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网 > 清宫熹照 > 第95章 府内新丧(求订,求粉!)

第95章 府内新丧(求订,求粉!)

飘天文学网 www.piaotianw.com,最快更新清宫熹照 !

    感谢风风790830打赏的两张粉红票,感谢各位的打赏和订阅,下周上MSN中国首页的读书频道,求粉红。

    细细的尝着三样东西,胤禛更觉忧心了,一个人资本越多要价就越高,要力排他人抢先得到她的难度真是难以预计。

    她不是个不会斗的,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弄到自己身边来,说后院起火都是轻的,有钱有民心,会经营人脉,惹毛了就好比捅了马蜂窝,头果然好痛,每每遇到她的事就有种无处下手的束手无力之感。

    老三那自有皇太子对付,皇阿玛为了皇太子一定会顺着他的意思做些事情的,可以就此绝了他的心思, 老大是个火药桶不用点自己就爆,明珠拦都拦不住。最难办的仍旧是皇太子,他是荤素不计,男女通吃,沾染在室女眷更刺激。

    依着钱卿瑛的想法,他有妻妾她就可以红杏出墙的,保不齐就破罐子破摔投到皇太子怀抱,这事未必做不出来。

    皇太子的幕僚经过日以继夜的商谈挖掘,把早十几天京里送来报丧的消息,十三阿哥胤祥的母亲章佳氏病故的消息同三郡王胤祉扯到了一起,弹劾内容指责胤祉违制剃发。

    说按照皇家丧制,母妃去世的话,皇子们在一百天内不得剃发,可事实是满洲镶黄旗人,出身不高的章佳氏,入宫侍奉时未行册礼,是没有封号的,原本根本算不得妃嫔,说到底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康熙却故作不知,直接拿胤祉身边管理服制的人加以严惩,并将他由郡王降至贝勒,胤祉受到处罚,但实际上并没有失去康熙的信任,众人看得分明。

    胤禛照旧苦劝一番,求而不得后为章佳氏请封,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情愫,点点头将错就错的追封她为妃,生母的地位对所出皇子格格的生活境遇是影响最大的,不说其他就说每年领到的禄米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规格,所以这个封请的着实雪中送炭。

    大概胤禛晚年回想起来,自己做的最妙的决策这件当居首位,起码此时这对铁哥们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一场政治作秀就赢得了个铁胆忠心、一辈子感激的弟弟,真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

    康熙三十八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没过两日岛上再次滚地龙,同样是余震影响,康熙和皇太子等人再也呆不下,即刻摆驾回銮,下船上岸到了宁波府城里才知道,全国大小地震不断,堆积的公文有山一样高。

    因为近日气候无常,时时地震不断,皇家体制森严,非官船不能送折,留在宁波府支应统筹的一干官员没人敢承担官船出海万一沉没的滔天大罪,就这样搁置了几日,正火烧眉毛,好歹把御驾给盼回来了。

    所谓法不责众,天灾人祸乃不可抗力之事,康熙果然没有责罚,细问有无因民房坍塌而导致的大宗人口死亡 ,众官员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只是余震,伤亡人数不多、不多的。”

    监察御史万琉哈.赛桑就觉得这是个既能还了钱卿瑛人情,又能给自己涨脸面的机会:“众牌卷烟作坊旗下住宿的三千号工人及家属没有人员伤亡,余下的倒塌民房都是不甚拮据的人家,这才没酿成更大的惨祸。”

    “哦,这是为何?” 康熙十分惊讶。

    “他们修建的房子是一连排一连排的,不但地基打的深,连建房用砖也是另辟蹊径,烧制的十分快速,通体橙红,这样建造的房子十分坚固。签有契书的工人均可按工种的熟练度论资排辈,以极低的价格租赁相应大小的房子,听闻她家分布在各地的作坊都是这样的安排,下臣心想多少能分散点当地官衙的压力的。”赛桑一早有心观摩那种联排的二层楼房,倒是耳熟能详、对答如流的。

    “钱九有功于百姓,赐两尺血珊瑚树一棵,黄金百两。凡地震过后,必有疫症横行,四贝勒留于此处督查校办抢灾事宜,待诸事妥帖后再自行回京复命。”康熙只拿富贵稀罕物来赏赐钱卿瑛,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若是换了南巡初期,康熙是有必然要体察观摩一番的,如今却是归心似箭,心绪烦杂, 早在途经过苏州时,江南金和尚拥立了七十多岁的老头为“朱三太子”,聚众太湖,密谋在康熙南巡时将其劫持,关键时刻由于发炮不鸣,最后双双被捕伏诛。

    汉人的儒学里有一句话叫“天人感应说”,康熙从小学习汉族文化,对这点也是十分敏感的,地震频发这样的事是不是上天在提醒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朱三太子将成为一面不倒的旗帜,一日不除便时刻犹如芒刺在背,威胁着他的江山宝座。

    “儿臣领旨,定不负皇阿玛所望。”胤禛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不出是苦涩还是欣喜,一句督查校办,连拨银之类都只字未提,每每有难办之事,便差遣他去做,说这是信任他的能力呢,还是说从没为他的声名着想过,办砸了吃一顿落挂不说,在众兄弟间也是抬不起头的。

    你问救灾银子怎么办?当然是当地府衙从府库里提,府衙当然要依靠本地富户财主,不过人傻钱多的钱九挑大梁是没跑的了,百两黄金收进来那是要几十倍的还出去,人傻钱多是各家太太老爷背地里给钱卿瑛起的诨名。

    康熙带着大队人马走后,胤禛就亲自上钱府拜访,那样爱钱的丫头从她兜里掏钱总是要摆出几分诚意的,一到那就看到门外挂着治丧的灯笼,一时怎么也猜不到府里是哪位亡故了,打马折回换了一身素服才再次登门。

    “请问是府上哪位办事?”小高子塞了点碎银子给钱府的看门小厮打听道。

    小厮摇摇头,嘴快的唏嘘道:“是我家庶出的五少爷,得的伤寒病死的,说起来也可怜本来不该是他出事的。。。”这就是欲言未尽了。

    胤禛心下稍安,要是她的同胞兄弟她该有多么伤心哪,谈话什么的也不适宜了,事情确实拖不得的,向小高子点点头。

    小高子立马对那小厮笑道:“我家爷是你家九小姐的故友,劳烦您到内院通传一声,四公子求见。”说着不着痕迹的又将一块稍大的碎银塞于那人手中。

    小厮警惕的打量了胤禛一眼,点点头道:“两位稍后,我家九小姐也不知得不得空,但凡尽力传话罢了。”

    “四公子?那主仆俩穿着打扮怎样?”钱卿瑛身为家姐虽与那孩子只不过是过年过节一同吃过一桌饭的情谊,终究是要守灵戴孝的。

    “好似特地换了素服来的,不过瞧着料子和做工都是顶级的,说的也是官话,九小姐可要见见,不见的话奴才就把银子还回去了。”看门的小厮换上的都是钱卿瑛稍微信任些的,倒是不敢藏私。

    “出手甚是阔绰?”钱卿瑛挑眉浅笑,又说,“拿着吧,看守门房这些外快本就是你们该得的,只是眼睛警醒点不许给我得罪了人。”

    小厮连连保证说: “九小姐放心,咱小心着呢,这便过去?”

    “恩,这就走吧。”钱卿瑛说着已解下麻衣,率先走了出去。

    “四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贵人踏贱地的。”钱卿瑛让家丁大开中门,迎接胤禛进来,虽然他不想表露身份,但是怠慢一事却是万万不敢的。

    “钱小姐,可否府内说话。”胤禛转过神来见她身形单薄,却风流婉转自有另一番韵致,不禁想到那句“女要俏一身孝”,“钱小姐节哀顺变。”

    “谢谢四爷,四爷里边请。”钱卿瑛点点头,将他往明远堂方向引。

    大致走了一刻钟明远堂就到了,胤禛见她并无悲意便移了话头说:“你家园子倒是精致,好一派江南意象。”

    钱卿瑛摇头笑道: “呵呵,不过是鸡蛋壳里做道场,小家子气的很的,不能同京里的宅子相比。家中简陋还望四贝勒不要嫌弃,请上坐,可要喝什么茶?只因家师乃爱茶之人民女移栽龙园胜雪时倒是一同发现了另一棵千年大红袍古树的,那茶长与九龙窠陡峭绝壁上,终年受岩缝沁出的泉水滋润,极为不凡,四贝勒可要一试?”

    “这倒要尝尝了,钱小姐真是风雅之人哪,为了品茶真是舍得一掷千金的。”胤禛此行的目的是银子,自然要把话头往那方面带。

    钱卿瑛摆摆手说:“四贝勒此言差矣,人一生都要喝茶的,民女做事从来要算付出与所得,此举正是为了节俭,看上去民女是为龙园胜雪一掷千金,但是三十来年产茶所获分摊下来,每年的耗费也不过是喝堪堪上品茶的开支,这还不算自己喝不掉馈赠亲朋做人情,和留给子孙后代所用。”

    “钱小姐好眼光,此等想法果然是独具妙法的。”胤禛一愣,随即明白她是表态自己可以出钱,却不是傻瓜,不愿白白付出,只不过不知道她要什么,“钱小姐可有什么需朝廷办的,不如先说道一声。”

    钱卿瑛哀叹一声答道:“想必四贝勒也知道树大招风这句话,民女朝中无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打主意,真是朝不保夕不知能维持多久了。四贝勒可否替民女向皇上求一副字回来贡上?”

    胤禛沉吟片刻才说: “此事解决倒是不难,这点是能允诺你的。”

    钱卿瑛立即上前拜谢:“谢四贝勒代为周旋,民女感激不尽。”

    堂外传来一声通禀:“老爷回府了,这便往明远堂过来呢,怒气冲冲的要来寻您。”

    “四贝勒。。。”钱卿瑛觉得那句家丑不可外扬是的的确确的,就想让胤禛先回去。

    “不,钱大人的所作所为外面皆有传闻,现在你身负皇命,不能出任何状况,爷就在那架屏风后坐着,他要鲁莽行事,自有爷替你撑腰!”胤禛义正词严的拒绝道,铁了心要插手了,主要是因为对钱纶光有所迁怒。

    “那好吧,民女命下人替您摆上茶果,委屈您了。”钱卿瑛也不勉强,或许经此一事自己不用时时刻刻的应付钱纶光的无理取闹。

    钱卿瑛陪驾在岛上期间正值赵姨娘的生辰,锦屏被逐出门外让她不由大快便延请了当红的越剧班子进府唱戏,哪知戏班有个打杂的是撑着病体来做事的,本来也与各房主子无关。

    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锦屏又大摇大摆的带着双棒儿到府里一同看戏,赵姨娘哪受得了这份窝囊气,当下就撇下儿子同她撕扯开了。

    钱纶光赶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边倒拉偏架,训斥了赵氏一顿便带了爱妾爱儿扬长而去。

    赵氏愤恨苦楚的大哭一场,才发现儿子不见了,找到时他竟与那患病的打杂晕倒在了一处,傍晚便发起了高热,要请大夫又因为御驾亲临全城戒严出不得门去(海岸线漫长,为防止乱党漏液出海上岛只能如此),钱纶光正在外宅与锦屏母子一起和乐融融。。。

    赵氏眼见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儿子烧烫成了火球,接着如濒死的鱼一般喘不上气来抽搐挣扎,说心如刀绞、身在炼狱都是轻的。

    第二日总算请来了大夫,却说是得了伤寒,小儿伤寒极为难治,下药的分量难以拿捏,加之拖延了病情,怕是回天乏术了。

    钱陈礼和钱陈群兄弟俩听闻,商量了一阵就把钱卿瑛留给二人的丁香精粹液送了过去,并说要是用了不够只怕要上岛去求法寂禅师赠药了,仔细着别洒了。

    此药并不能如阿司匹林一般直击伤寒,好歹是广谱抗菌素,退烧、减轻上呼吸道感染症状都是十分见效的。赵氏给钱涵林用后烧便退了下去,不由对两兄弟感恩戴德。可谁曾想第二日锦屏的儿子也病了,钱纶光不顾一切的把药夺了过去, 钱涵林没了药用,病情再次反复,反扑的更为凶猛,第三日清晨便撒手人寰。

    赵氏之恨深入肺腑! 救回一个孩子又失去一个孩子的钱纶光缓过劲来,只想钱卿瑛既然与 法寂关系甚好,为什么不多拿些要人手一份的备着,他自己是半点愧疚感也无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