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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断袖咸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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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办妥了,春香道:“好了,我们走吧。”唐小虎站在一旁,被钉子钉住了脚似的一动不动,幽怨地盯着那两人。

    “华安,你干嘛呀还不走?快走,别扰了大少爷上课,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春香有些不耐烦地拉了拉他。

    唐小虎深呼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不过这么容易放弃,唐小虎就不是猴狲转世,而是菩萨下凡了。刚走出了紫竹院几步,唐小虎就捂住肚子倒在了门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扯住旁边潘宸的袖子。

    “我肚子好痛……”

    潘宸连忙蹲下来看他:“哎,这么突然?”

    春香也跟着凑过来:“华安,你没事吧?”

    唐小虎一咬牙,扶着墙头站起来,道:“可能是今日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要去趟茅房,春香姐带着华宸先走一步,我迟些跟上。”

    春香有些担忧地抿抿唇,然后点头:“那你快些。”

    得到允许后,唐小虎立马捧着肚子飞奔离开。然而当春香领着潘宸继续向前走去,他就立刻刹了车,钻到一旁的草丛。待两人走远后,他才跳出来再飞快地跑进紫竹院。

    再次来到书房门前,一阵悠悠琴声传来,其中夹杂着谈话声。

    “不知大少爷把上次的技巧记住了没?要音色轻且清,应用挑摘,轻而浊的话就用抹大,重而清的应是剔劈,重而浊的应是勾托。外弦一二欲轻则用打摘,欲重则用勾剔。内弦六七欲轻则用抹挑,欲重……”

    华玉秋的声音突然掐住了。

    唐小虎爆发了。

    不为别的,只因那一双放到华玉秋腰上的咸猪蹄。这长椅说长不长,说窄不窄,恰恰能够容下一个人,约莫是华玉秋实在要受,被这华文有机可趁,坐在了旁边。

    华文一边伸手在华玉秋的腰上抹了一把,一边色迷迷地盯着华玉秋的脸看:“哎,我这次出门太久,许久未上课温习,把上次玉秋教的弹技都忘得差不多了,这可怎么办?”

    华玉秋僵着笑脸,屁股挪了挪,挪到了长椅的边缘。

    “不打紧,玉秋闲得很大可再教。”

    那一双咸猪蹄又蹭上来,脑袋也凑到了华玉秋颈窝,道:“玉秋可饿了?不如我们去黎华阁尝尝最近新出的香辣蟹吧。听说那都是从苏州阳澄湖出来的大闸蟹,肉厚味鲜,十分可口。”

    唐小虎抖了抖眉。

    这阳澄湖大闸蟹他是从小吃到大,这还要归功于小竹子。每逢大闸蟹盛产的月份,小竹子就要亲自到阳澄湖一趟,吃最新鲜最地道的大闸蟹,煎的炒的炸的闷的全都吃过。

    这阳澄湖大闸蟹委实挺好吃的。

    面对此诱惑,华玉秋却笑了笑:“玉秋方才吃完午饭,尚且未饿。”

    “那我们去游船如何?如今秋风凉凉,西湖也是一番好风景,颇适合游湖。”

    这华文说还不打紧,偏偏越说越挨近华玉秋,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华玉秋身上。

    华玉秋或许是个能忍的主,可唐小虎就绝对不是了。在他的世界里,所谓的忍道就是个屁。

    余光飘到窗台上的盆栽里铺满的小石子,唐小虎行动异常迅速,随手拈起一块小石子就甩了过去,一击即中。

    华文刚想凑近一些,没想到腰上突然一抽,疼得他龇牙咧嘴。

    华玉秋疑惑地挑起眉:“大少爷你怎么了?”

    华文捂着腰,疼到脸色发白也不肯吱声,一个劲儿地摆手摇头。待缓过了一会儿,腰上不痛了,他又色心大发。

    没想到才一动,腰又突然抽痛一下,还是同样位置。这次华文真是疼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第一次是莫名其妙,可第二次已经感觉不妥了,余光瞟到地面上的两块小石子,华玉秋不由得勾唇一笑。

    趁着华文还在捂着腰痛得呻、吟,华玉秋飞快地转头瞧向窗外,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躲避的身影。

    没有继续深究,华玉秋转回头去,站起身来道:“大少爷身体不适,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大少爷该上床好好休息。”说着,他嘴角的笑晕开,愈来愈深,染了几分玩味,“一个男子的腰,可是尤其重要呢,望大少爷早日康复。”

    华文本来还想逞强,死活不肯让华玉秋走,但一听华玉秋最后的话,整张脸白了。

    按着自个儿的腰,华文颤颤巍巍地点头。

    华玉秋不徐不缓地走出房门,脚步在门口时却顿了一顿。他目不斜视,却笑着轻声道了一句:“跟我来。”

    这句话自然是对躲在门边的唐小虎说的。

    华玉秋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唐小虎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连忙跟上去。

    耳边响起华玉秋方才那略带玩味的调侃“一个男子的腰,可是尤其重要”,一句话救吓得华文脸青唇白,真是大快人心极了。

    唐小虎看着仍是穿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的华玉秋,乐得笑开了。

    此时此刻,华玉秋也有几分快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紫竹院。那之后,依着唐小虎的性格,走路不伴美人身侧如何能行?于是立即加快了脚步走到华玉秋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玉秋,那大少爷经常对你如此?”

    华玉秋也不拿正眼瞧他,挑起眉就笑道:“我与你似乎未熟到能直呼姓名的地步。”

    一句话把唐小虎的一腔热血扑灭了大半,自来熟计划失败,唐小虎有些垂头丧气道:“秋公子。”

    华玉秋突然停下脚步,抱住胳膊悠悠道:“大少爷生性轻浮,又得了个断袖的毛病,如果不是碍着太师的父威他早就姬妾成群了。他对我也就是刚才那般,只能占些便宜其余的都不敢,只是摸个一两把而已,你难道叫我堂堂一个男子要如同一个女子那般羞愤不已吗?”

    话是不假,可唐小虎偏偏就是不服气,憋了一口气在胸口里顶着,浑身都不舒服。

    “对了,你会武功吧,帮我做一件事如何?”华玉秋突然道。

    唐小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华玉秋把他领到浮水阁,唐小虎的心情是又激动又紧张,仿佛踏入了待嫁少女的深闺般。浮水阁,浮水阁,果然如其名,一个迂回的小池环绕着一座小楼,池中鲤鱼成群游戏,欢畅自由。而池边,山茶花开遍了一地。

    唐小虎在华府中常常看见山茶花,但事实上在华府这么多庭院中种有山茶花的就只有他与华玉秋初见之时的那个大庭院。而第二处,便是华玉秋的居所。

    华玉秋的一袭白衣,在艳丽的山茶花簇拥下,总有一种惊艳的美感。

    华玉秋让唐小虎在屋外等,自己却走进屋里。须臾,他拎着一个竹篮子走出来,竹篮子上面铺了一块红布,看不出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唐小虎随着他走到一棵大树下,只听得他道:“数日前,我在这里发现它掉落在树下,幸亏没有大碍。本想着要把它重新放上去,免得它的娘亲找不着,无奈我不会爬树,又不想惊动其他人。”

    说着,华玉秋把红布掀开。原来,那竹篮子里放的是一个鸟窝,四枚白花花的小鸟蛋堆在里面。

    “所以你想叫我把这个放上去?”

    华玉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们武功里不是有一种叫轻功的能够上跳下窜十分了得吗?上树应该难不了你吧。”

    唐小虎觉得“上跳下窜”这一词的形容十分有趣,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忍不住挑起眉,调侃道:“上跳还是行的,下窜就强人所难了。我为凡人,实在不是什么土地爷。”

    华玉秋愣了愣,赶忙把篮子递到他手里道:“罗嗦什么,快替我放上去就是了。”

    唐小虎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看着那雪白如玉的耳根子微微泛起了绯红,他恨不得凑上去咬一口。华玉秋见他迟迟未有反应,又哪晓得他精虫上脑,不耐烦地斥了一声:“你到底帮不帮?”

    唐小虎终于被扯回神,连忙接了竹篮子。

    上跳对于他来说的确不是难事,从前师从古辰时,逃命逃得不是一般多。古辰坚毅严厉,有着自己的原则,他会在日落之前拎着他们到深山野谷荒山野岭,丢下他们,十数天才来接他们。

    面对着一山的虎狼野兽,不跑还有命吗?

    这十数天,正是练就他们逃命的脚力,也是轻功的机会。

    想起往日的血泪史,唐小虎恨不得当场撒下一泊热泪。使一个身法,他就稳稳地站在树上,然后把鸟窝拿出来放在树杈里,确定鸟窝搁得稳稳当当,唐小虎才旋身跳了下来。

    一抬头,便对上了华玉秋惊叹的表情,唐小虎不由得得瑟起来。

    一挑眉,他就笑道:“可是风流潇洒叫人难弃?”

    华玉秋愣住,半刻之后也挑起眉,笑道:“年轻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唐小虎顿时被噎住了。

    华玉秋一阵好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微微晃了晃头。一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如泼墨般流泻,丝丝随风拂起,惹得唐小虎心痒痒,直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发。

    “好了,没别些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话罢,华玉秋不徐不快地向屋里走去,唐小虎此刻真的情不自禁,突然就伸手拉住了华玉秋。

    华玉秋转过头,懒懒地挑起眉。唐小虎突然就急起来,脑袋也浆糊了,吱唔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心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于是他想也不想就问出口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话一出,唐小虎自知,那是憋在他心里面一直想问的问题。而此话听在华玉秋耳里,却有些莫名其妙。

    “我与你……初见就在华府,有何记得不记得之分?”

    唐小虎有些泄气,道:“今年三月初二,我曾与你在苏州南郊的岚清山凤凰竹林一起饮过酒,你果真不记得?”

    华玉秋微微皱起眉:“三月?我是去过苏州,不过不记得曾与你饮过酒。而且……我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