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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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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慕容澜弹了弹手指,曼声问道。

    浴桶里的人表情比刚才又严肃了几分,“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这样啊……”慕容澜表情如常,只是眼睛里蕴上了几分笑,“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别走。”慕容澜的手才搭到门栓上,贤亲王就开口。

    “又怎么了?”慕容澜回头,看着浴桶里,满面绯红的贤亲王,口气里已经有点不耐烦。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贤亲王可能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下去。

    “既然这么难开口,就不要说了。”慕容澜没有耐性地打断他,手真的去开门。

    “我洗澡时……”

    在听完贤王爷红着脸,说出来的要求时,慕容澜觉得他真心麻烦,一个大男人洗澡居然也要放花瓣。

    幸亏,慕容澜上辈子也是个大富之人,知道什么样的花瓣放到洗澡水里最好。

    出门下楼,她问清店小儿这里有没有玫瑰花,就直奔店小二指的方向走去。

    店小二很好奇这么晚了,一个女客官去后院采玫瑰花干什么,索性跟了过去。

    慕容澜采玫瑰,本就只是为了敷衍毛病多的贤亲王,随便采了几朵就上楼,独留急的跟什么似的店小二在原地跺脚,“这位客官……”

    他想开口喊住慕容澜,实在是慕容澜的速度太快,不等他喊出口,人已经上楼了。

    愣了半响,他还是决定要上去

    与此同时,某王爷正无比惬意的享受着花瓣浴,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猛地睁开眼睛,拿下敷在脸上的玫瑰花瓣,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瞪大眼睛,声音带着颤抖的问慕容澜,“这花瓣……”

    “看在你和我有婚约的份上,只是给你弄了点新鲜的玫瑰花而已,不用谢的。”慕容澜衣袖一挥,打断结结巴巴,看样子很激动的贤亲王。

    听了她的话后,原本就已经很激动的贤亲王更激动了,整个人都在抖,带动更大的水纹,浴桶上方飘起更多的雾气,在一阵氤氲水汽中,贤亲王的脸越发显得鲜红欲滴,“慕容澜,你混蛋,你无耻,你居然拿刚浇过粪便的玫瑰花给我洗澡,我恨你!”

    慕容澜一头雾水,等回过神来,走到浴桶边,看着飘在水面上因为泡过水,越发显得娇艳的玫瑰花,不解道:“咦,你怎么知道这些玫瑰花刚浇过粪便,看起来不像啊。”

    “慕容澜,你这是打算不气死本王不罢休吗?”好好一个美艳如花的贤亲王,转眼就成了身上带着粪便味道的咸亲王,真有点惨不忍睹。

    慕容澜正要捞起来闻一下,跟着慕容澜上楼,又站在门口听了很久的店小二,犹豫再三,还是敲响房门,“客官。”

    “没人!”夙誉对着房门的方向,一声怒吼。

    这一声吼,是昨天到今天和慕容澜单独相处以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怒吼,当真是扬眉吐气啊,虽然被吼的对象不是她。

    慕容澜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被夙誉那声吼吓的还没缓过神的店小二,放柔自己的声音问他,“有事吗?”

    那店小二又愣了愣才说:“这位客官,刚才那花……真的不能用来洗澡。”

    慕容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不用问为什么,答案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在店小二脸上。

    慕容澜觉得不能连累无辜,说了声知道了,外加让他重新准备洗澡水,就关上了门。

    房间里,贤亲王已经从热腾腾的浴桶里爬了出来,在慕容澜面前他算是吸取教训了,哪怕这次洗澡慕容澜已经离开房间,他依然穿着裘裤。

    乘慕容澜和店小二说话,从浴桶里爬出来,更是披上了外衣。

    身上没擦,外加上裤子本来就是湿的,湿哒哒的黏在他身上,不要说他自己了,就连慕容澜看了也替他不舒服。

    走过去,直接扯他的衣服,“你这样会感冒的。”

    贤亲王挣扎,“我不会感冒的。”

    手紧紧抓着衣服就是不肯被慕容澜拽开。

    慕容澜试了两次,发现他用的力气很大,也随了他,出门让店小二快点把热水送上来。

    店小二又收了慕容澜一些碎银,手脚特别的麻利,以最快的速度把热水送了上来,而且还拿来了干净的澡盆,把水温调好。

    夙誉落在慕容澜手里,哪怕过去的二十年再怎么是个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主,吃了这么多亏,不想长智也难。

    这一次洗澡,他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甚至都没在意慕容澜是不是在房间里。

    慕容澜摸了摸鼻子,有些理亏的主动离开房间。

    慕容澜算准时间推开房门,房间里的人果然已经洗好澡,桌子上点着发出豆大一样暗光的煤油灯,放眼看去,床上侧躺着一个人。

    看着像是睡觉了,慕容澜从他刚才不自然的僵硬后背,就看出他还没睡。

    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开口,“贤亲王,你真生气了啊?”

    床上人依然背对着她,默然无声。

    慕容澜也不和他多废话,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对着窗外吹了个口哨,很快一个小小的黑影飞回到屋子里。

    慕容澜用眼神示意小誉自己找地方睡觉后,重新折回到床边。

    她刚解开腰带,床上原本侧背着她而睡的人,噌地下就从床上一坐而起,没给慕容澜开口的机会,他开口就骂,“慕容澜,你无耻,你不要脸,你凶狠,你残暴,你就是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贤亲王真被气得不轻,整个人都在抖,连带着骂慕容澜的词语也渐渐丰富了起来。

    按照慕容澜原来对付他的办法,肯定是要挽起衣袖,但是,当她看到贤亲王的那张脸,她心虚且同情的咽了咽口水,坐到床边,伸手揽上贤亲王的肩,声音轻而柔,“好,我混蛋,我凶狠,我残暴,骂了这么久,气总该消了吧?”

    贤亲王甩开她的手,重新躺回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

    慕容澜看着躲在被窝里的人,没有再凶狠残暴,而是无声叹息后,和衣在他身边躺下。

    她能理解贤亲王的心理落差,事实上,刚才当她看到贤亲王那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肿的像是一只猪头,她也惊住,傻眼了。

    她不过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好好一张美人脸怎么就变成了猪头,毫无疑问,肯定是过敏了,至于过敏源,毫无疑问,肯定是她去采来的那些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