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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限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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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箫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总算能体会褚瑞宏被摄政王处处限制的心情,同是天涯沦落人罢。

    韩子箫低着头良久不开声,褚慕卿见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抬他低下去的下巴,“怎么,不高兴了?”

    韩子箫往后退了一步,“下官累了,先歇息。”转身爬上了床,盖上被侧着身向里。

    随后,褚慕卿宽衣上榻,在外沿躺下,看了看闷声不语的韩子箫,他开口道:“转过身来。”

    韩子箫问:“王爷有事?”

    “转过身来。”他重复道。

    韩子箫动了动身子,转了过来,眼睛是闭着的,显然还在赌气。褚慕卿伸出手臂,将他揽进了怀里。韩子箫愣了愣,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褚慕卿的脖颈。

    头上传来褚慕卿的声音,“本王同刘庆和说一声,让他替你去一趟盂县。若是你不愿他去,本王再另外派人去。”

    “不必劳烦王爷。”

    褚慕卿不再说话,韩子箫也不说,闭着眼睛,慢慢睡过去。

    但刘庆和得知摄政王不让韩子箫去盂县时,显然毫不惊讶,道:“韩大人,你与王爷新婚燕尔,他舍不得你出远门也是情理之中。”

    韩子箫苦笑,“刘大人还真会安慰人。”

    “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安慰你,我在朝中为官多年,先前皇上年幼,百官府上的千金没得选秀女,都想把女儿往摄政王府塞,但这么多年,摄政王愣是一个也没看上。如今愿与韩大人结为连理,必定是真情所在,试问,与心爱之人离开一个多月,他又怎会答应。”刘庆和道。

    韩子箫被刘庆和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起了疑惑,这褚慕卿对自己是真心真意?可分明平日里也看不出个什么,两人见了面,褚慕卿脸上也是无风无浪。当初也是他自己说娶他不过是因为两人有过夫妻之实。

    但仅仅只是因为有过夫妻之实?

    褚慕卿这人向来不外露自己的内心,韩子箫分明在他身边,但依旧弄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刘庆和道:“依我看,盂县这一趟,还是我去的好。”

    “你家中有妻有女,怎能远行。”

    刘庆和笑了笑,“我那位夫人身强体壮,即便我不在她也能照顾好自己,小女如今待字闺中,有她娘亲和媒婆操持着她的婚事,也不需要我再操心。左右只去一个月,转眼就过了。”

    韩子箫想了想,褚慕卿不让他去,而此事又不能宣扬,也只能这样了,“那刘大人与我一同去见皇上,将此事与皇上说明。”

    “嗯,好。”

    两人一同进了宫,褚瑞宏在闻香阁同范有诚对弈,韩子箫与刘庆和由太监领着前来面圣。行过礼后,褚瑞宏说了一声平身。

    褚瑞宏看着韩子箫和刘庆和,“两位爱卿此时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韩子箫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报。”

    “说罢。”

    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对座的范有诚,褚瑞宏明白他的意思,“舅舅不是外人,你说就是。”

    此案本就秘密进行,韩子箫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但皇上说了范有诚不是外人,韩子箫也不好说什么,“皇上,贪官魏浩天在天牢中毒身亡,经微臣查探,他并非服毒自尽,而是有人在他饭食中下了毒。”

    褚瑞宏眯起眼,“你是说有人故意害他?”

    “微臣猜测,魏浩天贪污一案,恐还有同党,因惧怕被他供出而杀人灭口。”

    褚瑞宏点了点头,“那可查到是谁要杀人灭口。”

    “微臣还在查探当中。”

    一旁的范有诚道:“依我看,韩大人这是多心了罢。”

    韩子箫道:“此事事关江山社稷,多留一份心总是好的。”

    范有诚笑了笑,“也是,韩大人办事考虑周全,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国舅爷谬赞。”

    刘庆和拱手道:“皇上,魏浩天府上账务曾由一名账房先生掌管,那名账房先生早在魏浩天入狱前便请辞回乡。微臣以为,找出那名账房先生,便能知晓魏浩天平日里都与哪些官员有过账务来往,从而查出幕后主使。”

    褚瑞宏思索片刻,道:“既然已有头绪,爱卿便放手去查。”

    “是,皇上。”

    刘庆和得了皇命,第三日一早便带着几名随从从京城出发前往盂县。刘庆和外出查案之事,韩子箫对御史台同僚保密,只称他是回乡祭祖。

    几日之后,亓景帝的祭典在皇陵举行。

    亓景帝便是褚瑞宏的祖父,褚慕卿的父皇。亓景帝励精图治,在位五十二年间,让大亓从衰败中重新走上繁荣,深受后世之人赞颂。

    祭典那日,褚慕卿起了个大早,比平日里上朝还要早。韩子箫醒来时,他已经穿好衣裳。韩子箫看见褚慕卿已经在床边,赶忙起身,“可是迟了?”

    “还不迟,你快起来更衣。”

    “嗯。”韩子箫揉了揉眼睛,起来穿衣。

    褚慕卿却拿出一件在烛光下银晃晃的中单递给他,“把这个穿上。”

    韩子箫看这衣裳的颜色,有些疑惑,“王爷,今日是父皇的祭典,下官穿这么鲜亮的衣裳可是不符合礼数。”

    “这衣裳是穿里头的,不打紧。”

    “哦。”韩子箫有些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地便穿上了,这衣裳比平日里的衣裳重了许多,穿在身上有些怪怪的。

    褚慕卿见他穿好了衣裳,再给他一把匕首,“这匕首放在袖子里。”

    韩子箫云里雾里,不过是去参加个祭典,带匕首做什么?但韩子箫也没再多问,将匕首藏进了袖子里。

    褚慕卿道:“待会穿好衣裳便出来。”

    “嗯。”韩子箫点了点头,再打了一个呵欠。

    祭典由陵王一手操办,当日场面十分隆重。

    文武百官侍立两边,上百名僧人在祭坛两边打坐,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经。祭坛上竖着亓景帝的巨幅画像,画像下是一尊青铜鼎炉。

    韩子箫与褚慕卿穿着同颜色的衣裳站在祭坛下,听着和尚念了会经,便开始有些犯困。今日天气有些冷,一大早雾还没散,太阳久久不见踪影,祭坛四周插着白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气氛十分沉重。

    一名太监拿着一幅卷轴打开,站在祭坛上,高声宣读景帝颂词,声音嘹亮,响彻四野。

    韩子箫被这声音震得瞬时清醒许多。

    褚瑞宏穿着皇袍,身后跟随十几名太监宫女,一步一步走上祭坛。走到祭坛正中的神坛面前,跪下后,庄重地三叩首。

    褚瑞宏起身,一旁的方丈将三炷香呈上,接过香再弯腰一拜,将香插上香炉鼎,双手合十片刻。

    褚瑞宏祭拜过后,便轮到摄政王褚慕卿,褚慕卿之后才是陵王。待皇亲国戚祭拜完后,才轮到百官祭拜。

    褚慕卿踩着祭坛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韩子箫此时注意到对面的陵王,陵王唇边携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韩子箫再看向祭坛上的褚慕卿,他跪在软垫上,俯身叩首。突然之间,一阵阴风拂过,四周的白幡吹得更响,韩子箫看着褚慕卿的背影,心跳得飞快,总觉着有事情要发生。

    褚慕卿三叩首就要起身,突然,在两边念经的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从身下抽出了刀,向着褚慕卿和褚瑞宏而去,祭坛上的宫女太监见此情形,大声嚷叫。

    陵王此时冲上祭坛,挡在褚瑞宏面前,大声喊:“护驾!快!护驾!”

    祭坛上顿时乱成一片,此时,除了那一百多名念经的和尚,还有四周的侍卫也抽出了手上的刀剑,都是刺客。

    褚慕卿从一名僧人手中夺过了一把剑,在祭坛上以一敌十。而褚瑞宏被陵王护在身后,陵王武功高强却不知对付刺客,只知大声喊着:“保护皇上!”

    文武百官之中,文官少有懂武功,便都扎堆躲在一旁,武官即便有武功,但祭典不准佩戴兵器,也只得赤手空拳与刺客搏斗。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皇陵一锅炸开,混乱地如被摧毁窝穴的蚂蚁。

    “公子,又有刺客,怎么办?”叶青躲在韩子箫身后说。

    韩子箫看了看乱成一片的祭坛,道:“冷静,刺客的目的不是我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一名刺客看到了韩子箫,举着刀冲杀了过来,韩子箫情急之下,将叶青推开,从袖子里取出藏着的匕首,在刺客挥刀之前,捅进了刺客的腹部,刺客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叶青夺过躺倒在地上的那名刺客手上的刀,站在韩子箫旁边,“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先逃吧。”

    韩子箫看着祭坛上,被包围得最紧密的就是褚慕卿,难道他们的目标是褚慕卿?若是这样,自己是摄政王妃,自然也受牵连。

    果然,又有刺客冲着他而来,韩子箫手上只有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还是褚慕卿硬要他带的。看着手上的匕首,韩子箫恍然大悟,褚慕卿难道一早就知道今日会有刺客?

    所以才一大早将匕首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