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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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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起窗帘,已是十二月的天。

    忍足放下手中的书,咳了一声,视线落在了杯子上,而后转向身旁伏在桌案上的人。

    睡的可真沉!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在车祸中,昏迷了五天的他也在昨日回到了家。

    近两个月的时间都在医院度过,所幸没有大碍,只是伤筋动骨后需要百余天的修养。

    可是走动有些吃力,动静大了些,很快的就弄醒了云夕。她揉揉眼,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你脚伤还没好,叫我就可以了。”

    忍足说:“我怕你再打我一拳。”

    “噗——”她承认有点小脾气,比如说,睡觉的时候被打扰了,身体会比脑子冲动些。就这点,忍足颇有受害感言。

    她将倒好的热水递给他,“废话真多,喝你的水吧!”

    忍足笑得灿烂,举起打着石膏的手,“你看,我手还疼呢,不好端杯子。”

    “知道牛怎么喝水的吗?”

    忍足,“......”

    最后,她还是端着杯子凑到了忍足的嘴巴。看着因为她而受伤的忍足,回想起了那日,即使现在依旧觉得惊险,就在最后的那一刻,是忍足护住了她,而她在那几天哭的很惨,因为她害怕忍足会像那个母亲一样就那样离去了。

    她跟忍足说过,如果他出事了,痛苦的是家人。他不该那么冲动。而忍足只是轻松的回了她,作为绅士,他有必要保护女士。

    胡说!她知道忍足不想给她压力,而以这种较为官方的回答方式面对她。

    但是这一次,她沦陷了,很深,很深。其实就在忍足倒在她身上,满身是血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

    两个月,她除了上学,便是去医院照顾忍足,而在此期间,她解决了一件事情,如今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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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日前,

    秋末已有了冬日的寒意,到了清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才有了些许的温暖。

    病房内,显得宁静。浅浅的呼吸,似下一刻就没了生机。

    这个星期,房门开开合合,进出的都是些出色的少年少女,让医院护士、病人们看花了眼。

    氧气罩下的人一脸的惨白,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云琳,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合眼,去休息吧,让阿姨来照顾云夕!”

    “不用了,西林阿姨,小夕不喜欢陌生人碰她!”

    云琳冷冷的道。

    “云琳,你西林阿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样太失礼了!”土御门流堂皱了皱眉道,回应他的是一个冷淡的背影,云琳原谅了父亲,但不代表接受一个有企图的女人。

    西林不介意的摇头,“不要紧,流堂你也别怪她了,这孩子是因为太担心妹妹了。”

    “云夕的性子跟他母亲一样,倔强的很,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不来找我们帮忙,看到他我就像见到了他母亲一样。”但他不知,不是不愿意找他们,而是被迫不能这么做。

    “是啊,是跟大嫂很像呢。”西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了暗眼神,而她没有发现在她转头的那一霎那,床上的人眼皮颤抖了一下。

    “你们先回去吧,小夕有我照顾就行了。”云琳说。

    “我留下来帮忙吧。”西林提议。

    “那麻烦你了!”土御门流堂感激的笑笑,随后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离开了病房。

    夜深人静,黑暗的病房里只有滴答滴答的心脑电图发出的声音。

    床上的人呼吸微弱得似下一刻便要离开人世,而床边趴着的人也沉沉得入睡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背着光线看不清模样,但周身散发的戾气却是令人发颤,尤其是那双眼,冰冷而满含厌恶。

    手轻轻的划过那张脸颊,似流连那细腻的手感,不舍得放开,片刻后,来人发出了一声冷笑:“长得真像流堂大哥小时候的模样,可惜了,性子跟了那个女人。”

    自从十岁那年跟着父亲来到土御门本家。那时,她第一眼见到土御门流堂,便已经有些心动了。毕竟即使年龄小了些,但十五岁的他已经长的极为冷俊英挺。

    后来,她发觉喜欢上他的时候,已经深深陷在其中,甚至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而坚信只有无论哪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她,才有资格站在这样出色的人身边。

    很快的,土御门流堂继承了土御门家族的势力,她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他身边的位置。而这之前她需要变得更强,她开始跟着父亲进行古武术的训练。

    西林家算是古武家族,但很少有人知道西林是土御门家族的分家,而西林的父亲则是负责土御门家这一代的武术训练。

    不过这武术多半适合男生,对女生来说很难,无论是招式还是速度都极为苛刻,强硬,以至于每回结束她是青肿一片,都是伤。

    有人劝她放弃,但最终她不愿意。

    她赶走了很多很多的情敌,到底有多少?或许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了,可笑得是,到底在他的心里她一直只是妹妹。

    起初她自欺,以为他是太过冷情,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妹妹也好,至少在他心里还有一处地位,终有一天,她会等到。

    整个病房是她的自语,西林眸光一沉,手下狠狠的捏着云夕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后来,出现了一个女人,你们的母亲。”

    那个人的出现,一切都变了,不过是个中国留学生,土御门流堂却迷恋上了她,最后还结婚生下了孩子。她不甘心,想过放弃,但最终内心扭曲了。她一直等着他们分离的那一天,一开始还天真的认为大哥只是喜欢那女人不服输的个性,久而久之一定会腻的吧。

    任哪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过好胜吧,在她看来就是这样,这是传统日本女性的思维,可是这一等却等了许多年。

    西林一边回忆,面色越是凄迷,目光虚无的望向趴在一边的云琳,也不管她会不会听见,“云琳,曾经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结婚吗?那是因为你妈妈抢走了我结婚的对象,而我苦等了十多年!”

    “既然是苦等,又为什么要等?”一道微弱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西林雨猛然抬起头,对上那双迷离的黑色瞳眸。

    她大吃一惊,猝然缩手,而当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映着走廊上的灯光,唇瓣极尽惨白,看着虚弱非常,说上几句话都带着痛苦和喘息。

    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继而冷笑一声:“哈哈——你醒了又怎么样?看你现在只能借着氧气罩呼吸的样子,很累吧!干脆让我来帮帮你吧!”

    “你、你想......干什么?”云夕摇头,欲躲避那双伸过来的致她于死地的手。

    眸中闪过恨意,“你害死了母亲,难道......你还想.......害死我吗?”

    西林雨闻言,顿了下手,“你本来就该死在六年前,可惜的是你母亲把你护得太好了,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如果当初你们没有来日本,或许我也不会几番动手。”

    云夕肯定道:“几番?那次在动车站推我的人也是你!”

    “说起来,每次都是忍足家的少爷再场呢,这次也是你害了他。”西林雨嘲讽的笑笑,全然没有发觉此刻云夕说话的样子哪里像个有病的人。“本来想你安分点,我还可以放过你,不过你有意无意在流堂大哥面前提起你母亲。这让我不得不让你离开。”

    可笑这就让她产生了危机吗,这样的爱真是廉价,云夕嗤笑,她不过是想弄明白母亲当年发生的事情,谁知竟触怒了她,“离开?以死的方式吗?”

    “是的,就跟你母亲一样,消失。”她笑得很得意。

    “你好狠!”云夕咬牙。

    “我也觉得自己狠!”即使是对自己也是,西林雨手指拂过手腕的伤疤,笑得像一个疯子,“当年流堂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你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跟他幼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便知道当年误会了你母亲,愧疚不已。连夜便要赶去中国,不过那段时间我刚好待在他身边,偷偷的在他的水里下了药。而让她错过了与你母亲的最后一面,甚至连葬礼都没赶上,而云琳就带着你离开了那里。”

    云夕暗暗惊讶,视线落在了云琳的侧脸,那时她们只在医院住了几天就搬家去了峨眉,之后便一直停留在了那里。

    正因为这样一波一折却错过了到处寻找她们的土御门流堂。或许没有经过西林之口,她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不是机缘巧合,她们不会来到日本,以至于有了十多年不曾知晓的亲人。

    但她心中的疑惑也变得越发的深了。

    “你下了药,难道那个人是蠢蛋吗,不会怀疑?”云夕问。

    “哼!怀疑?他当然会怀疑,要不然我怎么会割腕呢,为了让他因为怀疑我而产生愧疚!其实你真不应该怪他的,即使他认为那个女人背叛了他,依旧思念了十年,只是放不下心中的痛而已.......哈哈哈!”

    这女人绝对是疯了!云夕翻眼,而后质问:“你说他认为母亲背叛了他,而不是母亲背叛了他,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母亲的。”

    “没错,你母亲与流堂大哥的分离是我布下的局。不过,到最后是我成功了,但你的出生却是个意外。”

    云夕不愿再听下去,正如她曾猜测的那般。她不得不承认西林有很好的狗血布局能力,若是对其所作所为稍稍作一番整理,必会是一部极好的女配文。说这设计的招数那真是常见,怪就怪在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中计。因为,人性多疑。就像当初土御门流堂怀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最终,云夕的面容狠狠的在他心口划了一刀,悔恨是迟了。即便是如今活下来的她,也不过是另一个灵魂。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拳打死你。”云夕猛然跃起,一拳砸在了她的脸上,却扯到了脑袋上的伤口。只觉得一阵晕眩,而本趴着的云琳,立刻站了起来抱住她几乎要摔下床的身体。

    “你.....你们,怎么会?”西林惊愣。

    “意外吗?”云夕一顿,“就像你说的,是我害了忍足,也因为他,我只受到了外伤。”

    “那之前明明已经呼吸不能了。”

    “或许是我太有演戏的天赋了吧。”云夕勾起嘴角,呼吸的快慢是可以调节的,这点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也没有喝你下了药的咖啡。”云琳道。原本就没敢喝,不过现在确定是下了药,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时,灯亮了起来,房间门应声打开,是土御门家的相关人士,以及冰帝众人。

    西林当即失色,气急朝云夕扑了上去,下一刻,眼前一花,感觉有什么在撕裂她的脸。

    “干的好,卡鲁宾。”云夕朝出手的小家伙赞道。

    卡鲁宾得意的摇了摇尾巴。

    一旁的龙马皱眉看了眼西林捂着的脸,条条血痕,而后抱起卡鲁宾,“不是说过了吗?脏东西不要乱碰,那个女人有毒,我们去洗手。”

    众人:“......”

    眼见着西林又要冲上来,一旁老者上前,压着西林的肩膀,大力之下,西林跪坐在了地上。

    “你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老者正是那日请云夕他们回土御门老宅的人,后来,云夕知道了他就是西林雨的父亲。而如今,她倒是明白了些什么,包括那日老者看向自己的复杂的眼神。

    “父亲,我......”

    “西林,这事情难道你也参与了?”土御门老爷子凝重着脸。

    “族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派人将云琳两姐妹的消息打压了下去。这才使流堂这几年找不到她们。”

    “你......”老爷子怒了,这就是几十年跟随着他的人,信任到在身体不适的那段日子,让他来帮助流堂支撑土御门家的势力,可这最后却背叛了他。

    西林有错,错在对西林雨的纵容。但真要说起来,一切都是三个人错乱的爱情悲剧。

    土御门流堂面色憔悴的望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曾经那样的单纯有着毫不参假,绝无做作的天然玲珑,如今却变了,变得如此恶毒,拆散了他的家庭,杀害了他的妻子,如今害得他的孩子差点也丢了性命。

    那日迹部拿着警局的调查报告以及一份录音来找他,他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从不知道因为自己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调查的内容提到了这次肇事者与西林雨有关,甚至她曾派了两个人去了网球大赛的集训基地,意图绑架云夕。

    可不巧的是,土御门离月也参与了集训,两人把她们认错,结果跑错了房间。险些让离月处于险境。而那份录音正是运动会那天被西林雨发现毁掉的手机所录下来的,当时手机是坏了,但内心却保留了下来。

    无论是哪样都足以让人憎恶。

    此刻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恨这个女人,唯有他注定是要在悔恨中度过。

    云夕忽然感伤了起来,自己恰是这场悲剧的幸运者。一切已经开始,一切必然结束,也许之后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评论,不开心,没动力,没精神,码字变慢,慢了、慢了我就......哭了【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