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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双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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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长,我们的工人纠察队目前已经进行初步训练完成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工人纠察队一共有了一百二十个人,目前我们已经训练完成了,那我们必须要进行实弹训练了。如果没有经过实弹训练,那我们也都很难让他们成军啊!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生产出来了枪械,完全可以让我们的工人制造枪械来给那些工人纠察队来训练啊!只要工人纠察队能够不吝啬子弹的训练,那我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收拾敌人。我们的火力很猛烈,所以我们不用惧怕任何敌人。我们一个连,完全可以当做敌人的一个缩编了的团来使用。”王江华说道。

    可是张爱国马上吐槽说:“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军人必须要经过实弹射击才能够合格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好枪法都是子弹喂养出来的吗?可是,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训练枪法?如果我们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训练枪法,那我们用不了多久,那也都会让伦敦全体市民都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组建军队。你想要把英国陆军都给招来吗?”

    现在张爱国发现自己的部队武装力量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期,严重制约了他们部队发展的需要。尤其是这个瓶颈期非常要命的,这里是英国伦敦,有好处也有坏处。首先伦敦工业体系很健全,英国人的工业体系和各种工业人才都可以任由张爱国来使用,只要张爱国出得起钱,那人家都愿意接受你的雇佣。可是另一个方面也是要命的,在这里很难进行训练。伦敦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城市,可以说是这个英国的中心,甚至可以说是世界的中心。全世界的人也都关注着伦敦,而如果自己敢大模大样的让自己训练士兵实弹射击。那用不了两个小时,整个伦敦也许也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训练军队,然后使用枪械来实弹射击。那个时候英国人会容忍自己吗?那到时候,英国人的陆军可是要开来了,让他们给收拾他们。

    甚至,张爱国也都头痛,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的工人纠察队已经足足有了一百二十人,已经到了英国政府能够容忍的极限了。因为张爱国在这类组织了一个华人的社区,所以有一个工人纠察队,名义上负责工人纪律的纠察的事情,并且保护华人社区,这样大家也都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一个连的兵力,已经是伦敦政府和英国政府能够容忍的最高限度了,如果想要继续扩编工人纠察队,那恐怕接下来会有很大的麻烦。

    这个不是枪械武器弹药问题,而是这个英国人不会容许一支不属于自己控制的武装就在自己的首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不光是中国人是如此,英国人也都是如此。如果在自己的首都里面有一支不受到自己控制的武装力量,尤其这支武装力量还不是自己白人的,那他们肯定是睡不着觉了。所以一百二十个人,也都已经是最高限度了,并且还不能够使用火枪。

    如果张爱国敢公开的给这些工人纠察队配备火枪,那这样肯定是英国政府所不允许的。如果一百二十人都配备了火枪,尤其是那种能够发射的自动步枪还有轻机枪,那英国人一旦知道了这些人的存在,那一定会把张爱国搞死的。

    “看来,必须要来一个乾坤大挪移了。必须要把这些工人纠察队给挪移走,只有离开伦敦,甚至是离开英国,才能进行真正的火器训练。而且让他们离开了英国,才能不受到英国政府太多的监控,然后可以轻而易举的进行训练。到时候,想要怎么训练,那也都是可以很容易的进行训练了。可是,要怎么挪移出去呢?怎么样保证,挪移出去了之后,这个部队还是属于我自己呢?”张爱国突然还是一阵头痛。

    张爱国知道,必须要把这个工人纠察队挪走,然后挪移到英国以外的地方。只有把他们挪移走了,那才能够继续以工人纠察队的名义进行扩编。按照张爱国估算的英国人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也就是一百二十个人的工人纠察队的编制,然后自己每次训练好了一百二十人的基础训练,完成了基础训练之后,马上送到外面去进行实弹射击等等的训练。这样才能够让他们正式成为一支军队在,这样才能够让他们真正的熟悉火器战术。

    可是这里吗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是一个无法绕过的问题。目前伦敦的事务还是需要张爱国来坐镇,如果没有了张爱国来坐镇,那恐怕很容易出现意外的。可是这个工人纠察队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那他们会怎么样发展?他们会如何发展,而将来他们会不会成为一支不受到自己控制的武装?而昂时候,自己派去训练军队的军官,那他会不会动了野心,把这支部队控制在自己手里面,然后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来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

    甚至,哪怕对方没有背叛自己,可是却可以根据掌握的部队,然后依靠部队来索要好处,然后拥兵自重怎么办?这个也都是张爱国万分担心的,而这个担心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的难以解决。

    中国人一向是有很多人都是如此,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一旦这个部队脱离了自己的目光之内,那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受到自己控制的事情?如果不受到自己控制的军队,那最后反而损失的还是自己。一直军队如果不受到控制,那这支军队越是强大,反噬的能力也就越厉害。所以张爱国不得不担心这一点,这个也是他非常犹豫的地方。

    “会长,你在担心什么?你可以把军队交给我,然后我带去外面进行训练,然后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实弹射击的各种战术训练。难道,会长,你连我也都信不过了吗?”王江华说道。

    张爱国看了看这个王江华,他现在一副热血青年,一副想要进行革命推翻清政府的想法。就目前来说,张爱国还是比较信任王江华的。可是,张爱国却深刻知道,人是会变的,甚至最后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一个人掌握了不受监督的权力之后,那最后他很可能会彻底变了,彻底变化成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人了。

    现在王江华也许是一个心向革命的热血青年,可是难以保证他以后功成名就之后,然后他会不会变质?自古以来打天下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为国为民,可是一旦掌握了权力之后,那也都会变成一个个贪婪的家伙了。当年刮民党是如何从一个热血青年组建的革命党派,后来逐步变质的?而哪怕是我党,不也是有一部分人在后来革命成功之后变质了吗?

    所以说一旦人掌握了权力,那心态肯定会变化。尤其是掌握了不受到监督的权力,那这样变化更是必然的。一旦这个王江华离开了自己身边,独立带着士兵去进行训练,那他会不会想着把这些部队带走,然后作为自己的资本来去成为一个军阀?或者说是更多更进一步的去做别的事情,然后还有很多的各种破事?所以张爱国对于任何人都不太相信,甚至是张爱国其实对于自己会不会变质,他自己心里面其实也都不是彻底有底子的。一个连自己都信不过的人,指望张爱国能信得过别人,这样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接下来张爱国非常担心这一点,然后思考如何能够避免离开了自己远处的人,进行背叛了。

    “达令,下午茶泡好了,请用!”凯瑟琳说道。

    不过张爱国没有马上品茶,而是还在沉思。

    “达令,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凯瑟琳问道。

    张爱国主动问:“凯瑟琳,你说如何避免一个人拥有了巨大的权力,而造成不受到控制呢?”

    “那让人去监督他不就行了吗?”凯瑟琳马上问道。

    可是张爱国却马上说:“监督不了,很难实现监督的!”

    张爱国当然知道监督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自己没有办法监督啊!如果有办法监督,他还会这么头痛吗?、

    “没办法监督?”凯瑟琳疑惑道。

    张爱国解释说:“确实不容易监督,就好比你们英国,普通百姓很难去监督政府的事情吧?所以普通百姓必须要选举出议员来进行监督政府,可是我没有合适的人去监督他们,也就是无法派人去监督。而且,我也难以保证派去监督的人,难道就不会变质吗?”

    “这样啊!你是不是担心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权力太大了,可是却没有办法监督他,然后让他们脱离控制,反而会反噬主人?而且,你派人去监督,你也担心那个监督的人会变化吗?”凯瑟琳问道。

    “没有错,就是这道理,我现在真的很难彻底信得过一个人!”张爱国说道。

    凯瑟琳想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分权,利用体系互相制约来进行监督,你看这样如何?当年我们英国,国王拥有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这样国王可是绝对权力的。可是后来革命了之后,我们英国实行了君主立宪制,君主过问政务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权力交给内阁,可是还是有人不放心,不放心内阁会不会变质。而之后大家实行了三权分立的制度,那也就是采用了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分开的方法。这样其实也就是三种权力互相制约互相监督,而围绕着这三种权力,各自又有一套体系来负责。所以这个是体系之间的监督,而不是个人的监督。每一个体系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利益所在,这样可以有效的然他们互相制约和监督。如果让同一个体系的人去监督同一个体系的人,这样难以保证他们不会同流合污。可是让不同体系的人去互相制约,他们肯定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然后互相制约互相监督了。”

    “体系?我在军队里面难道要创造一个体系?这个不就是双主官制吗?”张爱国突然惊讶道。

    张爱国听到了凯瑟琳这话,马上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也就是后世我党使用的双主官制度。在后世的中国军队除了军事主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政治主官。而这个政治主官其实也就是另外成为一个体系了,而他和军事体系之间既有竞争也有合作。而军事体系和政治体系之间是互相平行,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多混杂的。一个军人在军队里面发展,要么选择军事体系作为发展方向,要么选择政治体系作为发展方向。这两者之间很少会有交集,一旦决定了走哪一个体系发展,那这样他们也就几乎不可能跳转到别的体系内了。

    所以这样是从人和人之间的监督,变成了体系之间的制约,所以这样能够有效的让军队相对安稳的被控制,而不是就这么被随便的成为了一个人控制的东西。一旦在军队里面有了两套体系,那这样不就是可以尽可能的让他们之间体系互相竞争,然后可以自己尽可能的保持稳定吗?

    “用制度来监督人,比起用人来监督人,那肯定有好处的。用制度来监督制衡,那才是真正的制衡,而不是依靠所谓信任来进行交托。如果没有制度是的进度和互相制衡,那最后肯定是要面临非常巨大的危险的。这个世界上,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人也是最不可靠的动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人类有了更高级的智慧,那自然有了更大的野心。所以如果不用制度作为捆绑,那野心肯定会无穷扩大的。所以,只有制度和体系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靠人来监督人。”张爱国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