,刀疤同样如此,视线往下瞧了眼道,“有需要就早说嘛,别憋坏了自己的宝贝!哥们几个又不是不通情达理,能不满足你这点需求吗?”

    “秦爷,你看如何,就把这个小美人让给鲨鱼?”

    秦野看向言染,她依然是神色淡淡的样子,不为所动,仿佛刚才谈论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哪怕自己已成了白菜被贩卖。

    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思深沉?

    这种情况下,说没有任何想法当然是假的,只是绝对不能表露出来,至少外表上不能被看出任何端倪。要是你慌了,就会更取乐他人,让其他人仿佛是在看笼中的猴子戏耍,你叫得越凶,他们越高兴,也越有花样折腾。

    言染回看秦野,他一双凤眼锐利,看着他的眼睛时便能感觉到一股压力压在头顶,那是一种地狱修罗场里噬骨的杀气,看久了便心里发憷。

    言染忍住没有转过眼睛。

    对着她这张脸,秦野有一瞬的怔忡,而后很快回过神来,快得让人发觉不了,但和他对视的言染因为那一秒杀气突然消散了些许,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刚才想到了什么?

    “让给你,自然是……”秦野顿了顿,转向鲨鱼,“不可以。”

    而这时,包厢的大门猛地被推开!

    一下子冲进了一大波人,为首的男人在人群里果然迅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染染。”

    言染面上一喜,厉成珩来了!

    他一来,她便全身一松,面上带了笑意道,“阿珩,我在这儿。”

    她的松懈,秦野自然感觉到了,而为首的这个男人,剑眉星目,孤傲冷峻,全身带着戾气,感觉是和自己同类型的人。

    厉成珩伸出了手,唤道,“染染,过来。”

    言染站起了身,秦野没有任何动作,一旁的马三却不乐意了,“我们这的人,也是你说一句就能带走的?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这什么地方了?”

    鲨鱼伸出条腿拦着不屑道,“小美人是我的,凭什么要跟你走?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秦野垂了眼嗤笑,这群人,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个人,能是好招惹的吗?

    他本就对这几个人没什么好感,几个蛇鼠之众凑成一窝想要拉拢他,又不知道怎么拉拢,马屁拍在马腿上,没什么好看的起的。

    秦野准备撇开自己等这个男人解决了自己的事后再走,因而还端起酒来喝了口。但看在马三眼中却是个信号,一个检验他能力的信号。

    秦爷把这事交给他们来做了,他们要是不给秦爷找回点场子来,不就说明他们是些废物了吗?

    因而马三的气焰更嚣张了些,“我还偏就拦着这个小美人了,你还想抢吗?”

    说着,他来拉了言染一把,言染脚下是鲨鱼的脚,一下没站稳就往旁边倒去!

    厉成珩瞳孔一缩,转瞬就出现在言染面前,将她抱了回来!

    众人都没有看见他怎么动作,只见他身形一闪,就从马三的手里抢过了人,而马三尖叫,他的手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曲形状,竟是已经断了!

    “找死!”厉成珩冷冷道。

    厉成珩一出手就来个狠的,鲨鱼和刀疤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比想象中的要不简单许多。

    不过秦爷在这里,在D市的道上,还有哪个人能大得了秦爷去!

    两人都觉得秦爷会为他们撑腰,因而壮足了胆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这里可是秦爷!”

    秦爷?

    厉成珩看向秦野,秦野抿了口酒,淡淡道,“他们不是我的人。”

    鲨鱼和刀疤一惊,“秦爷!”

    秦爷这是不打算为他们做主吗!

    “人已经在你那里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秦野站起身,揩了揩身上看似并不存在的灰,“其他,随意。”

    言外之意是,这些人和他没关系,随便他怎么处置。

    厉成珩侧了侧身子,“出来。”

    他身边是冷聂和池帅,东翌泽和萧燃在后面,不过除了他们,还有几个人,言染一看,几个女人,除了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其他都是年轻小姑娘,且都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应该就是马三他们口中的林妈和叫的那些女人了。

    东翌泽一推,林妈一个踉跄走上前来,面上带着愧意道,“哎呀,马爷,方爷,真不好意思,刚才那边包厢出了点事,几个公子哥……您知道,我们可都招惹不起,所以处理花了点时间,真抱歉,把给人给您们给带来晚了……您们几位爷可一定要多多包涵,今天的酒水钱,林妈就做主给你们打个折扣,成吗?”

    萧燃一踢,“说重点!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林妈挨了一记却不敢有任何怨言,这里任何一个人她都是得罪不起的,毕竟确实因为延误了点时间出了差错,这两个包厢的人要是闹起来,她可就麻烦了。

    “这位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马爷您们几位可能弄错了,所以……”

    冷聂不耐烦地打断,“还说个屁啊,你们敢在老子面前嚣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鲨鱼还真的问,“你是谁?”

    冷聂不客气地放话,“你祖宗!”

    “祖宗个屁!”

    鲨鱼叫嚣着,而后冷聂直接冲上前去拽着鲨鱼就“啪啪啪”扇了几个巴掌,“再跟老子吠吠看?”

    鲨鱼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也并不差,可是冷聂从前也是被冷老爷子甩到军营里和厉成珩待过一段时间的,尽管平日里吊儿郎当,可其实也有两把刷子,不然冷老爷子也不会放他出来。鲨鱼在他的面前,就跟使使花拳绣腿没什么两样。

    不过冷聂之所以能这么快制服鲨鱼,让鲨鱼无法还击的原因还有一点——

    那是东翌泽也跟了上去,瞬间点了鲨鱼几个穴道,鲨鱼根本动弹不了,还怎么还击……

    东翌泽退了回来,冷聂活动活动了手,一松,无聊道,“没意思。”

    马三这几个人总算知道厉成珩一拨人是真的不好惹的了……

    言染觉得好笑,往前一靠才发现自己还在厉成珩的怀里,手不自觉抓着他的衣服,她愣了愣,随即唇角的笑意深了深,自然地靠了过去。

    这个怀抱,真是令人安心。

    秦野罔顾马三他们几个的处境,闲适地走了出来站在厉成珩的面前,两人身高相近,同样的容貌绝伦,冷言冷面,身上带着杀气,一眼看上去,竟非常契合。

    厉成珩也因为两人相近的气场多了几分亲近,但一想到进来时发现言染坐在他的身边,面色便又冷了下来。

    言染在他怀中小声道,“让他走吧,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厉成珩看向言染,言染朝他点了点头。

    厉成珩这才让开,而他一让开,身后的萧燃和东翌泽也让出了一条路。

    秦野瞟了一眼言染,眸色深了深,出来后,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人,冰冷的唇扬了扬,手指在口袋中划动,坦然自若地在两旁列着的队伍漫步离开。

    而东翌泽注视着秦野修长的身影缓缓远离,捏了捏下巴,心中想到这个男人还真和阿珩有些相像。

    秦爷么?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

    看他对言染的态度,希望……不会是敌人。

    秦野已经离开,马三被废,鲨鱼被扇了耳光,反正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根本上不了台面。

    厉成珩打量了言染一遍,见她手腕上有一道抓痕,顿时面色一沉,冷了声道,“谁做的?”

    言染指着刀疤,“是他。”

    厉成珩扫了刀疤一眼,其中的刻骨寒意,令刀疤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厉成珩一抬手,鱼贯而入一群全副武装的军装士兵,刀疤张了张嘴,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跟军队有关系!

    都不是什么普通意义上的条子,他能轻而易举的在这个时候喊来这么一大波人,而且看起来训练有素,唯他是从,一看身份就不简单,他们怎么会沾染上这样一个人!

    这下真的是完了……

    这样的人,他们怎么惹得起!

    马三和鲨鱼垂下头装死,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了。不对,如果不是林妈叫人叫晚了,他们怎么会把言染错认成小姐,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林妈感受到几道杀气,身子抖了抖,她刚才在外面走着,忽然就被这个男人拽住,问她言染去了哪里。她怎么知道言染是谁?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哪会都记住名字?

    可是一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就跟吃人一般,手挪到她的脖子上,渐渐收紧,简直像是要拧断她的喉咙!还是他后面的男人制止了他,让她带着他们去看监控,而后这个男人打了个电话,竟然五分钟不到就出现了一群士兵!

    把她小心肝吓得啊!

    幸好这个男人顺利找到人了,看样子还没什么事,不然啊,她可真就是麻烦了……

    虽然老板有些来路,不过依照老板那种心狠手辣的性子,她可不是说老板坏话,这里确实从来不留会惹麻烦的人。她这次事情没做好,说不定为了给男人这个交代,她还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毕竟牺牲她而不摊上这个男人,是笔划算的买卖。

    “好。”厉成珩点头,带着她退了几步出了门,松开她道,“你在这里等我,很快。”

    “嗯。”

    厉成珩转身进去,言染并没有刻意去听,但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果真很快厉成珩就出来,重又搂住她道,“走吧。”

    ……

    包厢里,冷聂咂咂舌道,“谁叫你们去惹言染的?就算惹了阿珩,也不要惹了言染啊!”

    萧燃赞同道,“惹了阿珩只会死了干净,惹了言染是生不如死。”

    东翌泽颇有兴趣道,“要不,我再给他撒上点药?”

    池帅更有兴趣,“怪医生又有新的实验品了吗?”

    包厢内的士兵齐齐一抖,惹谁都千万不要惹上这一拨人,当然,绝对不能碰嫂子……

    茶几上,刀疤的手搁在上面,从中直接插入了一根筷子,并且没有流出半滴血。

    而他的下巴被厉成珩卸了,自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厉成珩和言染出去后,言染往后看了看,问道,“不等镊子他们几个了吗?”

    “他们会自己回去。”

    然后,厉成珩抚了抚言染的手腕,疼惜道,“还痛吗?”

    言染摇了摇头,“一道抓痕而已,不算什么。”

    厉成珩皱了皱眉,言染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笑了笑道,“阿珩,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

    “最好不过。”闻言,厉成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尽管靠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