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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尾声我们的幸福(1)

作者:二毛半不是两毛半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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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的一天,设计部多了一个人,张艳遇拎着她的小皮包,坐在了我的边上,我很感激的看着虞城,他只是冷冷的说,“童笑,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黑心鬼?”

    张艳遇看着我说,“虞老师,你不要怪阿笑,是我不好,上次打错了电话。”

    虞城哼哼着,“算了,就不该和女人计较什么。”

    等到虞城走后,我看着张艳遇刚刚楚楚可怜的模样,撮了一口,“艳遇,你太能装了,不过老虞这厮肯定喜欢淑女。”

    张艳遇扬着眉毛,“谁装了,以后我就是淑女张艳遇。”

    我乐颠颠的说,“你家徐林呢?”

    她嗤之以鼻的说,“跟一个贱人跑了。”

    我说,“那你怎么办?”

    她跟徐林在一起少说也一年半了,两人平日里好起来,可以扒着手机聊整整一天,不好起来,闹着别扭,两人就冷战好几天,异地恋就这点不好,吵架了不能及时解决,徐林那货虽然看着老实,但是在总是仗着自己出了学校几年,混了个不错的职位,所以总是嫌艳遇这嫌艳遇那,但是出轨这事,我还真有点不可置信,那货怎么就突然出轨了呢?

    张艳遇似哀叹的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谁知道愈演愈烈,我去Y市的时候就见着那贱人从他的出租屋里出来,后来就分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对于她和徐林,我总以为没有什么本质性的问题存在,而且徐林更是说过等她毕业以后就结婚,怎么临近毕业这关头出了这样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说。

    “寒假的时候了。”她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难过的要死,哪个女孩子对于自己要度过一生的人不爱的惊心动魄,只是当结束的时候,有些表现的自然,有些表现的好像要死了一般,其实到最后才知道,爱情不是白米饭,没了不会死,只是会痛。

    我勉强笑了笑,“艳遇,那种渣男没了也好,还有更多的好男人等着你。”

    她眉宇有些黯然,不过仍然很平静的说,“我其实还是感谢老天的,让我在这个时候知道,而不是结婚以后。”

    我欣慰的看着她,“恩,就是,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

    她笑着说,“就是,现在人家心里满满都是虞老师。”

    我呵呵笑,“我们家老虞人不错,这点我知道,而且……”说着我还贼眉鼠眼的朝虞城那厮的办公桌看了一眼,“而且老虞现在是单身。”

    她说,“那我就加把劲,一定把骁勇的虞老师追到手。”

    我说,“我支持你。”

    我看着张艳遇,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渣男,不过谁叫我是童阿笑,朋友有难,我定两肋插刀,所以,为了艳遇的幸福,我拼了,不就是个虞城么,我一定要帮艳遇把虞城给搞定!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虞城发了条短信,我说,虞城,中午一起吃个饭呗。

    他回复,可以。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拉着张艳遇跟虞城一起吃饭。

    红娘第一步,撮合机会。

    张艳遇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青菜说,“虞老师,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当了THETOO的设计总监。”

    虞城眸子弯弯,“还好。”

    我瞅了瞅俩人,痛呼,“哎呀我滴娘,我肚子疼,先走了。”

    虞城皱着眉看我诡异的脸,“童笑,你怎么了?”

    我抱着肚子,“我拉肚子,我要去厕所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我走之前,还对张艳遇比了一个“YES”的动作,然后就出了食堂。

    张艳遇跟虞城两个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最后虞城说,“梦圆,你在THETOO还习惯吗?”(这边解释一下,张艳遇是我们对张梦圆同学的爱称,来源出自于,某次张梦圆同学坐高铁去Y市看徐林,谁知道,误了班次,只能买第二天的,然后又没有回学校的班车,她只能在高铁站睡了一晚上,半夜有个帅哥给她盖了件大衣,从此梦圆同学有了这么个外号。)

    张艳遇一听“梦圆”两字,脸红了,她小声的说,“挺好的。”

    虞城又说,“下下周有新同事庆祝会,你和阿笑好好准备。”

    巴拉巴拉,他们聊了很久。

    下午的时候,张艳遇老是有意无意的往虞城办公桌的方向瞟。

    我说,“艳遇,你眼睛都看直了。”

    张艳遇“哼”了一声,“看直就看直了。”

    我贼笑,“你跟老虞怎么样了?”

    她眉目巧笑,“以前远看,觉得虞老师帅,现在近看,觉得他简直是完美啊。”

    我咯咯笑,“看你那花痴的样子。”

    她说,“我乐意。”

    我说,“哎哟,这么快就不待见你的小红娘啦?”

    她泛着桌上的资料,“行,小红娘,好好工作吧。”

    送子观音好像听到了我老妈的祷告,正在一步步向我逼来。

    晚上吃完晚饭,我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周暮成急忙拍着我的背,“阿笑,怎么了?”

    我想说什么,最终抑制不住那阵恶心,拔开腿,跑到卫生间,扒在马桶上,呕了起来。

    “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周暮成倒来热水,又拿来毛巾。

    我大口喝着热水,漱口,摇摇头,“我就吃了家里的饭菜,没瞎吃。”

    他看着我说,“你这个月亲戚好像还没来。”

    我捂着胃,“怎么你记得比我还清楚?”

    周暮成突然上前,浅浅笑着,抱住了我,“阿笑,会不会是周尧来了?”

    我皱着眉,“什么周尧?”

    他细细的吻着我的额头,“就是你儿子周尧啊?”

    我顿时就石化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厮未免想的太远了,连儿子名字都想好了,可是为毛要叫周瑶!

    我戳着他的胸肌,气呼呼的说,“你儿子才叫周瑶!”

    他好笑的看着我,“是咱儿子周尧。”

    我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刚刚是顺口溜了,我说,“咱儿子不叫周瑶。”

    他打横把我抱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说不叫周瑶叫什么?”

    我搂着他的脖子,扬着小脸,儿子,你妈是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给你起那么难听的名字,“反正叫什么也不能叫周瑶。”

    我顺着灯光看着他的侧脸,只听他淡淡的说,“为什么?”

    我锤了锤他的胸膛,“周瑶多娘炮,我儿子是要做攻的人!”

    他的脸顿时黑了几分,捏着我的脸,“你瞎想什么呢!周尧是尧舜的尧。而且,我儿子绝对不会搞基。”

    我瞧着他,无辜的睁着眼睛,“瑶順是谁?我只知道三顺。”

    他瀑布汗表情,“黄帝以后的三个部落首领,尧、舜、禹。”

    他说完看着我发愣的表情,说,“此黄帝非彼皇帝。”

    我说,“绕口令?”

    他吐血状,拍了拍我的脑袋,“算了,幸好我儿子有个聪明的爸,要是跟了他妈的脑子,到时候指不定蠢成什么样。”

    我拽着他的衣袖,一副霸道样,“随你咋说,反正我儿子不叫周瑶。”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做攻的怎么能叫如此娘炮的名字,要叫也得叫周大攻,再不济,叫周社长,周校长,周霸王也行。

    这个晚上,周暮成搂着我,说了很多关于周尧的事,比如周尧出生以后,丢给谁带,比如周尧出生以后,是穿男孩装还是女孩装,比如周尧出生以后,是先学小提琴还是先学钢琴,当然后面几条都是我说的,主要是我觉得我小时候我老妈吝啬,不给我培养那些个爱好,以至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伙伴们很有气质的落在在钢琴前,心里寻思着等周瑶长大了,得学一点儿泡妞本事,我躺在周暮成的臂弯,美滋滋的想着周瑶啊,等你出生后你妈就给你想个超级赞的名字,绝对不能叫周瑶。

    “阿笑,咱啥时候去领证?”临睡之前,周暮成问我。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还早呢!”

    他捏着我的鼻子,“早是什么时候?”

    我困得不行了,“随便吧。”

    他说,“就明天好了。”

    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态,蹭了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上班,周暮成就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怀里一拉,我睁着眼睛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说,“我要去上班了。”

    “我帮你请过假了。”说话时他眼睛仍然闭着,一副懒散的模样。

    我惊讶,“你帮我请假干嘛?”

    “体检。”他嘟哝了一句就把我困在怀里。

    我顺势钻进被子里,不上班真好,终于可以睡个饱觉了,不过话说回来,体检也对,不能自己判定是怀孕就是怀孕,万一是一场空欢喜可咋办,可是我这才刚当上小红娘就翘班了,是不是太厚道了,想完,思维又被周公爷爷给拉走了,两个人闭着眼,一觉睡到大中午,还好,我醒来的时候,周暮成已经做完午饭了。

    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医院的时候,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周暮成,你紧张吗?”

    他握紧了我的手,“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闻着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紧张咱儿子。”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他那么乖,不要紧张。”

    他说的轻巧,这让我感觉肚子里好像真的有一个宝宝。

    一项项的检查花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我跟周暮成两个人坐在大厅的座椅上。

    我说,“周暮成,咱儿子踢我了。”

    他翻了个白眼,摸了摸我的肚子,“周尧,你长胆儿了啊,你老子都舍不得欺负你妈,你竟然还敢踢你妈,再踢等你出来我非揍得你不认识爹。”

    我吐血,看他说的有模有样,简直比孩子更孩子气,“我儿子不叫周瑶!”

    他摸着我的长发,将我搂在怀里,“那你说叫啥?”

    我仰头盯着他的侧脸,看到了浅浅的胡渣,还有几颗粉色的痘痘,我伸手戳了戳,弹性十足,这皮肤真是吹弹可破啊,“不如叫周弹吧。”周弹,弹性的弹,弹药的弹,怎么可有阳刚之气,一看就是大攻之名,不亏是文学造诣颇深的童阿笑啊。

    “周弹?”他说。

    我点点头。

    “算了,以后再说名字的事。”他叹了一口气。

    (肚子里的小朋友抗议了,我为什么要叫周弹,周弹,你知不知道,同学都叫我每周访谈,还有人叫我周蛋!更甚有人给我起名周蛋蛋!)

    傍晚的时候,检查结果就出来了,果真如我们猜测,周弹小朋友来了,周暮成激动的拉着我的手,“阿笑,辛苦你了。”

    我瞧着他喜极而泣的模样,像个慈母一般的摸了摸他的头,“不辛苦不辛苦。”

    他抱着我在原地转圈,“就叫周弹了,阿笑,我们的周弹来了。”

    我看着他乐得像个孩子,心想,要早知道他这么高兴,还这么孩子气,我肯定早就屁颠屁颠的把小雨伞都戳破了。

    等我们出来医院,他开着他那辆小宝马带着我四处溜达。

    “我们这是去哪?”

    横七竖八的路,绕的我脑子发热,也不知道这厮要带我去哪里。

    他转头,笑着说,“民政局。”

    一听这三字,我如同醍醐灌顶,我重复,“民政局?”

    他说,“恩。”

    “我不要结婚。”我下意识的说。

    他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不要结婚?”

    我点点头,其实我不想还没毕业就结婚,貌似大学毕业之前领到结婚证可以加学分,可是我又没挂科,而且,我跟那三儿都说好了,我肯定不要做第一个结婚的,婚姻是坟墓啊,那三儿说了,结婚之后的女人不能跟闺蜜出去花天酒地,更不能包夜唱K,还不能约闺蜜出去打牌,还不能通宵打游戏,还不能这儿,还不能那儿,反正那三儿说了,结婚之后,女人就只有在家相夫教子,想想想我就觉得无比的后怕,哪有那样的。

    他把车开到了路边的转角,拉着我的手,“阿笑,你不愿意同我结婚?”

    我摇摇头,“我是愿意的。”

    他看着我,“那为什么不愿意去领证?”

    我看着他虔诚的模样,“我不想这么早领证。”

    他本是握着我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为什么?早晚结婚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咬着唇,盯着他的眼睛,我想游戏不能落,而且,千里的花园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顾及了,闺蜜不能落,落了以后出去活动三缺一怎么办?但是周暮成这个妖孽的样子又让我觉得其实在家里相夫教子也是好的,“晚结婚我就可以多玩两年了啊。”

    这厮一听这话,瞬间皱着眉,生气的说,“你想玩什么?”

    我瘪瘪嘴,说,“我想玩好多。”

    他重新坐回了位子,黑着一张脸,也不开车,也不说话。

    我耐不住性子,嘟哝了一句,“晚一些结婚又不会死。”

    他转脸过来,“难道你想带着儿子结婚,还是大着肚子结婚?”

    我摸了摸肚子,带着儿子结婚?我可一点儿不想我儿子当花童,但是大着肚子结婚?女人难得一生才结一次婚,我怎么能穿着如此臃肿?细想之下,我说,“可是我不想现在结婚,更不想结婚以后不能玩游戏,不能和闺蜜出去,不能……”

    我一鼓作气,还没说完,周暮成已经发动了引擎,我看着他眉角韵开,不再拧着眉,嘴角微勾,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这厮完全没听我在说话,我一个人说的没劲了,气呼呼的看着窗外,心想,今天本来是喜事,怎么闹得这么不高兴呢?于是哼哼了两声。

    没多久,他说,“谁跟你说结婚不能玩了?”

    我一脸惊喜,“难道能玩?”

    他摸着我的脸,“不能。”

    我一下子哭丧了脸,耍我那么好玩吗?

    他噗嗤笑了一声,“能玩但是不能过分玩。”

    我眉开眼笑,“什么是过分的玩?”

    他戳了戳我的脑袋,“夜不归宿那种。”

    我“哦”了一声,就被扯着进了民政局的大门,我愣愣的看着民政局三个黑色的大字,心想,这一进去一出来,我这辈子就没了,我看着周暮成拉着我的手,夕阳洒在他的侧脸上,好像镀了一层金光,这一进去,他也就是我的了,这桩买卖真不亏。

    我迟疑拉着他的手,“你带户口本儿了?”

    他拉我进门,“带了。”

    等我再出这门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张红色的小本本,感慨万千呐,我看着那天边,只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老子这一世的英勇的一生全叫这厮给毁了!很多年以后谁还会记得大明湖畔的童阿笑啊!

    周暮成兴哉哉的拉着我的小手儿,把我带到怀里,“老婆,走,带你和周弹去吃好吃的。”

    我扬着一张脸,心里乐开了花,摸了摸肚子,周弹啊,有了你老妈就又有理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