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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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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第51章↓

    肖芊芹生日时,厉风和陈言灵曾一起为她准备了一份惊喜,所以这次肖芊芹也想秘密地给厉风组织一次生日聚会。

    厉风的生日在月底,时间充裕,不过她提早一个星期就选好了ktv,定好了房间,还暗中联系了全班同学还有厉风的几位室友。

    原本担心自己无意间说漏嘴,透露出某些信息会让厉风发现端倪,巧的是,那几天厉风不知道碰上了什么事,一直请假没来学校上课,甚至连甜品店也暂停营业了。

    肖芊芹给他打过电话,他好像很忙的样子,每次说不到三句就匆匆挂断了,她也不敢问得太多,免得被他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厉风生日的那天,他还是没来学校。

    中午下课之后,班里几个同学围过来问肖芊芹:“最近一直没见到厉风啊,今晚的聚会还办不办了?他可是主角啊。”

    肖芊芹点头说:“办啊,照常。”

    虽然回答得很肯定,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丝心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要是迟迟不来的话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念及此处,她连忙给厉风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着急地问:“你现在在哪呀?”

    厉风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过来,显得比平常低沉一些,“在家。”

    “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学校啊,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厉峥的事。”

    肖芊芹问:“他又怎么了?”

    “说来话长。”

    肖芊芹抿了抿唇,“那你今天下午能来吗?”

    厉风问:“什么事?”

    她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厉风犹自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跟我生日有关?”

    “……”他那么聪明,果然一猜就中。

    肖芊芹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倒没说全班同学都要一起给他庆祝,能瞒住一点是一点。

    厉风似乎笑了笑:“亏你还能记住,我都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

    肖芊芹有点紧张:“那你能不能来啊?”

    “不知道,我现在走不开。”厉风思考了一会儿,说:“五点之后我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你,等我电话吧。”

    肖芊芹张张嘴巴又合上,最后只说了个“喔”字。

    **

    下午的课上完已经五点半了,肖芊芹一直在等厉风的电话,但手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她先和陈言灵去取了订好的蛋糕,再回学校跟大部队集合,手机还是没有响过。

    她等不急了,主动给厉风打电话。

    接通后,还没等她开口,厉风就语速极快地说:“这边出了点状况,我过不去了。”

    肖芊芹怕他说完就直接挂电话,连忙叫住他:“……等等!”,她声音低了点:“班上同学给你准备了个聚会,你能来就来吧。”

    厉风停顿几秒:“我真没时间,帮我跟他们说声抱歉吧。”

    厉风做的决定通常没有回转的余地。

    肖芊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放弃了继续劝说他的念头。

    她无奈地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我……那……你……”

    厉风那边说了什么她一点儿都没听清楚,因为手机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男人的怒吼声,完全压过了厉风说话的声音。

    “嘟……嘟……嘟……”接着电话就变成忙音了。

    肖芊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大家都站在一边等着她的回复,她张着嘴不说话,苦恼万分该怎么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他们,然而不等她开口,大家都已经能从她那一脸苦逼的表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厉风是不是来不了了?”

    肖芊芹耷拉着脸,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愧疚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我应该提前了解清楚情况,浪费大家时间了,我的错。”

    她平常人缘好,大家不想让她为难自责,马上就有几个人出来打圆场了,“没事啊,厉风来不了就算了,我们自己玩!”

    “对啊对啊,咱们好久没同学聚会了,既然房间都订好了,就这么散了太可惜了!”

    于是,除了有个别人小声抱怨,一伙人都和和气气地照着原计划朝ktv出发了。

    肖芊芹感谢大家对她的谅解,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心里仍挂记着电话挂断前那一声男人的咆哮,那分明是厉峥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厉风现在肯定跟他在一起,厉峥的病情又严重了吗,会不会又对厉风施暴?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以至于在ktv里都玩的不尽兴,麦克风好几次传到她手里,她都推拒了,一首歌没唱。

    十点一到,她就找借口先离开了。

    刚到门口,却被陈言玲抓住手。

    “你要去找厉风吗?”

    肖芊芹停顿须臾,没打算隐瞒,点了下头:“嗯,他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我实在放不下心。”

    陈言玲也没阻拦,走回包间里把蛋糕拿给她,“把这个带着。”

    肖芊芹不肯要,“不太好吧……还是留着你们吃吧。”

    “哎呀,蛋糕就是个形式,现在谁还爱吃这么甜腻的东西,你得代表我们把祝福给厉风带到。”

    肖芊芹只好收下了。

    怕坐公车挤挤攘攘的会把蛋糕压坏,肖芊芹索性多花点钱打的去。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她一口气直奔八楼,找到厉风家门前,按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

    来开门的人是厉风,不出意外。

    而厉风看到肖芊芹却很惊讶,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问的是废话。

    “来看你。”答的也是废话。

    厉风扭头看向屋内,确定厉峥已经被牢牢锁在他的房间里,才放心地打开门,让肖芊芹进来。

    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个大蛋糕时,他挑了下眉,“你还大费周章搞了这个。”

    肖芊芹说:“大家一起集钱买的。”

    他低下头,盯着她,眼神有点古怪。

    肖芊芹以为他要说些感谢大家的话,结果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买的。”语气里竟有点埋怨她的意味。

    这……什么意思?

    肖芊芹将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后随厉风走到沙发边坐下。

    客厅里光线明亮多了,肖芊芹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挂了彩,额头上破了一块皮,鲜血往外渗,和发丝黏在一起,看起来是新伤。

    肖芊芹又凑上去拉开他的衣袖,入眼是一排怵目惊心的暗紫色牙齿印,手臂内侧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淤青。

    肖芊芹心里一抽,皱起眉头问:“这伤是怎么回事?”

    厉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说呢。”

    肖芊芹猜测:“你爸弄的?”

    厉风点头:“嗯。”

    “他到底怎么了?”肖芊芹忍不住的担心:“还有你最近为什么不去学校?”

    厉风说:“他本来状况挺稳定的,那天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拿着把菜刀冲到一个女人家,要跟人拼命,后来就被报警带到派出所了。我好不容易把他保释出来,现在必须在家里看着他,不然他又要出去生事。”

    肖芊芹听完忧心忡忡,左右看了看:“那他现在人呢?”

    “在房间里里关着,睡着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你也不能无时无刻都盯着他。”肖芊芹无声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应该送他去专门的医院治疗。”

    厉风不置可否,回房间拿了医药箱,递给肖芊芹:“帮我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肖芊芹知道他这个行为就代表他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的确,今天是他的生日,本应该喜喜庆庆热热闹闹的,不适合探讨这么沉重的话题。

    于是肖芊芹也适可而止。

    她顺从地坐到厉风对面,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撩起他额前发丝,沾了药水轻轻地涂上去。

    一边上药一边叹气:“以后他再这样,你不还手就算了,至少要躲一躲啊。”

    厉风不回话,只是微微弯下脖子、低着头配合她的动作。

    药水带着些冰凉的触感,而肖芊芹肉呼呼的小手偶尔从他肌肤上擦过,却是温热的。

    他不由自主将头埋得更低。

    靠得近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味自然地飘过鼻尖,他宛若无痕地嗅着,只觉得这味道虽然浅淡,却也挺容易让人上瘾的。

    四周安静下来,楼下偶尔能听到几声自行车按铃的声音。

    厉风的目光看似无意地停留在肖芊芹脸上,只觉得好久没这么细细地打量过她了。

    其实他不太懂为什么微博上会有“中国的凯特戴思林”这个话题,肖芊芹虽然骨架大,但她的五官是很具东方古典美的,螓首蛾眉,媚眼如丝,不及欧洲人那样大气深邃,却别有一般精雕玉琢的风情。

    她的眼睛形状很漂亮,像一枚桃花瓣,眼尾微微上挑,末尾那一翘的弧度最是撩人,像是名画中的收作之笔,轻重缓急把握得恰如其分。

    多一分则轻佻,少一分则平淡。

    而此时此刻,专注的神情又赋予了那双眼睛一层特殊的色彩,顾盼生辉。

    厉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全神贯注的眉目,不禁回想起她在医院对杨玥说的话。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他能想象到,那天她在说出那番豪言壮语时,脸上一定也是现在这幅较真的神情。

    他不知不觉就看得入神。

    只觉得对着这张毫无攻击性的脸,多日来积压在心里的愁虑和烦躁也渐渐地被冲刷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肖芊芹上完药,低头收拾医药箱。

    厉风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吻你吗?”

    “……啊?”肖芊芹吓了一跳。

    他不偏不倚地直视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想吻你。”

    肖芊芹觉得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完全就是为厉风量身定做的。他永远那么喜怒无常,她也永远跟不上他思维跳跃的速度,猜不透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所以他毫无征兆丢出来的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以为这是他最新的调侃人的方式,只能呵呵干笑着回应,“你……你乱说什么呢。”

    厉风却逼着她不放,甚至刻意压低了身子凑到她面前,他的声音像只狡猾的狐狸:“如果我一定要乱说呢?”

    肖芊芹下意识地往后退,结巴道:“那我……用肚子挡住你。”

    厉风噗的一声笑出来,“你的肚子比胸大吗。”

    “……”肖芊芹干着嗓子,低头默默地瞄了自己一眼,好吧,胸当然是比肚子大。

    厉风挑了挑眉梢,好整以暇地笑望着她。

    肖芊芹很不习惯厉风这幅笑里藏刀的表情,她保持着干笑的嘴型,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厉风顿时兴致索然。

    他撇撇嘴角,收敛了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漠然的表情,“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紧张的。”

    【是不是开玩笑,下一章就知道鸟~】

    这个放在作者有话说的防盗方式好像挺有效的,那以后就不用伪更了,大家直接六点来看吧。

    关于章节字数:我是先统计了正文字数,比如说这一章字数是3700,然后我就随便找些内容填进来,字数也是3700,字数是一样的!绝对一样!

    干愿养成了个习惯,就是睡觉前要先把手机里偷拍封迟的那些照片翻出来看一遍,一边看一边跟自己进行着“我这样是不是像个变/态”的心理斗争。

    今天也是如此,她早早看完库存的四五百张照片,关上手机,正准备上床睡觉时,眼角突然瞥到书桌角落里那颗被自己闲置了很久的奥特曼形状的软糖,盯着看了一会儿,莫名嘴馋起来。

    这软糖本来是想送给喜欢奥特曼的封迟吃的,但他最近莫名其妙闹起了失踪,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干愿找不到他的人,这糖自然也就一直没送出去。反倒是被她弟弟瞧见了,向她讨要了好几次,她没舍得给。

    干愿伸手拿起奥特曼,三下五除二拆了透明的糖纸后就往嘴里送,含在嘴里啜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软糖,应该用咬的。

    正当她这么想着,上排牙齿一用力往下咬时,她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叫声,“痛痛痛!”

    干愿吓得一个激灵,是谁在说话?

    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啊!

    她只当自己出现幻觉了,并未多想,舌尖舔了舔奥特曼的头,又要一口咬下去,这会儿声音却更清晰了,“痛痛痛!别咬!”

    “……”

    干愿整个人都不太好,见鬼似的将奥特曼从嘴里抽出来,瞪圆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神经衰弱了,怎么觉得糖在说话?”

    而且这声音还有些像自己那个令人在意的同桌封迟……

    “脑袋差点被咬掉了!”同样的声音再一次从奥特曼身上传来。

    “……”干愿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

    “我是你同桌!封迟啊!”

    其实当初知道封迟喜欢奥特曼的时候,即使自己是他的忠粉,也还是忍不住不厚道地偷笑了好一阵子。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并不比“男生掏家伙打架时不小心拿出了巴拉拉小魔仙的魔杖”的影响要光荣多少。

    但是封迟并没有觉得丢脸,他说:“每个男生小时候第一个的偶像不都是奥特曼吗,我不过喜欢的比较久罢了。”

    干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小时候的第一个偶像是美少女战士,结果现在一提起美少女这三个字,她脑海里只会浮现出各种各样不纯洁的play。

    只有封迟没变。

    干愿毕竟是常年混迹于二次元脑洞被充分开发过的妹子,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所以十分钟后,她已经完全消化了封迟变成了一只奥特曼……形状的软糖这件事,只不过仍然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口水刚刚把封迟全身都舔得湿漉漉的,她就非常的兴奋。咦,不应该是愧疚吗。

    “你变成奥特曼多久啦?”

    “三天。”

    干愿扳手指数了数,三天,不就正好是封迟失踪的天数吗。

    “所以你没来学校的这三天,原来是变成奥特曼了?”

    “嗯。”

    想想自己把奥特曼糖买回来的天数也是三天前,这么说,封迟这三天一直都在自己家呆着呀。

    那自己每天晚上都偷看他照片的事情岂不是也被他知道了……

    干愿的脸有些发烫。

    封迟好像能猜透她的心思,哼了一声,傲慢道:“我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色很久了。”

    “……”

    为什么要用觊觎这么猥琐的词。

    算了,也挺符合她的痴汉属性的。

    想到自己让封迟在冷冰冰的书桌上睡了三天,她就觉得很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形,明天干脆给他量身裁体做一套袖珍小枕头和小杯子吧,今天就先委屈他一下跟她一起睡。

    干愿关了灯,握着奥特曼下面那根棒棒糖的棍子上了床,将他放在自己枕头旁边,轻声说:“晚安。”

    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能和令人在意的同桌发展成同床关系,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晚安。”封迟的声音闷闷的。

    干愿是个思想很单纯的女孩,这样的人往往入睡也很快,倒床就能睡着,所以当她开始打鼻鼾时,封迟的世界就如同一阵阵闷雷滚过,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而且干愿的睡姿也很不好,前半夜还算安分,没怎么动过,但到了后半夜,她就开始满床打滚,一只胳膊横盖过来,死死地压在奥特曼脆弱的小身板上。

    封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想将她推开,奈何体型差距太大,任凭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之力都不能动她一分,他绝望地挺直着身体,盯着天花板,很愤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的奥特曼,真想发射出一道兰帕尔特光弹把她的手臂剁掉。

    第二天早上,干愿发现奥特曼的身体好像扁了一点,这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对封迟做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连声给他赔礼道歉,封迟一夜没睡,气得不想和她说话。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不用上课,所以干愿起得比较晚,爸妈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餐在客厅等着她了,今天蒸了她最爱吃的番薯,但她的心思却好像不在这,匆匆吃了几口后就端了一碗粥回房了。

    干愿当然不是食欲不振,她只是牵挂着同桌封迟还没有吃东西呢。

    只不过将粥放在那个呆呆的奥特曼面前时,她也是懵了,这该怎么吃啊?

    她拿了个小汤匙,几乎能将现在的封迟整张脸盖住,舀了勺粥喂到他嘴前,问:“你饿吗?”

    “饿。”封迟脱口肯定地答。

    “那你试试能不能吃?”

    封迟尝试了一会儿,“不行。”

    “你不是有嘴巴吗?”

    “吃不了。”

    干愿头大了,这个奥特曼没有进食系统,但却能感受到饿。

    “那你要怎么补充能量啊?”

    “不知道。”

    干愿灵机一动,想起电视里奥特曼胸前总有个红灯一闪一闪的,她便突发奇想道:“要不给你充电试试?”

    “……”封迟想骂她白痴,他是食物又不是玩具,哪有给食物充电的说法呀。但再想一想,人变成食物这种违背科学的事情都能发生,那食物能充电好像就也没什么稀奇的。

    于是他便点点头,说:“试试吧。”

    干愿拿出自己的手机充电器,走回奥特曼身边,插头对着它周身转了一圈,新的问题出又现了。

    他身上没洞可插啊!

    干愿冥想了一会儿,又有点子了,她将奥特曼菊花上的那根白色小棍子拔了出来,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洞。

    她将充电器插口对准那儿,按下电源键,然后很好奇地问封迟:“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穿过全身?”

    封迟静静感受了半晌,冷着脸道:“没有。”

    干愿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吧,充电补充能量的设想也被推翻了。

    那封迟现在到底能吃什么呢?

    一直肚子饿着会不会饿死呢?

    *

    进食的问题暂且放到一边去,干愿先给封迟把被子做好。

    虽然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木楞的奥特曼糖,但对干愿来说他仍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体,是需要人道对待的。

    用剪刀裁了一块崭新的擦脸毛巾,大概十厘米左右的样子,再用针线将四个角缝好,往里面塞上棉花,一床diy的袖珍被子就此诞生了。干愿觉得不过瘾,又用同样的方法给他做了一个配套的小枕头。

    封迟很满意,心想这妹子看起来傻乎乎的,手到挺巧。

    但当干愿把他的床铺摆她枕头边上时,他顿时就不淡定了,回想起昨晚的痛苦回忆,不由大声喝止道:“我不要和你睡!我要自己的床!”

    干愿不解,“为什么啊?我的床不是更大吗?”

    封迟黑着脸道:“你昨晚差点把我压死!”

    “……”干愿惭愧地地挠了挠脑袋,也觉得很对不起他,便答应道:“好,我给你一张独立的床。”

    干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寻找着可以作为封迟的床的材料。

    最后她灵光一闪,拍了拍手,自己小时候不是买了好多套芭比娃娃的玩具吗,那些公主睡的小床都还留着呢!

    干愿将专门用来放玩具的储物箱从床底下拖出来,翻箱倒柜找了起来,很快就找出来一张粉色的可爱梦幻小床,四周还垂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还有配套的梳妆台、椅子、衣柜。

    干愿将封迟放到小床上,让他躺好,然后托腮端详了片刻。

    嗯……奥特曼睡芭比娃娃的床,这画风好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灰尘飘进鼻子里了,干愿觉得鼻头好痒,伸手用力揉了几下,一阵劲头霎时冲上来,她没克制住——“ 阿......阿......嚏!”张大嘴打了一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阵势虽然没有霍建华号喷水战舰那般雄壮,但正对着她下方的封迟也无法幸免地被喷了一身口水。

    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左臂上的一滴唾沫,透明的液体很快就溶进了“肌肤”表层下。与此同时,他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近似于饱腹的满足感,之前令他饱受折磨的那种饥饿感一下子荡然无存……

    封迟风中凌乱良久,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哮——

    卧槽作者你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这他妈什么恶心坑爹的设定啊!!!

    至夜,吃晚饭时干愿仍是在饭桌上吃了几口就端着碗回房了,神秘兮兮地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封迟正像个大老爷似的睡在芭比娃娃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干愿坐到他身边,捏了一小粒米饭送到奥特曼嘴边,他将头扭开,吃不了。

    干愿心疼他,愁了眉头说:“你这一直饿着不吃东西,会不会饿出毛病来呀……”

    封迟不想告诉她,托了她的福,他中午已经吃得饱饱的了。

    但是现在……又有些饿了。

    可是他实在开不了口去向干愿要点口水……

    那种事情,简直比逼迫一个显达尊严的贵族,低下他尊贵的头去亲吻一个乞丐的脚指头还难办。

    最后封迟什么都没说,大不了就饿一饿嘛,又不会怎么样。

    堂堂男儿,铁骨铮铮,一点饥饿难道还忍受不了?他还就不信了。

    五个小时后。

    他改观了。

    饥肠辘辘的感觉真的太折磨人,比亲吻乞丐的脚指头还不好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封迟不得不暂时向作者的恶趣味低头,犹豫着该怎样开口向干愿要一点唾沫……

    最后他选择了一种很含蓄闷骚的方式,用施舍般傲慢的语气道,“干愿,你想不想舔一舔我?”

    饥肠辘辘的感觉真的太折磨人,比亲吻乞丐的脚指头还不好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封迟不得不暂时向作者的恶趣味低头,犹豫着该怎样开口向干愿要一点唾沫……

    最后他选择了一种很含蓄闷骚的方式,用施舍般傲慢的语气道,“干愿,你想不想舔一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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