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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是霓虹闪烁的，路是繁华热闹的，天是宁静清澈的，月亮皎洁，万里无云。

哈~哈哈~

林灿露出笑容，大笑着，笑得浑身颤抖，笑得肚子都痛。

只是笑着笑着，他就想哭。

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哪边才是现实？

“痴线啊，大晚上傻笑，不睡觉的吗？”

“是不是有病啊，谁在哪里笑？”

回应他的，是楼上楼下左右邻居的各种吐槽。

一点点收敛笑声，他默然地站在阳台上，这整一夜他都没有睡。

他害怕入眠，害怕噩梦，害怕梦里的怪物，梦里的尸体，梦里满是鲜血的狰狞场景。

到上午九点，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

林灿默默地掏出手机：“喂？”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林灿，有没有想我啊~”

“你打错电话了。”他毫无感情地回一句后，就将电话挂断，然后转身回到客厅。

站了一晚，也吹了一晚的风，他的脸色憔悴得厉害，身上的寒意也愈发汹涌。

穿上棉衣，他要去医院拿剩下的检查报告。

顺便看一看王海醒了没有。

鉴于最近失踪案的影响，整个城市进入最严密的戒备时期。

马路四周都有穿着警服的人在巡逻站岗，平日里热闹的大街小巷都冷清了不少，连出租车都减少很多。

林灿打车也打不到，等了一会也等不到，他无奈只能走着去医院，一路上还数次被巡逻的警察询问出行目的。

而他也意识到自已的情况正在加重，因为幻觉与现实相互切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还有那影子，它距离自已又近了一步。

到了医院，医院倒是跟往常一样热闹，毕竟发生再大的事件也不能耽误看病。

不过医院的门前也停着好几辆警车，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灿也不关心，径直地往拿报告的地方走去。

但刚走进医院还没几步，林灿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是他！就是他！”

什么？

林灿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却是一名医生正指着他，在这名医生的身边还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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