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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节韦娟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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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节韦娟遇害

    我们为什么要守卫边疆?不论丫头还是小孩,都是我们自己的子民,如果不能保护他们,我们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刘仁轨

    将军是做决定和下命令的人,无需为了决定和命令而抱歉。要部下去打就去打,要部下去死就去死,这就是军人。——韦洪

    “大人,冤枉啊,我们是用粮食和铁锅与突厥人交换的这两张水獭皮啊,这里的冬天太寒冷了,有这个皮盖着才不会挨冻啊。”老杜着急地解释道。

    “混账!”敬寒根本不相信老杜的话语,说着,一刀劈杀了老杜。

    一边的副将师彪道:“将军大人,怎么就杀了他了?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他不仅是和突厥人私通,还明明违反了大唐律令,律令中不得用来和突厥人交换的违禁物品粮食和铁器是排在首位的。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镇上的旗杆上示众。”

    “是,大人。”

    “哼,我收到线报,刚刚来交换物质的那些突厥人还跑不远的,师副将,给我快马加鞭地追。追不上突厥人,你就回来领罪吧。”

    “是!”

    很快,师彪追上了突厥商队,整个商队以突厥商人和老百姓为主,只有十多名突厥斥候跟随。经过一番激战,师彪杀死了多数的突厥人,俘虏了一些突厥人回来向敬寒复命。

    “李将军,突厥商队有一百多人,根据我们从突厥斥候身上搜来的边境地图来看,他们并不是单单为了贸易而来。”说着,师彪把地图呈给了敬寒。

    敬寒看完地图后,对突厥斥候嗤笑道:“就凭你们那点人马和攻城器械也妄想攻下肃州城吗?你觉得你们能成功吗?把这些斥候都给我杀了,头颅挂在肃州城头上示众。给突厥人一个警告,别想打肃州的主意。”

    “明白,将军大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师彪道。

    “遵命!”

    一名突厥斥候在草原上飞驰着,斥候玩命地跑回了大汗王廷,把最新消息报告了上去。

    “什么?唐狗把我们的俘虏都杀了?”乙毗咄陆可汗慢悠悠地道。

    “是的,大汗。”

    “哈,看来我选对人了,我就知道李敬寒肯定会上钩。我们总算可以师出有名了。”

    乙毗咄陆可汗骑上骏马,集合起战士,开始对西突厥骑兵做战前动员了:“敌人想和我们议和,但这并不是他们的真心,他们的本意是要灭亡我们突厥族,想想我们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我们必须为他们复仇,他们才能瞑目,让我们突厥统一起来打败大唐吧,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让他们大唐的百姓永远当我们的奴隶。来,把那些俘虏到的唐朝女人都杀了,用她们祭旗,把尸体还给刘仁轨去。”

    仁轨收到了韦娟和数名女百姓的尸体和一封突厥人的信。

    马东泪流满面,说:“刘将军,韦娟是回来了,但只是她的尸体回来了。”

    仁轨看完信,气愤不已。信上写道:不讲信用的是你们唐朝士兵自己,李敬寒在肃州杀我方俘虏上百人,我们以后都不会和你们进行任何议和。我们之间只会进行最后的战斗!

    仁轨带领赵振威赶到肃州城,见到敬寒,二话不说,就用双手扯住了敬寒的衣领。

    “你这是要干什么?”敬寒问。

    “刘将军,你想干什么?”敬寒身边的副将师彪问。

    “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仁轨愤怒地道。

    “你说什么?放手,快给我放手。”敬寒喝道。

    仁轨放开了敬寒。

    敬寒问:“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为什么把那些俘虏给杀了?”仁轨气鼓鼓地道。

    敬寒笑道:“哈,哈,哈,就这事啊,师副将,你相信吗?我军将官居然会为杀了敌军而责备我。”

    “他们是失去战斗力的俘虏。”仁轨道。

    “那有什么区别?”

    “你应该把这些俘虏送到都护府去。”

    “住嘴,就算你以后官职比我大,我也不会服从这种命令。”

    “为什么?”

    “难道你想要我把那些突厥俘虏像个老爷一样地供养起来,就为了换回几个丫头吗?”

    “李将军,我们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守卫边疆?不论丫头还是小孩,都是我们自己的子民,如果不能保护他们,我们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倒是轻巧,俘虏?被打败了是俘虏,但是如果放回去了,他们照样是突厥的士兵,他们马上会拿着刀箭来杀我们,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放回去一名俘虏,突厥就又会得到一名士兵,但是李将军您把他们都杀了,那样就是我们失信于突厥了,就继续给了突厥攻打我们的借口,我还收到情报,西突厥有与东突厥有合兵的迹象,两边合二为一,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你就那么害怕打仗吗?”敬寒轻蔑地问。

    “我没说我怕,如果一定要打,我绝不退缩,可是,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就不会去打,冲锋陷阵、生灵涂炭,永远都是最后的选择。”

    韦洪、马东含着热泪带着士兵们,把数名女子的尸体掩埋了。

    马东坐在韦娟的坟前,悲伤地喝着酒。小韦把妹妹用过的丝帕丢到了火堆里,回忆起了和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仁轨带着赵振威闷闷不乐地又回到了鸡鹿州城,时间已经是晚上,和以往不同的是:仁轨让振威不用再跟随自己,也不用去帅帐外候命。仁轨一个人去找到韦洪,韦洪见到仁轨,气愤地拔出战刀架到了仁轨的脖子上,数息之后,小韦见仁轨一脸木然的样子,又把战刀插回了刀鞘。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很抱歉。”仁轨喃喃地道。

    “我要杀了你,你别再说抱歉了,再说的话,我就要杀了你。说抱歉就能让我的妹妹不死吗?将军是做决定和下命令的人,无需为了决定和命令而抱歉。要部下去打就去打,要部下去死就去死,这就是军人。”小韦蹭地一下又拔出了战刀架在了仁轨的脖子上。

    顿了一顿,小韦又道:“给我下命令吧,让我们能打赢的命令。我只希望听到你下命令。”韦洪说着,又放下了战刀,见仁轨没有反应,扭头走了。

    马东咬牙切齿地把战刀磨砺得极其锋利,箭头捶打得非常尖利。

    身边的士兵张民有些紧张地问马东:“老马,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马东喝道:“你不想干就别多嘴,回去吧,不要和其他人说。”

    马东那个小队的弟兄们都在厉兵秣马,做好了战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