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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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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瓮中捉鳖

    “砰——”

    我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摔得我头晕眼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一双黑色绣着紫色祥云的锦鞋踩在了我的左手上,并一下又一下地左右碾压着。

    完了!他发现了!

    我用力忍着,一开始我还能忍受,可后来他加重了力道,痛得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只能松开原本紧握的拳头。

    “嗯?”见到我手里空空如也,他疑惑地抬脚,将我一脚踹到了墙边。

    我的左手撞到墙角的柱子,“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一股钻心的痛从左手弥漫到全身,我的左手骨折了!

    我痛得龇牙咧嘴,一股暖流从嘴角流了下来,是血!

    没想到这个王爷对女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辣鸡!这一脚我一定会讨回来!

    还好我及时地在落地前将银针藏在了衣服的丝线中,否则被他看到,估计他会立马杀了我。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不过可惜想对本王不利的人……都死了!”一个如樱花般邪魅的笑容慢慢绽放在他的脸上。

    变态!

    我忍不住在心里把王爷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他看我的笑容越来越魅惑,而我已经恐惧得手指都在发抖!

    怎么办?唯一偷袭的机会没了!

    我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惧意,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怎么会对王爷不利呢?我只是看到王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忍不住想要近距离看一眼王爷的容貌……”

    “是么?”他的声音更加邪魅,我害怕得大气不敢出,只笑着点头。

    可是下一秒,他却收起了邪魅的笑容,转而变得冷冽异常。

    “本王没耐心跟你在这里罗嗦,说,密函呢?”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让我忍不住颤栗。

    看他的架势是非逼问出密函不可了,唯今之计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视线正好落在桌上的烛台,我的心里立刻有了计策:“密函……密函已经被我烧了!”

    我偷偷用余光看他,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里暗暗倒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密函对三王爷非常重要,那么我就可以利用三王爷保护自己了。

    见他要发飙,我连忙说道:“王爷放心,我已经把它背下来了。不过可惜我现在伤得很重,没有力气思考。这样吧,下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候我一定去王府登门拜访……”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身体能恢复大半,也够我筹谋个好地方躲藏,这三王爷还得保护我不让我在这一个月内被人杀了,算来算去怎么都是我赚!

    至于这一脚的仇我可以慢慢报,先在将军府稳定下来再说。

    “三天!本王只保你三天,三天后本王得不到想要的……”他邪魅的勾唇,没有讲下半句。

    我看着他,顿时毛骨悚然,只有三天的时间,跑路都不够!

    我正想再争取些日子,外面却传来了一声呼唤:“三王爷?”

    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个管家:“王爷您让老奴好找!二小姐和夫人已经在荷花苑等您很久了,您看……”

    邪魅王爷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随着管家走了出去。

    倒是管家身后的中年妇女特意落后几步朝我啐了一口:“真不要脸,刚活过来就想着缠三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也想学别人飞上枝头做凤凰,不自量力!呸!”

    我浑身痛得不行,那变态王爷一走,我仿佛全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跟辱骂我的人计较。

    那条毒蛇不好惹!而我刚刚还想打晕他,这才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过,这个三小姐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小姐!”门外的雨儿见我躺在地上直喘气,哭着扑到了我身上,“小姐,您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嘶……”她刚刚触碰到我的左手,一股钻心的痛让我连连尖叫。

    “别,别动!”我疼得牙齿打颤,冷汗直冒,“左手骨折了,快,帮我拿点药来。”

    雨儿听了又是一阵泪如雨下,我费力地催促了一声她才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没几秒,她就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来了,一边哭一边给我擦拭着伤口。

    我咬着牙,猛地一下将左手错位的骨头掰了过来,顿时,一阵剧痛如海浪般将我淹没,痛得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但我不敢怠慢,拿过雨儿递来的布,快速地固定好了左手。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我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湿,搭在了我的身上,特别难受。

    雨儿满是心疼为我擦汗,又从棕色的瓶子里倒出了一些黄色的药粉在手上,安慰我说只要敷了药就不疼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取笑她不会说谎,突然闻到药味。

    这药味……

    我连忙惊恐地推开她的手。

    “等等!这药有毒!”

    可是已经迟了,黄色的药粉早已覆盖在了我的伤口上。

    伤口刚沾上药粉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了起来。

    雨儿吓得手足无措,白着一张脸尖叫了一声。

    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叫,说不定下毒的人还在外面看着我们!”

    雨儿惊恐地点了点头,无助地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让她拿剪刀和针线来,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飞快地拿来了。

    我将剪刀和针在蜡烛上快速消了下毒,用剪刀划开了伤口,忍着剧痛,一点一点挑着里面的烂肉。

    这样血淋淋的场景,我在手术室里见过无数次,哪怕给自己动手术也没觉得什么,但雨儿却已经吓得快晕厥过去了。

    好在,沾到药粉不多,烂肉很快挑干净了,为了让伤口必须尽快愈合,拔下了自己的头发,用针尖小心而细致地将伤口缝制在了一起。

    可能是已经痛得麻木了,当针扎破皮肤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痛,反而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