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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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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时间,漫天的大火将整个清华殿吞噬,火光冲天而起,刚才还夜舞笙歌的大殿,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海,看来是早有准备。

    在夜空中,几乎照亮了皇宫的半边天,南诏帝及其臣子们,皆负手望着眼前的一切。俨】

    百里琰不再留情,将铁笼中同样困住的士兵全部斩杀,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四周人影闪烁,却分不出谁是谁。

    眼前几乎手臂一样粗的笼子在大火的煅烧下变的火烫,用尽身上的力道,将宝剑往上边劈下,丝毫不见成效。

    百里琰望着已经渐渐朝着他逼近的大火,一双眸子犹如染了一层寒霜。

    云凰将身边的人解决完之后原路返回,还未到近前便已经看到了清华殿的火光冲天,那燎原的气势,几乎直冲云霄。

    她一眼看见了立在门外的南诏帝等人,众人也已经看到了她。

    云凰见他们这副样子,猜到里面的人必然是百里琰,二话不说便运起轻功朝里面冲。

    南诏帝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摆脱那些人的束缚,蹙眉,赶紧道:“你们将她拦住。”

    云凰挥动手中的伏羲琴,一连串的音刃将冲上来的人横扫一片,云凰趁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窜进了内殿稔。

    南宫玉儿看的哑然,根本没有想到安凌若竟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去就自己的敌人,而后,脑子里突然嗡地一声炸开,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将所有的细节都串联起来。

    她就说她怎么看着安凌若好似哪里不对劲,原来安凌若便是那日在珍宝阁上遇见的小倌,她竟然与平南王是那种关系!

    那平南王口中所说的他的女人,莫非就是安凌若,随后,女子一双杏眸中尽是狠意。

    “安凌若,你这个贱女人!”南宫玉儿脱口而出。

    随即,四周的人都转头用十分诡异的表情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什么不正常的人。

    一向端庄有礼,温文尔雅的南宫大小姐,竟然说脏话骂人,而对象,还是如今被皇上刚刚认回的女儿。

    南宫玉儿也已经意识到什么,连忙低头,可是面上的情绪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内心。

    好在南诏帝所有的心神都被冲进大火的女子吸引住,并没有听到她适才的咒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将公主救出来。”他神色焦急,来回踱着步子看着眼前已经烧毁近一半的大殿。

    那些侍卫几次想要冲进去,却都被火势逼了回来。

    云凰进去清华殿,里面烟雾缭绕不可见人,她蒙住口鼻,凭借着记忆,朝着百里琰之前的位置去寻找,好在目标过大,一眼便在大殿正中央发现了正在疯狂砍着铁栏的男子。

    一头黑色的发丝毫无章法地披散在他的胸前,男子此刻手握着大刀,一刀接一刀地狂砍着。

    火红中映照出的男子犹如神明,轻易不敢亵渎,黑色的袍子在火海中差点要飞起来。

    云凰冲到铁栏身前,大声喝道:“你退后。”

    随即按住琴弦,三重重音齐齐发出,七七四十九道音刃朝着百里琰身前的栏杆砍下。

    百里琰一见云凰竟然冲了进来,一直以来的沉静瞬间瓦解,他怒吼:“你怎么进来了赶紧给我出去,会烧死你的。”

    云凰不语,手上的动作更猛,一身红衣潋滟,在烈火中犹如与烈火融为了一体。

    见云凰如此,百里琰也不再浪费时间,与云凰配合,二人在内一人在外,将那铁栏当做发泄目标。

    那炙热的空气将二人的脸照得通红,鼻尖开始溢出汗来。

    瞧着男人隐忍的面容,云凰一手掬起散于肩头的乌发,拢到后背,云凰突然发出一声厉喝,右手突然快速地在琴上看似杂乱无章地拨|弄起来。

    瞬时间,无数的利刃倾泻而出,不断地击打在那铁栏,终于,铁栏被劈开一截,百里琰顺势从其中跃出,径直朝着云凰的地方而来。

    云凰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被烈火焚烧开,已经烧到小腿,一股臭味自脚底散发出,她无暇顾及,手上的力道不敢停,只要一抹熟悉的黑色跃至身前,她手上还在做着机械的动作。

    百里琰将云凰拦腰搂住,一个手劈将云凰烧起来的衣裙切开,一手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袍将云凰一裹,随后将云凰往自己的胸前一按,朝着火光处跃出。

    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云凰终于将心放了下来,那自见到火光便开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她的双臂将男子的yao肢搂住。

    没想就在这时,大殿的屋顶整个已经烧化,门口的石墙支撑不住,砰的垮塌了下来,正好堵在了大门口,挡住了百里琰的去路。

    百里琰双眼微瞪,不等做出放应,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将云凰呈抛物线一般扔出了大殿外面。

    云凰一双眼睛似有所感应,待睁开之时只来得及看到百里琰将她抛出的双手。

    心中震撼,不由得大喊:“百里琰!”这个白chi,他难道是觉得自己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吗!

    云凰看不清他神色,但是那一身冰冷的杀气,却宛若实质,冰冷决绝的刺骨。

    百里琰只觉头上猛烈的劲风雷霆般的压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不及往外冲,翻身一个倒灌斜斜后飞,身形才刚错开,巨|大的屋檐已经整个砸在了路上。

    大殿中装饰物品,嘭嘭的砸了下来,无不带着可以炙伤人的高温。

    百里琰险险被几块石头砸中,那灼|热的石块将他的后背灼伤。

    云凰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巨石就这么坍塌下来,她的眼中满是担忧:“百里琰,你不准有事,你若敢死,我一定转身就忘了你!”

    “砰”大石被一股大力震碎,变得四分五裂。

    男人一身冷然地立于火中,飞身跨出了火海,来到云凰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与平日的霸气如出一辙,十分有气势地道:“不准忘了我!”

    云凰望着他一身的伤口,只觉得眼眶中全是酸涩,看着差点葬身火海的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已经火海中的清华殿,突然碰地一声,全部移为了平地,完完全全成为一片废墟。

    众人望着相拥到一起的男女,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男的,是北齐国杀伐果决性格残暴的平南王,女的,不过是南诏国十六年未曾当作一回事的废物公主,二人此刻正在忘我的拥抱,说着情|人间的话语,那场景,诡异中透露出怪异。

    “若儿,过来,你是我南诏的公主,怎可跟北齐人在一起!”南诏帝的声音突兀地想起。

    就算是知道这二人是那种关系,他却从没想过会亲眼所见,他的女儿,如何能够跟百里琰在一起。

    云凰转头望向南诏帝,脸庞罩上一层寒霜,她冷笑道:“我为何不能与北齐人在一起?”

    “凭你是南诏公主,是朕的子女,北齐与南诏势不两立,你如何能够与平南王一起,平南平南,他百里琰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平我南诏,我如何能够放他归去!你身为公主,不仅不为南诏谋福祉,却还助纣为猖!”

    南诏帝吐字清晰犀利,每说一句,就往前逼一步,竟是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云凰见南诏帝此时就像是一个破皮无赖一般,面上是掩饰不住地鄙夷之色。

    “我安凌若从未有一天被人尊重过,没有人认为我是南诏公主,我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身为你的女儿所得到的好处,怎么到了现在,反倒要为南诏谋福祉?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她的语气平和,可是就是这番平静却是让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南诏帝,心中却是赞同了云凰的话。

    “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可是今日,百里琰必须死!”南诏帝听见云凰的话有些内疚,却还是坚定不移不肯打消自己的主意。

    云凰冷飕飕地飘出一句:“你今日大可以试试看。”

    大脑不断地发出嗡鸣,云凰只觉得自己的头就快炸开一般,可是她只能强撑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虚弱。

    百里琰身上的伤已经不轻,她若是不强势一些,只怕今日便是他命丧之地。

    她已经给回楼发了信号弹,只要等待,便是胜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呼吸越来越困难,周围的一切开始不停地晃动,云凰使力地眨着眼睛,随即伸手悄悄地在琴弦上滑动,都说十指连心,这样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安凌若,你怎么能这么跟父皇说话!”南宫玉儿只觉得那抱在一起的二人分外刺眼,就好像是大树与树藤,谁都不能将其分开,她的胸腔中一股妒火直冒。

    云凰扫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直直对上南诏帝的,根本不屑与她对话,这令南宫玉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放根本不屑将她视为对手。

    这认知令她几欲疯狂。

    南诏帝望着这样看她的云凰,心中的父爱升腾,不忍伤害她,毕竟自己利用了她那么多,他苦口婆心:“若儿,只要你将百里琰教给朕,朕可以保证不伤害他,只是用他来与北齐皇帝讲和,只要他们愿意签下合约,永不侵犯南诏,我便不为难他,如何?”

    百里琰嘴角扬起冷嗤,身上的疼痛令他说不出话来,他并不说话,他相信她怀中的女人。

    云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告诉你,办不到,若你今日肯罢手,他日北齐大军压境,我倒是还可以帮你求求情,不至于让你殉国,你自己考虑下吧。”

    “大胆!”南诏帝怒吼,这样的话怎么能够是她说得出来的,他狠狠一咬牙,权当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女儿,挥手,示意gong箭手将二人就地格杀。

    迟迟不见动静,倒是听见身后不断传来身体倒下的声音,他心中揣揣,转头去看,却差点惊住。

    只因来人哪里是什么gong箭手,而是一群身穿白色锦衣的人,这些人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兵,手中握着利刃,只见他们身后的大门,御林军的尸体就好像小|山一样堆积起来,高高地叠在一起。

    那些大臣们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胆子小的已经昏了过去,那些胆子比较大的,也已经是蹲下|身子狂吐,正是太恶心了。

    那些残肢断臂就这么真切地血淋淋地在他们面前,他们如何能够受得住。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这些人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眼中全是冷漠,根本没有半点的感情。

    白衣人为首的男子头戴斗笠,向前迈出两步,单膝跪倒在地,沙哑的声音低低唤道:“主。”

    一个字,一个冷漠的音节,令在场的人都胆寒。

    一个个既好奇又害怕地望着云凰二人,此时云凰已经将百里琰扶到了台阶旁边坐下,待回过身来时,她的眼中已经是带着一副清冷的煞气。

    “既然你不想安稳地好好做皇帝,那便不要做好了。”冰冷的话语就好像是地狱修罗一般,带着逼人的寒气。

    “你,你说什么?”南诏帝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云凰嘴角的弧度冰冷的响起:“今日之后,南诏皇位,从此易主。”

    如此说着,云凰的手高高扬起,待落下之后,南诏帝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些身着白衣的男人,一个个手起刀落,刀刀见血,那些个官员见同伴躺在血泊中,双|腿都忘记了要跑,最后只能重复同伴的遭遇。

    梅妃见着此等阵仗,跪下朝着云凰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啊。”

    等待她的不过是一刀带着血腥的凉气。

    斩草除根,谁能肯定她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围攻的人全部倒下,那些身着白衣的男子们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虔诚地望着面前的女子,齐齐发声,“主。”

    那声音中的尊敬,犹如一种信仰,带着对使命的崇敬。

    “你,你怎么会?”南诏帝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从未注意过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一股势力,那些人竟然将自己的御林军斩杀的如此随意。

    他的双眼中是对云凰的恐惧,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本事。

    云凰并没有回答她,他而是被南宫玉儿的惊叫声震住的:“你们是回楼的人!”

    南宫玉儿望着那些人手臂袖口上的标志,捂住了口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些人。

    回楼,那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就算是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对他们的行踪也不明了。

    回楼家族是四大家族中最为神秘的,千年之前,更是四大家族之首,只是之后因为太过隐秘而没落。

    南宫玉儿目光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女子,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此刻的云凰,就好像是伸出迷幻之中看不真切。

    主,是回楼中人对家主的称呼,安凌若,竟然是回楼的家主!

    瞬时间,南宫玉儿就好像是被打击了一般,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她一直看不起的安凌若,她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野种,却没想到,她是南诏正统的公主,可还是不能与她相比。

    可是后来,这个女人竟然与她心仪的男人百里琰是恋人,这已经足够让她嫉恨她千百次。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这个曾经在她看来没有一样能与她相比的女人,竟然回楼的家主!

    南诏帝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女儿,竟然是这么显赫的身份。

    回楼,那是两个个南诏国加在一起也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与其他人一样,近乎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