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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刺杀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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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节刺杀侍郎

    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痛苦,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请你不要伤害小女的性命。——任瑰

    大隋王朝江河日下,长安城已经举办过好几次万国博览会了。这一年的万国博览会改在洛阳城中举办。就算这样,杨广也不愿意在番邦小国面前丢了天朝上国的脸面,还是大操大办,委派宠信的二儿子齐王杨暕出席、主持博览会。

    洛阳城中的百姓虽然多数吃不起肉,穿不起新衣服,住的是破旧的漏雨老房子,看不起病,但还是被官府逼得强颜欢笑,载歌载舞,欢迎各番邦小国的使节。

    只见城中到处都张灯结彩,用丝绸、彩布装饰树木和店铺的招牌,用上好的布匹铺地,还有奇特的灯笼。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到处都是灯笼,就连树上也是灯笼。灯笼颜色红红的,很是鲜艳。与花啊草啊相晖映,更显得绚丽多彩、喜气洋洋。

    来自全国各地的杂耍、戏班等三十六个班子在洛阳各处搭台献艺。

    城里各处有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各种待卖的农副产品……骑马的,拉驴的,手推车,还有富裕人家的轿子、马车……人来人往,熙熙融融。

    一户人家的丫头为了去看万国博览会,拉着小姐一起走。

    “要去吗?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被爹爹发现啊?”小姐问。

    “小姐走吧,老爷去和太守大人会谈了,发现不了的,我们好不容易来次洛阳,碰到万国博览会,怎么不去看看呢?”

    一处,是盎格鲁-撒克逊国的展台,一位金发碧眼青年拿着一辆独轮车来到了舞台中央,跨上了独轮车,绕场几圈之后,又骑到了舞台中心的梯子前。他低下头,轻轻一蹦,就连人带车蹦到了梯子的第一个台阶上,又用同样的方法蹦到了梯子的顶端。好戏在后头,他轻轻一蹦,又蹦下了梯子。接着,他让一个小男孩骑在他背上,左转、右转、倒骑,把小男孩抛到空中又接住他的高难度动作。

    另外一处是大食国的展台,只听一架风趣的西特琴乐曲响起,九个身着红色小丑衣的男孩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上了舞台,只见他们头戴草帽,双手各拿一顶,三顶草帽在头顶上换来换去,速度越来越快。换队形了,他们依次爬到同伴的身上,组成了一个塔字型,帽子在他们的手中上下翻飞,看得大家眼花缭乱。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恩,真不错!”有的说:“小小年纪,真不简单!”还有的说:“哇塞,太酷了!”

    “哇,太厉害了。”丫头和小姐都由衷赞叹道。

    阿牛和张正斌也来看热闹。

    “正则他去哪里了?”阿牛问。

    “切,他又不是你老婆,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

    “哇塞,快看,快看,好惊险哦!啊,还有好多美女哦!”

    老张说着,就跑过去和那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丫头搭讪:“美女,玩得还开心吗?”

    两女子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回答。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张继续道。

    “快走,快走,小月。”小姐对丫头道。

    说着,两人扭头就走。

    “阿牛,我们跟上去。小姐,别跑,别跑啊,你叫什么名字?”

    “让开。”

    “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啊。让我请你喝壶茶吧。”

    “放肆,还不让开。”

    “让开,这女人有意思啊,还假装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吗?看她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更可爱?哈,哈,哈。”

    小姐怒不可遏,挥手打了张正斌一记耳光。

    “混蛋,还不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你这个无礼的女人。”

    说着,老张就想还手打女人。

    幸好刘仁轨来到了,抓住老张的手,问:“怎么了?”

    “你不用管。”

    “你大白天的为难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谁为难谁啊?她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够了。”

    “哼,真是倒霉,碰到个扫把星。”老张的手挣脱了出来,愤愤而去。

    仁轨对小姐道:“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我朋友喝多了,我替他赔礼道歉。”

    “阿牛,走吧。”仁轨招呼着阿牛也走了。

    王府中,王石找来仁轨,对他道:“你帮我把这柄上好的圆月弯刀送到偃师,交给兵部侍郎任大人。一路上小心,多加照看。”

    “是,请王大人放心。”

    看着仁轨和阿牛走远,王石如释重负一般。

    两人风餐露宿,来到偃师,找到任侍郎驻扎的府邸。

    老任外出了,两人等到晚上,才见到了兵部侍郎任瑰,仁轨送上了宝刀。

    “任大人,这里还有一封信,请您过目,王大人请您回信给他,让我带着回信回去。”

    任瑰打开信,信里用暗语写道:帮我试试这个小伙子的人品。我准备好好重用他。

    坐在屋檐下瞌睡的阿牛突然见到四、五个蒙面的夜行人翻墙进来,把阿牛吓了一跳。

    夜行人踢开任瑰的屋门,任瑰道:“什么人?”

    “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无胆鼠辈,缩头缩颈的。”

    “哼。”领头的夜行人拉下了蒙面,道:“你还记得我吗?”

    “是你。”

    一名夜行人拖出了任瑰的女儿做人质。

    原来那名被张正斌骚扰的小姐正是任侍郎的女儿。

    原本要拔刀恶战的任侍郎一下子觉得投鼠忌器起来。

    “把手中的武器放下。”领头夜行人道。

    任瑰微一迟疑。

    “你不想让你的女儿活了吗?”

    老任只好把手中的战刀丢到地上。

    躲在假山缝隙处偷看的阿牛正在两难选择:我要是跑了就是胆小鬼,可不跑的话,人家可是拿着明晃晃的战刀啊,怎么办呢?

    “偷偷摸摸的是什么人?”一只大手抓住了阿牛的肩膀。

    “别,别,不管我的事,别杀我。”

    “咦,阿牛,你也在这里啊?”

    “啊,是寒哥,太好了。”

    原来来人是李敬寒,李敬寒受师傅何舟子的委托来拜访任侍郎。到门外见到了一干夜行人,见夜行人翻墙而入,敬寒也跟着悄悄地翻墙进来。

    “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痛苦,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请你不要伤害小女的性命。”任瑰坦荡荡地道。

    “闭嘴,混蛋,我要先杀了你的女儿,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罪的话,我也要拿你下狱。”

    “我只不过是想给我生病的孩子吃一副好药而已。”

    “并不是所有跟你一样处境的人都会去犯罪。”

    敬寒带着阿牛已经悄悄地摸了过来。

    “我那样低三下四地求你,求你放我一天的假,只是为了让我出去见她最后一面,但是你根本不在乎!”

    仁轨突然打断道:“对不起,我就是一个送东西的伙计,我可以走吗?我跟这家人完全没任何关系的。”

    “什么?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

    “想不到送点东西都这么倒霉,唉,真是的。那就赶快杀了他们吧,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什么?”

    “你在等什么?快点动手啊?”仁轨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