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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奇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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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了夏侯府,就收到湘妃从宫里送来的各类上好药材,其中不乏去疤美肤的晶莹膏,皇上更是下旨赏赐了不少金银玉器,为了顺应圣意,夏侯博和江氏也对夏侯嫣照顾的更为仔细,生怕再出现什么纰漏。

    白嬷嬷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把赏赐的东西尽数点清锁进了库房,好的药材和补品归了类,吩咐着小厨房给夏侯嫣早中晚这么做着,夏侯府的下人们从来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之前本觉得夏侯嫣不过仗着夏侯博宠爱,蹦达不了几天的,却不想如今连湘妃娘娘都对她另眼相看,真可谓是一朝得道。

    外人看到的总是表象,比如别人的风光,别人的富贵,却很少有人去看看这风光与富贵背后付出的真相。

    白嬷嬷为夏侯嫣换着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叫她难受和自责:“若是奴婢当时也跟着小姐去就好了。”

    夏侯嫣早已疼的面色苍白,却仍旧一副笑脸道:“如果真是嬷嬷去了,我恐怕不会得到湘妃的信任。”

    白嬷嬷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夏侯嫣,夏侯嫣笑笑:“嬷嬷不必这样看着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嫣儿故意为之,这一刀挡的值了。”

    白嬷嬷听出了心酸,是啊,夏侯博和江氏未必真心对夏侯嫣好,总要靠自己去谋求个依靠,只是这样做实在凶险,若是这刀砍下去再深一些,岂不是半个胳膊都要卸掉了。

    看出了白嬷嬷的心事,夏侯嫣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嬷嬷放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白嬷嬷苦笑两声,继续抹着药:“只是奴婢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到底是老了,不必年轻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看到这刀伤,只觉得心肝都跟着颤的慌。”

    “我不必嬷嬷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看着嫣儿出人头地就好,只要你一直在,就好。”

    夏侯嫣的手覆上白嬷嬷的手背,如今能给她信念的,似乎只有这份相依为命的温度了。若想让身边的人平安,只能不断的往上爬,哪怕最后会摔的粉身碎骨,似乎也不在乎了,当初,如果自己早一点这样想,或许母亲也不用死了。

    想起母亲,夏侯嫣只觉得好久没去给她上过香了,她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赫连氏真的离开了自己,所以她的心一直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可是现在,她似乎也不怕了。

    上好药的白嬷嬷将夏侯嫣的身子放平稳,便伺候着夏侯嫣吃些羹汤,夏侯敏敏死了,湘妃倒也没有声张什么,毕竟出自自家的丑事,让人诟病总是不好的,但是明显特意交代了不许为那丫头哭丧,甚至连办丧事的形式都免了,实在有些欺人太甚,毕竟死者为大。

    夏侯嫣却不这么看,夏侯敏敏的死恰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没有扳倒夏侯钰,却也将萧氏逼到了极点,萧氏为了女儿必定和猛虎一般反扑,只要自己稍稍加点力度,从旁协助,那些个绊脚石势必会清除的。

    夏侯嫣吃饱了肚子,便吩咐白嬷嬷退下了,她兀自躺在软塌上,一双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的盯着周围的动静,她知道她临时改变了计划,那个人一定会来的。

    果不其然,白嬷嬷前脚刚走,后脚黑袍人便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夏侯嫣身前,这次他似乎很沉默,甚至没在发出那种令人窒息的笑声。

    夏侯嫣似乎早已习惯了彼此这样的相处,她凝视着对方,眼里却是倔强道:“我没有听你的话,你气我是应该的。”

    “臭丫头,若不是看你有用,我早就捏死你了。”黑袍人不屑的冷哼,竟坐到了夏侯嫣的榻边。

    “有利用价值的人真好,这样才可以活的更长久。”夏侯嫣调侃的笑笑。

    “再笑我现在就掐死你!”黑袍人突然怒道。

    夏侯嫣却不怕,继续道:“怎么?心疼我了?”

    “只恨你没被砍死。”黑袍人愤愤道。

    “我被砍死了,谁助你得到神兵谱呢?那可是整个天下,你舍得我死吗?”

    “臭丫头!”黑袍人突然压低身子,整张脸近在咫尺,虽然这张脸被黑布全部包裹,那呼吸和男人的味道却还是让夏侯嫣呼吸一滞。

    “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了,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跳出我的掌握,甚至不听我的话!下次再这样冒险,我一定会杀了你。”

    见夏侯嫣正欲说话,黑袍人又道:“别拿神兵谱威胁我!我想要的东西有一百种方法去拿,所以,别再挑战我了。”

    几乎是警告,夏侯嫣识趣了闭了嘴,这个人似乎跟她想像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的目的很明确,也从不会掩饰,他也喜欢跟人谈交易,只是却不屑卑鄙的手段,否则以他的本事,大可有一百种逼迫自己说出更多秘密的办法,他用了最笨的也是时间最慢的一种,那便是付出与索取。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夏侯嫣突然很想看看这被包裹的完全看不到的衣袍后,是怎样的一张面容。

    夏侯嫣干咳两声,却无意触碰了伤口,她疼的锁住了眉,黑袍人侧目斜睨着她,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废话,我又不是铁做的。”夏侯嫣翻着白眼,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从未惧怕过黑袍人。

    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不管对方帮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心里都产生了一种依赖和莫名的信任,虽然她明白这样的信任无非是彼此都有利用价值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奇怪的感觉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呢。

    夏侯嫣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忽然“嘶拉”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件白色亵衣便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她的身子猛然一动,竟被强行拽起。

    真是个粗鲁的家伙,夏侯嫣肩膀一疼,几乎窒息,却听身后黑袍人冷笑道:“别误会,没想日你。”

    “你!”还有什么话没骂出口,却被身后的暖流倾入了伤口,只觉得肌肤一热,像有什么在伤口上反复摩挲,却丝毫不感觉疼,夏侯嫣不是个浅眼皮子,自然知道这就是母亲曾经说过的,利用内力减轻疼痛,愈合伤口的一种武学。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杀你,你连连看了我的身子,辱了我的尊严,待有一日,我会取你性命,挖你眼珠。”夏侯嫣双面殷红,明显被内力倾注,胸口清凉,风光无限,当真叫她感觉没脸。

    “随便。”黑袍人只是淡淡答着,语气里却已是心不在焉。

    看看外边沉下去的天,夏侯嫣的嘴角竟是一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笑容滑过。不知何时,眼皮再也不受控制的阖上,只感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母亲,有白嬷嬷,还有一双温暖又坚实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