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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旅团X酷刑X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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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特捡到一只小狐狸。

    一只刚刚出生不多时,被一只老猫误当做自己的幼崽叼在嘴里的奶白色狐狸。老猫在遇到凯特时,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将小狐狸丢下离去。

    将小狐狸捧起来,一小团软乎乎的白棉花蜷在自己手心里,一条细线的眼睛尚未睁开,粉粉的小舌头微微吐出,惬意的在凯特手心翻了个身。全身洁白的小狐狸,尾巴软软的一团盖住半个身体,小小的爪子在凯特手心挠啊挠。那点温暖,带着完全的信赖,凯特微微一愣,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茸毛一样的尾巴,小狐狸细细的嗓子叫了两声。

    他似乎,一直捡到奇怪的东西呢。

    摘下帽子,将小狐狸放在里面,细心地捧着它带回帐篷。凯特觉得,手心里那点温度,如此让人留恋。自己大概,不想要一个人走下去吧……一只狐狸也好,至少他可以不再陷入无端的放空状态了。

    小狐狸相当漂亮,这点在凯特收养它一个星期后,就完全展露了出来。洁白胜雪的皮毛,黑色如同宝珠的眼睛,总是水灵灵的盯着凯特,粉红色的小舌头时不时吐出来,胖乎乎的小爪子笨拙地揉着自己的脸。趁着凯特休息,总会顽皮地在它手上蹭来蹭去。

    饶是情绪不易外露的凯特,也常常被这小家伙逗笑,修长的手捏着它软软的肚皮,感觉到它小小的尾巴一下一下扫过自己的手腕。那抹笑容显然激励了小狐狸,它在凯特怀里一个打滚,扭动胖胖的屁股钻来钻去,突然碰到了凯特怀里的一件东西,感觉到凯特身体一僵,敏感的小狐狸立刻收住动作,讨好地舔了舔凯特的手。凯特敛去笑意,淡淡地放下小狐狸,走出了帐篷。

    在帐篷里的小狐狸乌溜溜地眼睛眨啊眨,委屈地在地上转了两圈,用小爪子死命揉脸。

    凯特已经注意到小狐狸的不寻常,九条尾巴如同含苞的花朵拢在一起,但是毫无杂质的皮毛加上通人性的灵气,这种狐狸很容易在长大后幻化出人形。捡到的东西,不该多留,凯特闭上眼睛,过段时间就把它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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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派克诺妲叙述的库洛洛,神情难辨喜怒地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一边的侠客:“侠客,幸好我们先一步,否则现在坐享其成的,恐怕就是揍敌客了。”

    “确实,揍敌客家主的眼光令人钦佩。”侠客点头,碧绿的眼睛毫无笑意,尽管他脸上一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想不到那女人还真是掌握一切的关键。不过也正因为我们出其不意,才能比揍敌客先一步接近真相不是吗?”

    双手交握,库洛洛漆黑的眼睛深邃莫测:“既然现在她在旅团手里,那就抓紧机会,尽快抓住死歌好了。我现在倒是当真很好奇,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了。”

    “我有个提议。”侠客笑得纯洁无比,可惜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却透着十足的冷意。

    派克诺妲依旧会时不时送来一两块糕点,保证疾井不会被饿死,同时又绝不会有足够的力气妄图逃走或反抗。现在的疾井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疲软的身子只能一直徘徊在半醒半睡间。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自己被抓来这里,疾井靠在窗边,无力地闭上眼睛。派克诺妲往她嘴里灌了点水,然后一把拉起她,不由分说地往隔壁房间走去。

    去哪里?疾井想问,勉强拽着派克诺妲,被拖着踉跄走到隔间,在看到高耸的铁架和枷锁时,疾井心中蓦地一凉,涌现出一种熟悉的悲哀。

    “所以,你是不打算让我死个痛快了,库洛洛。”疾井看着被围在中央的男人,带着一张优雅绅士的面具,做着冷酷无情的事情。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解开谜底。疾井,我想你应该理解的。”库洛洛温和地说完,转头看向飞坦,“交给你了。”

    被领子遮住大半张脸的飞坦,细长的眸子里难掩兴奋,深蓝色的头发遮住略显狰狞的表情:“呐团长,先说好,只要不弄死,怎么玩都可以吧?”

    欣赏着疾井一瞬间的惊恐,库洛洛笑得愈发文雅:“当然。”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又一根指骨被折断。飞坦似乎很喜欢在对方手上做文章,不厌其烦地折腾着疾井被锁链困住的一只手。高高吊起的疾井,全身重量都集中在被铐牢的两个手腕上,十指连心,每次痛楚都让自己全身一阵痉挛。她已经用足够的时间为自己铺垫做好心理准备,然而当真正面对这样的折磨时,那种无助还是涌上了心头。

    玩腻了手指的飞坦,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根皮鞭,带着明显的不屑说道:“我是最讨厌这种愚蠢的道具的,但是没办法,效果最好。”

    抽起的皮鞭带起凌厉的风声,“啪”的一下落在疾井身上。大概是特制的皮鞭,鞭子上钉着很多尖锐的铆钉,抽下来的时候迅速撕裂衣服和皮肉,尖锐的钉子因为惯性扎到肌肤然后快速拉扯开,带起飞溅的血珠,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视觉效果,确实一流。疾井快要咬碎牙根,自嘲的感慨。

    一鞭一鞭抽下来,在疾井快要麻木的时候,她模糊地想起很多人,席巴信任的眼神、伊路米冰冷的背影、若即若离的凯特,还有死歌。

    “阿莲,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后的依靠,不要忘了。”

    她记得他好像这么说过,而自己,竟然开始产生期待。如果说血缘是不可磨灭的羁绊,那么义无反顾的一次次拯救,可不可以让自己多一份危险的依赖。“哥……”几乎散在风中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抱着最后一点无谓的希望,她是在期待什么。

    熟悉的血雾弥漫开来,在空荡的房间里阻挡住旅团的视线,熟悉的冰冷环绕住自己,那声音自身后传出,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别怕。”

    紫色的屏障格开旅团众人,血雾收拢逐渐现形的死歌,冰凉的指尖轻轻覆上疾井被折断后无力耷拉下来的手,些微的缓和了一丝痛意,死歌手心凝聚出一团幽紫色的念,厚重的镣铐瞬间化成齑粉。拥住疾井,死歌漂亮的眸子看着怀里虚弱的人,笑得无奈:“看,才多久又被人利用了。”

    被利用来引出他。不知道到底是死歌连累了她,还是她无形中屡次害了死歌。靠在火红的锦袍上,疾井苦笑着选择沉默。

    紫色的屏障再坚实,也抵挡不住旅团众人的攻势。逐渐黯淡的符文在碎裂的瞬间,一道寒光扎住死歌的后颈,那是一根细细的天线。堪堪扶住无力瘫倒的死歌,疾井看向迫近的众人。

    “抓到了。”库洛洛的笑容,带着强者的压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二人。自信的神情带着一贯的强势,转身将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慢条斯理地对侠客说,“照顾好我们的贵客。至于疾井,交给派克诺妲继续观察吧。”

    被扭曲折断的手甚至无法拉住昏迷过去的死歌,眼睁睁看着他在侠客拨弄手机的操纵下,毫无感情地慢慢站起来,行尸走肉般向侠客走去,疾井觉得此时的自己无用到了极点。她被派克诺妲拎起来扯到一边,摔倒在地时身体压到了伤口,一声不吭地皱了皱眉,缓缓的蜷起身。

    依赖,是无能者伤人伤己的无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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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颇有灵性的小狐狸长势颇快,短短数日站起来已经能够到凯特的膝盖下方。蓬蓬的九条尾巴好像一把扇子,行走间一下一下晃动,白色的绒毛像是飞扬的蒲公英,飘逸柔软。水汪汪的黑色眼睛走三步一回头地瞅着凯特,时不时踩着凯特的鞋就缠上他的腿,容貌下粉色的耳尖微微颤动,格外可爱。

    凯特蹲下身揉了揉它圆乎乎的脑袋,喂给它一颗绿油油的苹果,小家伙想也不想地“咯嗤”一口。酸涩的汁水让它下一秒立刻皱起尖尖的脸,放开凯特翻身在地,痛苦地揉著自己的,两只后腿来回扑腾,憨态可掬的动作惹得凯特颤肩轻笑。瞄了眼小狐狸的下腹,神色顿了顿,母的啊。如果真的化成人形,大概会很麻烦。若有所觉的小狐狸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猛地捂住自己的脸,耳尖扑扇扑扇带着红晕。

    这样通人性,凯特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还是找机会分别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疾井的事情发生后,他潜意识里就很抗拒再因为一些事由与人同行。被牵扯进不清不楚的感情里,是凯特最不愿意惹上的麻烦。

    “唔唔。”小狐狸小心蹭到凯特脚边,讨好地将脸在凯特脚下来回磨蹭,似乎感觉到凯特的疏离,乌溜溜的眼睛煞是可怜地看着他。

    怔了怔,没来由地,凯特想起在魔鬼山的大树上,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疾井。一阵烦躁让凯特皱了皱眉,敷衍的摸了摸小狐狸,快步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