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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皇宫的水,真是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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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旨的公公闲散的坐在家主之位。年逾五十,面上厚施白粉,不苟言笑。滑稽之余别离只一眼就看出这位也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弱。

    若是让位居高首的那位发现了,啧啧,又是一场好戏。或者,那位已经发现了,只是想玩一把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皇宫的水,真是浑得很。

    不待众人开口职责奚落,涴烟先发制人的微微福身:“公公这厢有礼,涴烟今日被郡主推入荷池身子多有不适,怠慢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上座的那位眼神精明的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涴烟,放下手中茶盏道“可是让杂家好等。”

    “全喜公公,如今小女在此,还请公公宣读懿旨。”南宫天问脸色因为全喜的嚣张甚是不悦。

    一顿作威作福之后,全喜才取出金丝镶边的信封递给涴烟。

    众人不解,全喜才尖声道“太后密旨,只给嫡小姐一人观阅。观完之后需要奴才立刻烧毁。”

    涴烟又是微微一福“谢太后垂爱。”

    涴烟启开封印,一目十行看完一堆废话,终于在最后一行找到了重点。

    无视掉背后柳媚儿三人眼中嫉妒得想要杀人的视线,转手便将信件递还给早已备好火折子的全喜。瞬间,便已是灰烬。

    涴烟故作惊恐“公公?”

    “如何?”

    “公公,涴烟方才递信给公公是想说,小女,不曾学书,本想请公公指点一二,孰料?”

    装模作样谁不会,涴烟心里冷笑。面上全是惊慌失措。

    “什么?!不识字?你怎么不早说。你……”。

    涴烟一副唯唯诺诺的慌张样子对上全喜暴跳如雷直跺脚的烦躁,场面别提是有多诡异了。

    “公公,夏玉麽麽从小便教导小女,女子无才便是德,四王爷会更喜欢。所以,涴烟便辞了夫子,再不学书。”

    涴烟识字,都是自己偷偷翻阅典籍自学来的。夏玉虽然教导涴烟无德无才王公贵族会更喜欢,但是涴烟好生羡慕自己的爹爹笔走龙蛇丹青秒笔,为了能看懂父亲写的文章,便偷偷在夜里掌灯学字,不让任何人知道。

    “南宫大人,确是如此?”那口齿都哆嗦了。

    “回公公,确实如此。府上众位下人皆可作证”南宫天问稍稍思索,便知这定是涴烟推辞懿旨的借口。自己在书房练字时,涴烟总是偷偷过来要自己教她写字。

    看得出来涴烟是好学的,却偏偏执意不肯再请夫子。

    第一任夫子被遣送出门,倒是大家有目共睹。

    看着大家皆是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全喜气的更甚“罢了罢了,老奴回宫定会如实禀告太后的。”怨愤的拂尘一甩,便是要离去了。

    “小团子小圆子,还不快跟上。”

    “打扰丞相大人了,告辞。”这小圆子倒是个知礼数的,比那全喜瞧着顺眼多了。

    南宫天问见王管家送走了宫里来的三人,便是要谴退柳媚儿众人。未及开口,那三位便按捺不住先声夺人。

    “二小姐好大的架子,竟是让老爷一顿好等。”柳媚儿甩了绣帕端起当家主母的姿态娓娓坐下,便有两个小丫鬟过来捏肩捶背。

    看来自己这便宜老爹对柳媚儿是放纵的很,居然当着面也这般嚣张。

    南宫天问正准备斥责,别离飘过去一个“我来”的眼神,便拦住了。

    “柳媚儿柳夫人,我爹爹都没发话,谁给你的权利教训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带着两野种过来讨饭吃的。我爹爹仁慈好生照顾你们,不代表你就有资格坐上当家的位置。”

    瞬时,柳媚儿脸都绿了。哆嗦着手指着别离“你……”却半天没有下文。

    “娘,这是怎么回事,涴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野种是什么意思。”涴秋和涴夏一脸震惊加茫然,显然是不相信。

    别离阻止南宫试图打断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念头,语带笑意道。“哟,看来你的两个好女儿还不知道她们的亲爹是谁呢。”

    “南宫涴烟,你想做什么。”恢复镇静的柳媚儿双手紧握成拳恨恨道。

    “事实如此,我不过是说了出来而已。倒是你,你在害怕什么?”别离依然在笑,只是那笑太阴冷嗜血,仿若炼狱修罗。

    方才从铅华苑回来的路上已经问了承暄,柳媚儿不过就是会些杂术占卜舞决。若是打起来,她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于是,别离便有了赶走这三只害人米虫的想法。

    尽管不明白南宫天问在担心什么,但是自己不喜这三人,便是要赶走她们,如若不走,便直接让她们消失好了。哪来那么多顾虑。

    涴夏和涴秋泪雨婆娑,哭闹失神。一个发呆一个死拽着柳媚儿的衣袖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柳媚儿浑身一颤,她究竟是何时竟有了这样强大的气场,一个笑容就能如此震慑人心。连自己都招架不住?

    “爹爹,你真的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吗?”涴夏直勾勾的眼神看向南宫天问,终究是比涴秋成熟多了。

    南宫天问知道涴烟是破釜沉舟的意思,便微微叹气道:“不是。”

    “限你们一日之内搬出南宫府,不然,我便亲自去府衙叫官差来请。还有,别想打什么歪心思,你的舞决,对我南宫府,还构不成威胁。”

    舞决,这个词如此陌生遥远,却又天涯咫尺熟悉。

    熟悉到骨血里密不可分。

    别离微微蹙眉。“爹爹,我们去锦园罢,女儿知道你有话对女儿说。”自己,也有话对您说呢。

    ------题外话------

    随心而写。没有提纲之类的。剧情发展也是想到什么写到什么。希望不会让看文的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