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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无奈 认死理白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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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拉机手看了看四周,整个棉花地黑沉沉的,除了一缕缕的薄雾外,偶尔听到一两声狗的犬鸣,黑暗冷落的棉花地一片寂静无声……

    好像老天有意帮助证据似的,多好的机会啊,还不赶快逃跑。≥≧  俗话说;事大事小一跑就了。此时正是深更半夜,黑洞洞一片,哪儿见一个人影,那么,撞死人肯定没人看见。

    既然没人,赶快离开,迟了难免被人现。

    于是,他赶紧摇动手扶拖拉机,只轻轻地摇了一下,竟然咚咚咚的动了,连拖拉机都要赶快离开,平时那犟劲难以动不见了。随绕过尸体,头也不回,往前直奔而行。

    可是,走了一段路,越想越不妥,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路中间,摩托车丢在身旁,任何人都会怀疑是被拖拉机撞死的。

    如果生产队长寻找肇事者,是谁撞死的?肯定追查责任,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自己。

    因为,这儿是到村庄的必经之路,拖拉机回来没地方绕道,自己有万张口难以推卸,即使说瞎话,也难以圆满。怎么办呢?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以保全家人的口粮。

    反正人已经死了,不需要送医院抢救,也不算见死不救。

    何不来到自己骑车不慎摔倒……

    于是,他即刻刹车,调头返回,把尸体拖到附近棉花地里。这摩托车怎么办?

    自己不能拉回家,岂不成了证据。

    他看了看路旁的水沟,满满的沟水,被杂草覆盖,何不把摩托车推到水沟里。

    于是,他当即把摩托车推下水沟,而后抬头看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好不过,沟水正好盖住整个嘉陵,只露车把,没有一点被撞的痕迹。

    即使有人看到,也会猜想,这小子不知喝了多少酒,骑车那么莽撞,不慎冲下水沟摔死了。

    再说,这是一条生产队收种庄稼的专用土路,除了交棉花,平时很少有人路过,何况车辆呢。

    再加上棉花刚刚拣过一遍,一般没事谁来这里。

    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这一天手扶拖拉机手如坐针毯,吃睡不安,良心责备。

    可是,使他更感蹊跷的是,为何没人现,如果这样长期无声无息,那么,尸体就会生腐烂。

    怎能让尸体腐烂,自己本意是怕担当责任,怕扣除全年工分,才不得已而为之。

    按说撞人事故不能全怪自己,双方都有责任,可,他却被撞死了。

    他越想越感到理亏,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尸体腐烂,自己要如实的把过失撞人的事故告诉队长。

    可是,当他来到队长家门前,却犹豫了。

    “不行!”怎能不打自招,既然已经逃脱了,没不要再去惹麻烦。

    这心里怎么也不扎实,到底尸体什么情况,

    怎么办呢?怎样才能得到消息,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得到消息,又不至于引起人们的怀疑。

    这时,女儿从面前路过,她想去捡棉花,就是不知道那块地里的棉花开的白。

    真是老天相助,他赶紧告诉女儿:“西南角那块地,棉花开得一片雪白,不一会儿便可拣百十斤,一天的工分啊。”

    女儿哪儿知道父亲的意图,更不知道夜里撞人事故,心里想着的是白白的棉花。

    “那西南地离村庄比较远,女儿单独去拣棉花害怕。”

    “他赶紧出主意:“不会邀个同年龄的女孩做伴嘛。”

    “对,邀个伴。”女儿思想单纯,随邀了个同龄女孩。

    这样,两个小姑娘无忧无虑地向事故地走去。

    谁知,刚刚来到爸爸指给的棉花地,突然,现一个死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两个小姑娘吓得掉头就跑,一直跑到家,当即报告生产队长。

    队长闻听棉花地里现死人,怎敢怠慢,立即带领一帮村民赶来。

    一位村民看了看说;“这小子骑车太莽撞,竟然往水沟里钻。”

    队长当即向大家交代;“管他怎么撞死的,把尸抬出棉花地,而后再向大队反映。”

    众村民一哄抬起,谁知,刚刚抬出棉花地,就听“哼”的一声。

    “怪了!”一位村民喊叫起来:“队长!此人没死。”

    队长闻听没死,当即指挥村民,“快,快!赶快抬往医院抢救。”

    他们哪知,被撞昏了的炊事员小田,此时已经在棉花地里躺了两天两夜,如今已是第三天了,竟然神奇般的复活了,出微弱的哼哼**声。

    医院经过紧急抢救,炊事员小田终于活过来了,也吃,也喝,也能排泄,就是不能开口说话。成为医学上的植物人,大脑呈昏迷状态,一直拖延半年之久。

    由于长期卧床不起,造成浑身溃烂,最后因并感染而死亡。

    老妈妈听后吃惊,她担心的向柳絮飞扬说:“她大叔有亲身经历,傻闺女听了没有,别看现在决心很大,有你哭鼻子的时候,辛辛苦苦端屎端尿的天天伺候,到头来会与大叔讲的一样,落下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大叔叙说经历有声有色,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大脑这玩意,相当复杂,里面的部件比收音机还多,医生称为大脑神经,有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只要稍微经过震动,就会出现头痛,何况棍棒击打强烈震动呢,谁也说不清楚,哪一根神经被打断。”

    老妈妈赶紧接话:“打乱好了,医生说了就怕被打断!神经断了不可能自动接上。”

    大叔有的经验,回话说:“接大脑神经相当危险,医生说;一般多用于四肢接驳术。”

    “是的,”老妈妈点了点头,二人一唱一和,“俺老婆子也听医生说过,保护脑袋相当重要,即使用手拍打一下,都会轰轰的响,何况棍棒击打呢,所以,女子虽然被医院救活了,一直昏迷不醒。不能开口说话。”

    柳絮飞扬继续坐在植物女子身旁,不时的看看,也不做声。

    叔嫂二人继续一个说一个接的劝说着,大叔深有体会,“能开口说话,就算彻底好了。”

    老妈妈讲起女子的治疗情况;“说来也怪,此女子只要喂饭就吃,给水就喝,能吃能拉也能尿。”

    “嘿!”大叔嘿了一声,这件事故是自己亲手处理的,“其症状与炊事员小田一样,昏迷不醒,能吃能喝,就是不能说话。”

    老妈妈更加担心了,“恐怕也是拖上两三个月,最多半年,还是死亡。”

    “唉,”大叔叹了一口气,说出实话,“哪能个个拖半年呢,有可能两三个月,也有可能一年两年,最后还是死亡。”

    “就怕这个,”老妈妈更加担心,“辛辛苦苦的伺候,到头来无功无禄。”

    大叔点了点头,关心母女,继续劝说:“脑袋撞击受伤的病人,我见过两个,没一个救活的。”

    老妈妈深信不疑,接话说;“脑袋受伤是绝症,哪能活得了。”

    “是啊!”大叔越劝越来劲了,再次举例:“还有一例,是最近生的事故,一位蹬三轮车的,人称麻木司机。”

    老妈妈哪儿相信,“蹬麻木车的啊,那能出啥问题。”

    “为了卸车费,”大叔讲起事故生的情况,如同在眼前:“竟然爬到装着高高货物,用编制袋蒙着的车顶上,在解绳子拉编织袋时,不慎踩滑,一头栽下汽车,下边是坚硬的水泥地,当即气绝身亡。”

    老妈妈闻听所言,自认了;“那才是该倒霉呢!”

    谁说不是啊!其家属不甘心啊,还是送到医院紧急抢救,竟然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老妈妈相信奇迹,有切身体会,“也是救活了,岂不与植物女子一样。”

    “唉!”大叔叹了一口气,“人是救活了,可是,却一直呈现昏迷不醒状态,医生说;医学上称为;植物人,不能开口说话,拖了三个多月,最后还是死亡。”

    老妈妈听了大叔的两个亲身经历,心里更加害怕,此女子会不会与他们一样,拖延两三月还是死亡呢。岂不前功尽弃,得不赏失。赶紧喊叫一声:“闺女啊!听大叔的吧!他是见过世面的,植物人没一个能活的,那些都是自家的亲人,难道还不尽心尽力的伺候,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何况我们无亲无故呢,辛辛苦苦图个啥。”

    “图个啥……”柳絮飞扬心里暗暗流出眼泪,是啊!自己图个啥?一句话;图洗清冤屈,图搭救心爱的男朋友翱翔雄鹰。

    由于大叔在院子里,碍于脸面,柳絮飞扬不敢哭出声,更不敢与妈妈争论,大叔的话不管对与错,也不好意思答辩。只有继续低着脑袋,不言不语,盯着植物女子。

    大叔见柳絮飞扬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同意老妈妈的劝说,继续帮助老人家做思想工作,“既然植物女子关联案子,理应交给专案组,他们正着急的到处打听,寻找新的线索呢。”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都可以,说把女子交出去,绝对不行。自己不能再顾及脸面了,一定要反驳。

    于是,她赶紧走出房屋,向大叔提出质问:“交给专案组干什么,她昏迷不醒能提供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