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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旁边的魏忠贤说:“慢着,大伴,你可知有一个叫卢象升的文臣在朝为官。”
“回皇上,倒听说过有个户部主事,升了员外郎,任上表现的不错,现在刚刚调到河北那边任大名知府,上任没上任还不知道,是个年轻人,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不是他。”魏忠贤现在老是遇到皇上问一些古怪的问题,好象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人皇上都能问起来,前两天要的山西八家商铺还没有结果,今天又提起这个,这真让人搞不明白,以前以为是田尔耕的消息,现在田尔耕都好几天没进宫了,真不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年轻人?”这种说法把朱由校说的一愣,按照他所想的卢象升死的时候怎么说也得五六十岁了吧,能坐到如此高的位置,不都是老猴了吗?就是十一二年后的事,那现在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四十岁,没想到怎么成了个年轻人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人家卢象升可是个零零后的人(1600年出生),年仅十七岁“补博士弟子员”,天启二年(1622年)举进士,授户部主事。象升能与士共甘苦,善于驭下,过著苦行僧式的生活,史载“(象升)居官勤劳倍下吏,夜刻烛,鸡鸣盥栉,得一机要,披衣起,立行之。”现在才刚刚调到了大名府当一把手,今年才二十七岁,绝对年轻化副部级干部。
“那他的力气大不大?”突然他想到后世评价卢象升的力气大的神乎,后世的宜兴太平天国辅王府内就有一把卢公练功用的青龙偃月刀,槟铁打就,浑然一体,铁锈斑斓,通体作古铜色重一百三十六斤,竟比关帝八十二斤重青龙偃月刀还重了很多,有人试过其份量,徒手不能将其移动。想卢象升一介书生竟然使大刀于乱军之中斩上将首级,威武的大将军也不能及,卢这不是天生神力算什么?所以问一下这个就应该知道了。
“这个倒是个奇事,如果不是这个奇事,奴才还真不一定能记住他的名字,没想到皇上竟然也知道,这卢象升的力气哪里是个书人,比工匠军士的力气都大的多,有传言说他是大明第一力士,也是个怪胎。”
“哦,那大伴就赶快传旨把他请过来,朕要见见他。”那这样一说此人定是历史上的牛人卢象升了,得赶紧的给召到身边来重用才是。
这话把魏忠贤说的一愣,孙承宗都没这么客气,怎么对一个毛头酗子如此的推崇?还用了请字,虽然有疑问但也没有多问回拟旨传了。。
“宋卿,走,我们回聊。”说完朱由校带着宋应星回到了乾清殿。
“宋卿,屠虏弩分解完了吗?”在乾清殿里让宦官们弄点茶喝喝之后,朱由校问。
“回皇上,昨天就分好了。”弩分解好了,差事也算结束了,好在李德全他们还分了他一些银子,算是打工所得了。
“爱卿一定奇怪朕为什么没有让你继续研究屠虏弩的改进,对吗?”
“回圣上,微臣不敢,只是这弩的改进空间还有不少,倒是有兴趣接着研究,但又不敢向圣上动问。”做官当然是宋应星的最大理想了,但能从事这种先进武器的研究,本身也有一定的成就感,虽然不是工匠,但凭着聪明能干倒也完全可以胜任主持研究一职,正干的有起色呢,就被皇上给辞退了,没想法是不可能的,但对方是皇上,还能怎么办?如果是以前,连在皇上跟前抬个头都不敢,现在熟悉了才敢如此说。
“是啊,朕知道没有人再比爱卿搞这个更合适的了,朕手底的人的确是严重不够。没办法,爱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帮朕研究,而屠虏弩已初具威力,可以大批量装备了。爱卿在那里太大材小用了。”朱由校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这用着明代的官窑的杯具喝茶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知圣上又要给微臣安排什么工作?”宋应星心里也郁闷啊,哥哥都已经搞个四品的知府当上了,还如此的恩宠,怎么自己却被扔到给宦官们在一起了当工匠用了,这皇上是怎么想的啊?
“记得朕上次给你谈的发电的事吗?”
“微臣记得,皇上说可以用水力发电,当时也没有细讲,还请皇上教导。”
“朕可不敢教导爱卿这个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吧。”朱由校一听自己还能当宋应星的老师,那脸皮不是一般的热,那可真够不要脸的。“其实这个电只是人们没有注意到它而已,它一直在我们的生活之中。比如说冬天的时候上床睡觉脱衣服时听到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就是电。不过那只是静电,他能量太小了,而闪电这个东西的能量又太大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而我们要用的电则是能用在生活之中的电,比如说可以发光、可以让车子自己跑起来、让机器自己动起来、可以让天气热起来、也可以让天气冷起来等等的电。”朱由校边喝着清茶边说着。
“皇上说的这猩是真的?”宋应星感觉这是神化里的法术了,这怎么可能呢?
“爱卿不要着急,听朕慢慢的讲,这些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了,你我君臣二人必须要相互信任,朕也绝对不会对爱卿胡言乱语的,爱卿是朕非常看重之人,朕如何能拿来骗卿呢?”
“微臣不敢生疑,只是才疏学浅让圣上笑话了。”
“好了,爱卿听好,电是一种自然现象,是一种能量。和水流一样,能量就是度量物质运动的一种物理量。相应于不同形式的运动,能量分为机械能、电能、热能等,这些能量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比如说朕就利用了流水冲击的能量转换成了机器运转的机械能,建造了卫生纸作坊。而现在就需要爱卿把这流水的能量再转化成电能蓄存起来。”朱由校不得不慢慢的讲这个电能的问题了。看着宋应星已经目瞪口呆的样子,只好拿过笔和纸来接着说。“其实这点很简单,爱卿一定见过磁铁吧?”
“见过,”宋应星这时被震撼的都忘记了群臣礼节了。
“指南针就是司南,那为什么它的一端会指向南方呢?”
“不知道,虽然知道这个东西,但还真没研究过。”宋应星不由的汗颜,上次皇上就谈过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但就是找不到原因。
“没关系,朕告诉你,那是因为在大地的北端有个强大的磁场的存在,才有这样的结果。而朕这里正是要说这个磁场,爱卿一定玩过磁铁,那两块磁铁有时候会相吸有时候会相斥。这里面就有阴阳两极的存在,而同时磁铁的周围有肉眼并看不到的磁力线的存在,就象朕画的这个图一样,他们密密的沿线一种走势,公布在磁铁的四周。只要拿铜丝顺着一个方向缠绕整个磁铁,再拿东西不断的在这个磁力线上切割,电就会产生了。你可以依着朕画的这个图造一个小型的手动发电机,不停的摇这个摇把,电产生之后就会顺着这条铜丝引了出来。然后把他引到一个容器里,这个容器朕把他叫做电池,容器可以是瓷器,中间用一根锌条,朕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金属,估计应该就是叫‘连’的一种金属,也和铜一样是黄色的,和铅是生在一起的,找起来不难。电就符在了这根锌条之上。把铜丝断开后,电就这样被存了起来,而用的时候接上铜线就可以了。现在他们不需要把电能转化成光和热,只要转化成动能。爱卿只需要依着这样,”说着朱由校又把电动机的原理说了一遍,把一个试验用的电动机画了出来。又把电的一些特性、什么是绝缘体、什么是导体以及电的危险性都给宋应星讲了一遍,也不理宋应星那惊涛骇浪表情。
在讲了一个时辰后,朱由校擦了擦头上的汗,喝茶润润嗓子,这给一个大明的科学家讲课真是太不容易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学生还是一脸的不可思异状,但朱由校一点都不敢大意,把电的危险性强调了再强调,好不容易大明有了个科学家,还没写《天工开物》就让自己给电死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民族的罪人。
“爱卿啊,你现在不需要建作坊,朕让银作局的工匠全力配合你造各种的实验设备,朕先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宫里的钱随意的支取,不必向朕说什么理由。再赐你一处宅子,你带几十个宦官出侍候着你、保护你,需要宫女的话也随意的挑几十个,或者你自己找人也可以,总之朕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回以后全力把这个事办好了,你就是大明最大的功臣,任何人的贡献都没办和你相比,爱卿可以想想,只要有了发电作坊有了电池,我们发射弩箭完全不需要用人力完成,只要一块电池就能解决了。而我们的车子也不需要再用马来拉了,那对大明的农业和交通运输将是多大的帮助,有了这种神器在手,还谈什么建奴那就是土鸡瓦狗的存在,想想那时的爱卿将是大明什么样的存在?”朱由校对这个电力太看重了,只要能搞出来,那大明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无敌的存在了,目前当然是用在军事上,只要有了电,国力的提升那可不是几个台阶可以形容的,那将是一个划时代的东西。其它的暂时就不必说了,就是造个有轨电车这个兵力机动性那就提高了n倍,而搞个电池和电动机放在屠虏弩上边,或者用在还八字没一撇的汽油弹发射器上,只要有电、有箭支、有汽油弹那发射还不是源源不断?至于射程的远近倒在其次了,那攻击输出还不让任何敌人为之颤抖,什么建奴满清的还不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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