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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俄罗斯乌克兰边境,那次,我救了他。”栾欢转过头去看容允桢,缓缓的,栾欢说着:“还有,爸爸,我想你也说错了,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

    容允桢也在看着栾欢,他的眼神是温柔的。

    “爸爸,我也以为自己和你说的那样,不会爱上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可是,爸爸。。”栾欢喃喃的说着:“我真的爱他,第一次见到就爱上了。”

    容允桢被李俊凯勒令到外边的客厅去。

    偏厅就只剩下栾欢和李俊凯两个人,李俊凯深深的看着栾欢,欲言又止:“小欢。。或许。。你是为了公司。。。”

    栾欢微笑,摇头。

    “不是的,爸爸!”

    这是在私底下栾欢对这位叫李俊凯的男人改变称谓,她是知道的,李俊凯有希望在私底下听到自己叫他“爸爸”。

    他已经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很久。

    她溢出的那声“爸爸”让李俊凯的眼眶里有浮光。

    栾欢垂下头。

    “爸爸,是真的!”

    缓缓的,栾欢拉着李俊凯的手来到窗前。

    站在窗前,栾欢手一指,指向站在窗前的容允桢,说:“我不想不需要我的解释,你看那个人就会明白了。”

    “那样的男人,你觉得不生一见钟情的几率等于几?”

    顺着栾欢的手指,容允桢站在古香古色的回廊下,侧着身在逗弄着挂在回廊下的鹦鹉。

    对故土念念不忘的管家在院子里种满了属于家乡的茴香,茴香的绿是郁郁葱葱的,一院子的绿倒映在院子里的人工湖上面,泛起的湖光回衬在了回廊下身影修长的青年身上,雅致动人。

    或许,诗人们会嗟叹:那个一位集万般美好的青年。

    那样的男人,不生一见钟情的几率等于几?这刻,李俊凯有点了解栾欢的这句话了。

    “爸爸,我也和很多的女孩一样。”耳边,李俊凯又听到栾欢这么说。

    回过神来,李俊凯看到脸颊微微泛红的栾欢,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容允桢还是在看着院子里的茴香。

    他的小欢正值妙龄。

    微微的笑了起来,手落在她的头上。

    “小欢,爸爸很高兴,你也很别的女孩一样。”

    栾欢从偏厅走出来,一步步的走到容允桢身边,和他肩并肩看着笼子里的鹦鹉。

    “你爸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是的,他答应了。”

    容允桢点头。

    “奕欢,不要怀疑我刚刚说的话,要是我知道你手机号的话我一定会每天给你一百条短信,我要是知道你的邮箱地址的话,我也会给你很多讨你欢心的邮件。”

    栾欢点头。

    这位在一个礼拜之后就会和她步入结婚礼堂的男人好像还不大明白她名字的概念,“栾”只是比“奕”多了一竖,人们总是先入为主,先前的那一个总是会印象深刻。

    虽然,“栾”和“奕”长得像很像,可栾不是奕,也永远不可能是。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最为重要的是,一个礼拜之后,她要和他举行婚礼,她会变成他的妻子。

    她会用妻子的身份,倾尽所有帮助他,让他站在最高的殿堂上,闪闪亮。

    “我们的婚礼会在一个礼拜举行吗?”

    “当然!”容允桢转过脸,温柔的瞧着她,手背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颊,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溺爱说:“小美人鱼,就这么急着嫁给我?”

    栾欢没有躲开容允桢的手,李俊凯在看着他们呢。

    周一,几百位记者涌入了坎城,他们都收到了亚东重工的邀请函,邀请函里说明亚东重工有重大消息布。

    这个周一,亚东重工的最高领导者摘掉了他的墨镜,穿着看起来很随意的衬衫,毛衣松松的搭在肩上,面对着世界各地的媒体言笑晏晏。

    这个没有带着任何手稿叫容耀辉的男人开始和远道而来的记者们像朋友一般的交流,说一些关于他的生活,他把他的生活称作为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说他现在老了,想过另外一种生活。

    等他的话结束之后,记者们缓过神来才在他的那一席话中嗅到这样的一种讯息,亚东重工会进军房地产业。

    这场新闻布会看着更像是一场金盆洗手。

    接下来的容耀辉轻描淡写宣布的消息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亚东重工的继承人将和李氏实业的二千金喜结连理,婚礼会在这个周末举行。

    在这场新闻布会里,自始至终亚东重工的继承人都没有出现过。

    新闻布会结束之后,所有的西方媒体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周末即将举行的那场婚礼成功吸引到人们的眼球,关于亚东重工转型的这个消息倒是成了其次,李氏实业的掌舵人是一名为数不多坚持原则的正直商人,这是一向苛刻的媒体人对于李俊凯的评价,他们相信李俊凯为女儿挑选的人必然是品德高尚的人,李俊凯的名声显然为亚东重工转型的第一步加了不少分,起码,在容耀辉出新闻布会之后的第二天,没有任何消息显示有一些政府部门官方组织找过亚东重工的麻烦。

    在没有收过任何风吹草动之后,人们把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即将在周末举行婚礼的那对新人身上,新娘是一位美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新郎的大家就不得而知,大家对于容允桢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他少年时代手握着可乐,戴着遮住半边脸棒球帽的那张影像中,关于他的消息少得可怜。

    再然后,关于周末举行的那场婚礼也是只闻其声不问其人,婚礼地点,婚纱设计,到场嘉宾这些都处在极度保密的状态,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妨碍大家对于这场婚礼孜孜不倦的探讨。

    两个年轻人是利益婚姻还是真心相爱?

    李若斯知道这场婚礼的时候是在周三,他在印度的一个电信业极为不达的城市,李若芸打电话告诉他。

    那时他在印度南部,李若芸在东非,初次去到东非的她一到那里就患上流感,是那种传染性需要被隔离的流感。

    李若芸在知道了有那场婚礼的五分钟后偷走了照顾她医护人员的电话,拨打了他的手机号,当时手机信号极为的微弱,断断续续的,李若斯听了四遍之后才听明白。

    消息来得太突然,他的第一反应是有点蒙,之后,是乱。

    撞撞跌跌的,李若斯来到了酒店柜台上,找了一个电脑上网。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场婚礼,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那场婚礼。

    准新娘李栾欢,准新郎容允桢,这对即将在周末举行婚礼的新人背景是亚东重工和李氏实业。

    这场婚礼千真万确。

    李若斯站在柜台前想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怪不得他会被派到这里,怪不得他在酒店房间里找不到他的电脑,怪不得他这几天忙得就像是一只陀螺一样,怪不得。。。

    想必,这些都是拜他那聪明的奶奶所赐。

    才在不久前,李若芸就说过这样的话:“李若斯,有一天会有别的男人领走栾欢。”

    耳听永远比不上眼见来得更有震撼力。

    有一天别的男人领走栾欢,李若斯喃喃念叨着,那一字一句重重捶打在他的心上,他开始在长长的走廊狂奔着。

    李若芸在给自己哥哥打完电话之后,握着电话呆,栾欢要出嫁了。

    她要嫁给谁?

    反应过来,李若芸拨打栾欢的手机。

    很久之后,电话才被接起。

    电话彼端那声“小芸”让李若芸觉得茫然,茫然之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一切在变得遥远。

    她曾经因为好奇挤过公车,混入地下酒吧,在澡堂偷走大妈门的拖鞋,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拉上栾欢。

    彼时间,她穿着大妈的拖鞋得意洋洋的说,欢,你看,很好玩吧?

    “不,一点都不好玩。”她如是回答。

    是一点都不好玩,她穿了偷来的拖鞋走了几步之后就把拖鞋扔到垃圾桶里,她做的类似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大多时候栾欢都是在安静的看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栾欢都是在安静的听着。

    她习惯了这样,只是,这会,栾欢要出嫁了,而那个总是安静的看着,安静的听着的女孩好像也变得遥远了。

    那遥远,不是因为距离。

    “欢,你要嫁人了?是真的吗?”李若芸蠕动着嘴唇。

    “嗯!是真的!”

    沉默。

    “欢。。”李若芸艰难的开口:“或许?会不会是因为爸爸的公司。。那个。。。爸爸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猜,是不是你因为公司才答应嫁给那个男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我嫁。。。”

    沉默。

    “小芸,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会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