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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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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大婶加上三个小孩,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大婶大娘,那场面可想而知。

    杨婵扫了眼玲子,见她目光有些闪烁,没说什么,侧头看了眼小草,早已经泪眼汪汪。

    “嫂嫂~”小草显然已经知道,布也被偷了,还是被她认为很好的朋友偷的。

    没多久,里正和族长全都来了,这件事绝对算是较恶劣之事。

    现在讲究同宗同族,都是赵家村的人,一个女孩子坏了名声,往后整村的姑娘都难找到好人家,这也是杨婵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原因,可惜四婶子不依不挠。

    显然族长等人不会不管这等事情再发展下去,过来了就先训斥四婶子还有花嫂子等人一番,然后满面严肃的道:“远山家只是丢了件东西,不可能是被人偷了,谁家都有姑娘,就算现在没有,往后也会有,坏了名声可找不到好人家,管好你们的嘴。”

    一群围观和四婶子等人全都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刚才没想到,如今村长一说,立马回过神,就算有些妇人不懂,家里男人也听明白了,全都拉着自己婆娘离开。

    赵远山打开门,让人进了院子,村长这才开口,“且不说银钿,那块布被喜儿拿走是三妹亲眼所见,至于银钿,玲子,你自己拿出来,这事全当没发生过,如果还死不承认,我便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直接报官。”

    “村长,我们家玲子怎么可能偷东西呢!”花嫂子立马叫道。

    “你闭嘴,让玲子自己说,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报了官,被查出来可就不是交出东西那么简单,是要坐牢的,届时我便将你赶出村里,免得败坏村里的名声。”村长扫了眼赵远山,见他没说话,才慢慢的将话说完。

    “我只是想拿回去偷偷看看,回头就放回去的。”玲子终于奔溃,大声哭出来。

    花嫂子当时就打玲子的背,“你这作死的,我前儿不是说了家里有银钗,往后给你,哪就缺这个要羡慕别人家。”

    杨婵看了她一眼,心眼倒不少,只字不提偷东西,拿回去看看,回头放回来?说白了就是偷。

    到底是一个村的,杨村和赵远山都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不过话也不能都被人说走。

    “不问自取是为贼,东西还回来,往后别再做了,别人家可我们好说话。”杨婵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让喜儿还有玲子回去取东西来。

    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那块布,真问了她,送也没事,可这偷的行为就不对了,那是品行问题。

    经过这事,小草明显长大不少,至少不会只看表面,不分好歹。

    东西还回来后,四婶子几人快速离开,村长同赵远山说了几句,便跟着离开了。

    这事如果不是牵扯赵远山和杨婵,村长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可能直接将事情压下,甚至可能反说小草自己丢的。

    这时候才能体现出功名的好处,今儿赵远山要是举人,可能事情还不单是这样,要是赵远山要追究,将玲子赶出本村都是有的。

    这事面上是过了,私下里怎么传便是管不住,杨婵听二婶说了一嘴,好似村里大多人都心里清楚内里,到底碍着族长和村长的话,不敢拿到面上说。

    如此一来,喜儿还有玲子往后想在附近村子想要说门好亲是难了。

    杨婵心下有些愧疚,到底才十岁的女孩子,因为这件错事累的往后前程,倒是她不好了,不过让她压着不发作,心里也实在不舒服,尤其小草,兴许有些时日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

    不过这事村长和族长压着,往后在远些地方还是能找到好人家也不难。

    本来杨婵以为出了这事,四婶子和花嫂子应该不会再同她们往来,没想到她们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同她说话,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闹得杨婵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脸皮忒厚。

    杨婵怀着孩子,赵远山不想她心思太多,干脆带了她去镇上,有师母不时说话,再认识一个邻居,竟慢慢的打开了交际圈。

    在这镇子上住了一段时日,觉得镇上其实比乡下要舒服些,一来没那么多嘴碎的人,二来也不怕漏富。

    在村里她就是戴个银镯子都会有人说,在这里便是戴了金镯子,也最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镇子里稍微家里过得去,哪个不是戴点首饰,免得出门失了面子。

    便是小草也更喜爱镇子中,往常在乡下,她戴了一朵小小的银钿出去都会被人说嘴,如今在镇子中,便是带了银簪都无事。

    杨婵还给小草一朵金钿,让她戴着,既好看又不失体面。

    她还在镇上认识了新朋友,隔壁刘大娘的孙女,也读过几本书,眼见开,很能说得来。

    杨婵接触过几回,是个好姑娘,很是开心小草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要说如今,丈夫体贴,小姑子懂事,弟弟上进,自己也有了身孕快要做娘,没有一件不好,唯独杨锦已经半年不闻音讯,真真是叫杨婵担心不已。

    家里也没个长辈,只有赵远山一个能当家的男人,杨婵更有了身孕,真是半点离不开家门,哪里上得了京城,又不知杨锦如今的住处,连托人带信都不行,这要不是有赵远山劝着,杨婵真的打算一家子上京去了。

    时间飞逝,杨婵的肚子越来越大,再有一两月,肚子里的孩子便要出生。

    她每日除了吃睡,便是在院子闲逛,日子清闲了就会胡思乱想,唯让她担心的自然还是杨锦,这么久没联系,她是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就昨晚还和赵远山哭诉不该将银子账册给他,没有这些,他再本事也翻不了浪。

    这日,杨婵挺着肚子在院子里遛弯,就见赵远山兴匆匆进门,眉眼带着笑意,道:“蝉儿块猜猜我遇见什么好事了?”

    杨婵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弯,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连忙问道:“可是锦哥儿来信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赵远山也不再卖关子,将手中的信递给她。

    一把接过信,急急打开,才看了两句,赵远山就见她泪流满面,忙扶着她,宽慰道:“岳父岳母翻案,这可是大好事,怎的哭了。”

    赵远山自是先看过信的,万一有不好的消息,也等杨婵生了孩子再行相说。

    “我这是高兴的。”杨婵如何能不喜。

    当今圣上今年才算正式登记,因老圣人驾崩,许多喜事都不能办,恩科却是能开,早已经身为今上一派人马,杨锦无需顾忌什么,便去参加会试,得中会员。

    殿试后,成了一甲探花,如今在翰林院当差,最是清贵,而且当今也没寒了门下臣子的心,帮着杨家翻案,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洗脱了罪名,爷爷奶奶都能将尸骨迁入祖坟,让他们瞑目。

    尤其杨婵姐弟,再不用担心被找到问罪,往后也能光明正大的过日子了。

    杨婵哭一阵又笑一阵,把赵远山弄得心急不已,就怕她心绪起伏太大伤身。

    这时候女人生孩子好比一直叫进了鬼门关,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往常我也不敢同你说仔细了,我只说我爹是当官的,确没告诉你是谁,你可怨我瞒你?”如今翻案,杨婵也不再藏着掩着。

    “说什么呢?你愿说我就听着,不愿说也没什么,左右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娘。”赵远山抱着杨婵。

    如果之前还担心杨婵离开他,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就彻底放心了。

    不是不相信杨婵,而是对他自己没信息,他觉得杨婵哪哪都好,怕自己配不上她,有了孩子,两人之间真正有了牵绊,感觉真的和之前不一样。

    “我爹是扬州知府,是定国公府的嫡次子,二甲进士,祖母和母亲都出自景国公府,不曾想国公府被人陷害,导致整个家族都被抄家,抄家前一晚,娘将弟弟交给我,让我们扮作下人跑了出去,没成想驾车的老仆见财起意,好在我机警,将东西都给了,这才能遇见你。”杨婵慢慢说完,靠在赵远山怀里。

    “若不是你,我和铭哥儿真的挨不过那段日子,不单是吃食,还有依靠,若不是因为你,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杨婵没有说假。

    她就算有原身两世的记忆,但是真正主导这具身体的灵魂是来自现代的二十多岁女孩,一个几乎没真正接触社会半成熟的女人。

    猛不丁的穿越,还遇到了抄家逃亡这种刺激活,而后又是劫财又是水患又是瘟疫,正常人真的很难坚持下来。

    那时候赵远山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溺水时的救命稻草。

    “都过去了。”赵远山搂着杨婵,心疼道。

    他能想象一个大家闺秀突然遇到这种事情有多害怕,她能带着弟弟混到难民堆里,又和他挨过那两月,已经非常厉害了,还有铭哥儿,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能不吐露半点信息,也没有叫半句苦,喊半点累,往后肯定前途无量。

    两人说完心事,关系更加亲密,这样一来,两人真的再无秘密。

    不,杨婵还有穿越这点没说,不过这事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赵远山,包括她以后的孩子。

    按着杨婵的心意,其实想要打点行李直接上京,赵远山拦住她,“再过些日子你就要生了,万一走到半道上你要生了,可如何是好?”总算劝住杨婵。

    就算不去,杨婵也足足写了十张信纸,又拾掇了两大箱子东西让人带去给杨锦。

    知道杨锦没事,杨婵总算安下心来,饭量都比以往大,没几日人就白胖了许多。

    九月初,天气渐渐转凉,杨婵挺着肚子准备布打算做秋衣,其实不过是在一旁动动嘴,行动上都是小草和赵小花来。

    至于赵小花为什么在这,一个是她自个打算过来帮忙,还有是赵远山把她接来。

    家里没个帮手不行,如今关系最近也就赵小花,弟媳要生孩子,她这个做大姐最是高兴,自然要来照顾,尤其等坐月子的时候,她也得帮忙。

    正好这段时间家里农活不多,她就带着两个孩子住到这边了。

    “这些不急,往年留下衣服不少,实在不够就去外边买成衣就是,别累着你。”赵远山实在担心,看着杨婵挺着个大大的肚子在那走动,他实在担心。

    杨婵抬眼横了他一眼,正想说话,突然肚子一抽,剧痛传来,一下接着一下的痛,下边还有东西流出,定是羊水破了,忙叫唤:“我要生了,赶紧把王婆婆叫来。”

    王婆婆是镇上有名的产婆,就住在这一带,杨婵早同她说好了,这几天要帮忙接生。

    这事先前也有交代过,要生孩子要怎么办,可真到这时候,不但小草,赵远山也慌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长辈的好处,赵小花利落的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小草你去烧水,我扶着弟妹去产房,远山你去找王婆婆,顺道把隔壁的刘奶奶也请来帮忙。”

    被赵小花洪亮的声音唤回神,赵远山忙去找产婆和刘奶奶,杨婵趁着还有力气,扶着赵小花的手自己走回屋,走动一下会好生一些,这个前世她在网上看过,还有些记忆。

    好容易走到产房,隔壁的刘奶奶带着大媳妇过来了,忙利落的铺床准备生产所需的东西,刘奶奶则安抚杨婵,顺道告诉她一些生孩子的技巧,赵小花在一旁不时插嘴。

    别的不敢说,刘奶奶一共育有四子三女,生孩子的经验绝对丰富。

    再次阵痛的时候,产婆正好赶来,瞧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不难想象被赵远山拉着跑的场景。

    “唔……”杨婵嘴里咬着一团布,就怕大喊大叫后,没了力气生孩子,产婆叫她用力再用力,可是肚子还有下身剧痛传来,根本没办法用力。

    许久,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杨婵吐出布团,摇头,“不行,我没力气了。”

    “产道已经开了,一定要接着用力,这会松了气可不行,想想孩子。”刘奶奶赶紧说道。

    “我不生了,不生了……”嘴上这么喊着,却是不断用力,不敢松了气。

    赵远山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听到杨婵哭喊的声音,趴在门缝,“好,咱们不生了,等生了这个,再不生了。”

    赵小花听了不禁哭笑不得,忙拉了赵远山坐下,“女人都要走这一遭,一会就好了,你一个男人趴在那像什么样子。”

    果然一会就好了,继两人喊话不久,杨婵终于生下一个八斤一两的大胖小子,可把赵远山喜的跟什么似得。

    赵小花同样欢喜的不行,双手合十,直念菩萨保佑,赵家有了香火,她这个做大姐也能放下心来。

    包好孩子,便赶紧抱着孩子出去给赵远山看,“瞧瞧壮实的,往后肯定能中状元。”

    “大姐,蝉儿如何?”赵远山看了下儿子,转头问道。

    扫了赵远山一眼,如果是婆婆见到自己儿子这么心急媳妇,估计又得吃味了,好在她是姐姐,倒是没觉得怎样。

    “好着呢,就是累着了,等醒来就好了,诶呦呦,我的大胖侄子,姑妈带你去喝奶。”赵小花抱着孩子回屋,怕见了风。

    因为怕奶水不够,还没生孩子前,杨婵就让赵远山找来一头刚下过崽子的母羊,好让孩子能喝到羊奶,当然,小草和杨铭也得喝。

    杨婵醒来的时候见边上没人,叫了一声,就见赵远山快步进来。

    “可算醒了。”赵远山做到床沿,握住杨婵的手,有些激动。

    “我睡了很久?”杨婵喉咙干的冒烟,声音有些沙哑,赵远山听了,赶紧拿了水给她喝。

    “可不是,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这都是第二天晚上。”赵远山摸了下杨婵的额头,小心的说道。

    杨婵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刚醒来有些蒙圈,喝了水,立马问道:“孩子呢?”

    她只听到赵小花大喊一声是小子,别的就不知道了。

    “刚才醒了,大姐给抱出去喝羊奶,我叫她抱进来。”赵远山出去,不一会赵小花抱着孩子进来。

    杨婵再看不见其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撑着身子坐起来,忙接过孩子抱在怀里。

    她之前没见过才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什么样,只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哪怕现在脸上红彤彤,有点皱,还是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我给你炖了鸡,估摸着你今天肯定醒,我去给你端来。”赵小花喜气洋洋的说道。

    鸡都是乡下养的带来,除了之前吃了还剩下二十多只,加上赵小花送的,一天一只都吃不完。

    抱着要睡不睡的小包子,杨婵心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看得到边上的孩子他爹。

    “刚喂了羊奶,这小子可能吃了,一大碗羊奶半点没撒,全都进肚还吧嗒嘴呢。”赵远山看杨婵一脸慈爱,笑着说道。

    站在门口的赵小花见了,嘴角带着笑意,她已经知道,杨婵弟弟高中探花,如今在皇城中当官,这下杨婵为赵远山生下儿子,总算是安定下来。

    冲赵小花笑了一下,杨婵接过鸡汤,里面有大片的生姜,是祛寒用的,只是她一向不爱吃姜。

    “这个可得吃下,女人坐月子可是大事,一定要保养好。”赵小花这个半点不讲情面,盯着杨婵让他吃下,在这点上面,赵远山自然听赵小花的,毕竟是为的杨婵好。

    硬着头皮吃了一大碗姜和鸡肉,肚子一下暖和起来,力气也慢慢回来,接过赵远山怀里的孩子,让他躺在自己身边,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洗三这日,因为孩子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爷爷奶奶,干脆让赵小花帮忙小办了一下,只叫了产婆和隔壁刘奶奶一家,还有师傅师娘。

    乡下的亲戚离的太远,干脆都没叫,等满月的时候回去摆酒就行。

    赵小花家里还种着田地,实在不好一直不回去,呆了一周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乡里边知道杨婵在镇上产子,本想过去瞧瞧的,不过赵小花说了,杨婵做完月子就回乡下,到时在乡下摆满月酒,这才拦了这些热情的村民。

    倒不是故意拦着,乡下送礼不像大户人家讲究礼数什么的,满月礼都在月子中送,然后摆满月酒的时候过来吃一顿就好。

    杨婵没有公婆,这时候去送礼,连个烧饭都没有,总不能叫赵远山这个读书人下厨房吧?在家里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总要留些面子,所以根本不能招待客人,还不如摆满月酒的时候一道送礼吃饭。

    可惜了一些人还想去杨婵镇子里的家见识见识,没想到竟去不成。

    快做完月子的时候,杨锦第二次的信送到,同来的还有十几箱的东西,没错,就是十几箱,礼单长长的一大串,除了给赵远山和她还有铭哥儿小草的,全都是给安哥儿的。

    安哥儿就是小包子的小名,寓意平安的意思,至于铭哥儿,早在父母翻案之后就改回原来的名字。

    但是说他叫平哥儿,也没有错,他的小名就是,倒也不算骗了赵远山他们。

    十几箱子东西中有五箱笔墨纸砚和书,再有三箱皮毛布匹,在京城都算的上顶好的东西,在这镇上,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还有五箱全都是给安哥儿的,吃的顽的,应有尽有。

    还有五箱是给杨婵和铭哥儿的,竟是他们的以前常用的东西,首饰,摆件,喜爱之物,铭哥儿以前的玩具,大多在这了。

    看着这些东西,杨婵不禁落泪,知道是记忆作祟,她也没多想,只放任自己哭了一场。

    “你这坐月子呢,可不能哭,对往后不好。”师母忙拦着杨婵,帮着收拢东西,等她出了月子再看。

    只随意看了下,师母就觉得自己的心肝不断颤抖,她往常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可这些东西,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回了家还和丈夫说道:“你是没瞧见,那红宝石,颗颗都有指头大,那水头通透的一点杂质都没,别说一整套头面,就是一颗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得的,还有那笔墨纸砚,全都是外边难买到的,对了,还有一整箱的书,不是孤本也是难得的手抄本,那皮毛布匹,怕是至于京中贵人才能用。”

    镇长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远山的妻子本就不是个平常人。”这点他初见时就知道,确也没想到来头会这么大,叹口气,“她出生名门,最是懂规矩,往后你只管同以前一样就好。”

    至于杨婵具体的身份,他听赵远山说过是原扬州知府的嫡长女,而后他特地找了一位在县城同窗打听过,爷爷是国公爷,奶奶母亲全都出自国公府,父亲是二甲进士,这样的家世,就是皇后都做得,嫁给赵远山,只能说赵远山运气好。

    这日一早,杨婵痛痛快快的洗了三桶水,这才抱着安哥儿出门,总算出月子了,她还算好,天气不算特别热,这要是生在六月,那不如杀了她得了。

    “要不要坐双月子?”赵远山一直觉得生了这么大一个小胖子肯定伤了身子,所以想要杨婵多做一个月。

    杨婵头都快摇掉了,她没多大事,何必做双月子。

    今天回家,杨婵穿了一身新衣服,是锦哥儿寄来的,还有首饰,是她以往惯常用的。

    如今她家已经翻案,杨锦也入了仕途,根本无需像往常那般,可以穿戴富贵,也没人敢说半点不是。

    赶着马车回了乡下,见到他们一家子回来,许多同村的老乡都是一副恍然的表情,好一会才回过神是他们。

    尤其杨婵,往常重来不会打扮,这猛不丁一打扮,实在是气派的不行。

    二婶子上前抱住安哥儿,稀罕的不行,“知道你生了个八斤重的小子,早想去看你了,想着去了反而给你添麻烦,这才忍住的。对了,听说你弟弟中了探花,如今已经做官了?可真?”

    杨婵一想就知道是赵小花透出的话,左右如今也不怕被人知道家世,她也没所谓,点头承认了。

    “也是他运气,今年遇上恩科,这才能得中探花。”杨婵谦虚一句,边上听到她话人全都上前道贺。

    再看她通身富贵,除了羡慕,实在生不出嫉妒的表情,谁让人家是知府的女儿,不错,赵小花那大嘴又给透露出来的,好在她不清楚杨婵爷爷是国公爷,只知道杨婵的爹原先是知府,因为被冤枉而抄家,如今已经沉冤得雪。

    对于自己弟弟取了知府的嫡女,那是得意的不行,最近见到杨婵,再没拿捏大姐的架势,一副她说什么都对的模样,那掐媚的表情和声音,每每都叫杨婵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次寄过来的东西多,杨婵也不是小气的,直接给了赵小花两匹布和四块皮子,够他们做好几身衣服,再有饰品,她直接送了丫头一对银簪子,一只银镯子,石头则是一块玉,都是做工精湛,在县城都买不到的东西。

    她又给彩荷两匹布,一些笔墨,东西算不得珍贵,确能表示她没忘了她,还将她当做妹妹,这样一来,方家绝对不敢亏待了她。

    在家里办了办满月酒,一家子又搬回去,倒不是乡下不好,只是因为赵远山还有杨铭都要读书,杨铭就不说了,肯定是住在自己家舒心,赵远山也是,想要安心读书就不能在乡下。

    你说村长族长找你帮忙,是帮还是不帮,这么一来哪还有心思读书。

    且不管杨婵如何想,赵远山肯定想要中举,一来是他自己作为男人,读书人的抱负,二来则是不想太低于杨婵的身份。

    对于他的上进心,杨婵只有高兴的份,哪里会打压,只是也不会让他太过劳累,劳逸结合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