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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二章:自我肯定与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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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吗?

    不会吧。

    明明就差一点了,

    就差那么点便可以获胜了。

    为什么,为什么……

    黄濑茫然的看着海面,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脸上湿湿咸咸的,触手一片冰凉。

    “黄濑,”绿间摇了摇头,“走吧,你还想站到什么时候?”

    “小绿间……我……”

    一开口,才发现话音中的哽咽,黄濑赶紧调整情绪,但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那般,不受人控制的砸在沙滩上,“我是真的想赢的,小绿间,我很想赢。可是,还是赢不过。小赤司他真的好强,无论我怎么使出全力都不可能赢过他。就像我和小青峰一对一,无论使用什么技巧,模仿了谁的技能,小青峰都能打败我。我真的很弱啊,这样下去,他怎么可能会正视我呢,呵呵,连我自己都不敢正视自己啊……”

    从指缝中透出的苦笑声绿间沉默,直视黄濑数秒后,他选择了离开,“双子座今天运气最差,有这个结果,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意料之中吗?黄濑放下手。小绿间,你是否早已猜到这个结局,所以不愿去争呢?但,我不是你,我是不会放弃的。

    “黄仔,走吧。再不走,吃的东西都没了。”

    “好的,小紫原等等我。话说,小紫原你还是不要再吃那么多东西了,会越长越胖的啊。”

    “因为我吃了美味棒所以我才长的那么高。”

    “小紫原你以后被剪腿我也不会救你哦。”

    “你们两个走快点!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饿肚子!”

    回到旅馆后,黄濑深吸了一口气,释放了压抑许久的不愉快,下次绝对不会再输了,他发誓。

    而且他也要开始和黑子培养感情,真的不想再被其他人抢先了。

    如果问在冬天最为享受的休闲场所是什么,相信大部分人的回答都会是温泉。确实,打完比赛后再泡温泉,既能舒缓疲劳又能预防寒气侵体。现在的奇迹世代也不例外。在赤司的默许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伊豆著名的温泉景点。

    不过,经历过了昨晚和白天,一行人中的气氛极度怪异。为了找话题打破这种气氛,黄濑凉太把目光移到了青峰大辉的身上,“小青峰你和祥吾君脸上都有伤诶,怎么回事啊?”

    “嘁,黄濑你好烦,问那么多做什么。”不妨被人揭开伤疤,青峰只想尽快应付过去,但,天不佑他,行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同时回头。

    “黄濑君可以在夜晚看见青峰君脸上的伤吗?我觉得看见青峰君都很困难。”

    “同感。凉太,你的视力不错啊。”

    “小青峰你……喂喂喂小青峰你不要过来啊,住手啊小青峰,这是大街……”

    “其实小黄说的没错啊,阿大你近期又黑了不少。”

    “五月!”

    因为黄濑的一句话,僵硬的气氛瞬间融合。大家找了几个话题就随意的聊了起来,青峰的肤色,黄濑的聒噪,绿间的迷信,紫原的零食都是众人吐不完的槽点。时不时还夹杂着桃井五月那好奇的声音以及虹村修理灰崎的怒吼。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黑子握住了赤司的手。不适应他这样突然的举动,赤司想要挣脱,不过手指上那恰到好处的揉捏打消了他的想法。

    “哲也,我一直在想,你的身体里居住着几个灵魂。”赤司的声调平缓,黑子那明目张胆的举动也被其声音同化为虚无,“哲也,我很好奇呢。现在的你到底是谁?”

    “赤司君,你说笑了,现在的我就是我。”黑子把玩着赤司的手,淡然回答着,“赤司君觉得我是谁?”

    “哲也就是哲也,总能给我惊喜。”赤司微勾唇角,“走吧。”

    “嗯。”

    不经意间,黑子想起了桃井上午和他说的话。

    “哲君,你最近变了很多呢。”桃井五月坐在床上,眼神悠远的说着,“当然,我不是说这样的哲君不好。只是这样的哲君让我想到了以前的阿大。”

    “哲君或许还不知道吧,阿大以前也是这样冷冷的。谁和他说话都不理人,说急了他就直接离开。呵呵。”仿佛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场景,桃井五月轻笑出声,“直到他接触了篮球,那样的阿大才被尘封。”

    “桃井小姐,你今天是?”

    “啊不好意思啊,不知不觉就陷入回忆中了。”桃井五月羞赧一笑,“今天我只是想和哲君说,

    不管发生了什么,哲君只要做自己就好。那个为了篮球愿意付出巨大努力的哲君,那个对人礼貌温柔的哲君。而不是现在这个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的哲君。或许哲君觉得我多想了,但女人的直觉是敏感的,尤其是我桃井五月的直觉呢。”说到最后那句,桃井五月流露的是没人能比的自信。

    真实的自己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皮囊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只知道,他叫黑子哲也,而他也是黑子哲也,除了这点,没有别的了。

    待黑子从自己的思绪中脱身,他已站在了衣帽间内,同时,随行的几位都已经除下了他们身体上最后一层遮蔽物。

    “小黑子你不脱衣服吗?”黄濑的大嗓门再一次减弱了黑子的存在感。黑子认为,如果附近有篮球或者什么能砸死人的东西,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使用加速的传球。

    嘛,现在一条浴巾也够黄濑受的了。

    “黄濑,黑子的伤口不能碰水。”绿间替黑子解释道,“如果碰水的话,伤口又会感染的。而且反反复复不易愈合。”

    “谢谢绿间君了。”见黄濑噤声,黑子舒了口气向绿间道歉道,“不过坐在池边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随意。”绿间丢下两个字就抱着他的帆板进了温泉,远远飘来一句,“我并不是在关心你,只是不想看到流血事件。”

    不是关心吗?不管如何,这样的关心很受用啊。绿间君,谢谢你。

    “小黑子你会坐在池边吗?”黄濑小心翼翼的问着

    “应该会和黄濑君你们一起进去。”黑子想了下说道,“只要手腕不碰水的话应该没事。倒是黄濑君,明明很想泡温泉的,怎么不进去?”

    “我想等小黑子啊。”黄濑说的理所当然,“前段时间都没有等到小黑子,明明都和小青峰留下one on one,结果小青峰告诉我小黑子早走了,当时感觉说不出的难过呢,小黑子是觉得我讨厌了吗?”

    “并没有,只是有点问题想不明白而已。”

    “小黑子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呢?”

    “黄濑君,如果,有一个人一直挂着面具生活,那么当他摘下面具,别人对他的印象会不会有所改变?”在黄濑的追问下,黑子还是委婉的问出了口

    “一直挂着面具吗?”黄濑想了想,“刚开始,肯定会不适应,不过相处久了会习惯的。我很欣赏那些愿意把一切都展露在朋友眼前的人,坦诚相待才有意义不是吗?小黑子,你怎么会问这个?”

    “很奇怪吗?我只是比较好奇黄濑君本身而已。”

    第一次从那双平淡的蓝眸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黄濑的脸瞬间爆红,连带说话都结巴起来,“小……小黑子……你刚刚说什么……好……好奇我??”

    人的心脏能跳多快黄濑不知晓,他只清楚一件事,在黑子回答‘对’的时候,他的心脏砰砰直响,他已经感觉到心脏在喉口间游离,好似要跳出他的身体那般,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也让黄濑不敢出声,他怕打破这难得的独处,可时间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留。

    “走吧,黄濑君。”黑子抽身离开

    “嗯。”默默跟在黑子的后面,黄濑有片刻失神。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之前不开口。哪怕只是说一句,也会比现在要好,现在这种静肃的气氛真的很折磨人的心。他想找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而且黑子那不带表情的面容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情绪。说到底,黄濑真的很怕黑子会生气。

    黑子则品味着黄濑之前的话语,面具带久了谁都想摘下,但是摘下后还会不会是原来的自己?呵呵,他都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不是一向奉行就算对方不喜欢他都一定会让对方爱上的原则吗?既然这样,想那些没有用的不是自找麻烦吗?他要做的就是遵从自己一贯的原则把这些人都收入囊中。

    “哗啦。”水没有遗漏的泼在了黄濑的身上。赤司一手抱着毛巾一手抱着浴盆,对着怔愕的两人说道,“你们还打算在外面磨蹭多久?”

    “赤司君,今天并不是泼水节。”黑子镇定的岔开话题

    “哦?”赤司好奇的看着与之前那截然不同,到与初次见面气势相同的黑子哲也,“进来吧,我不想陪着你们一起纳凉。”

    作者有话要说:Orz不好意思抱歉了大家,近期家里出了点事,我更新会比较延迟……

    真的不好意思……我会努力写的

    然后这章是说他们的心理的纠结。额我真的不是特别擅长描写,希望能把我想要说的感觉都表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