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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91章 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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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后来看你打跑那些欺负你的人时,我忍不住想,如果和你做朋友一定很有趣吧?所以我缠着你、粘着你,就是希望你能多与我说说话……再后来,也不知怎么,有一天见不到你,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轻缓却诚挚的话语在屋内回荡,秦先前所未有地安稳,就那样拉着楼雪色的手,认真地看着她。

    “雪色,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秘密,你很厉害,武功高又聪明,我却很笨,根本配不上你。可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管谁来劝我骂我,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雪色,给我次机会好吗?让我也能保护你,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楼雪色愣愣站在原地,甚至忘记挣脱秦先的手。

    从没想过某一天会有个男人向自己表白心迹,她总是认为,自己就像剑门最高山峰上那只斜松一样,一生一世,千年万年,永远孤寂。

    因为她是孤煞命格啊,谁会愿意为她而死呢?

    “秦先,”楼雪色终于有所反应,轻轻自秦先掌心挣脱,目光平静如一潭死水,“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以后就别再说这种话。”

    “雪色,我真的很喜欢你,看你一个人辛苦我会难过啊!我只想……我只想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有什么痛苦悲伤的事,有我陪你承受。我发誓,这都是真心话,若有半句谎言,我——”

    “不要乱发毒誓,为我,不值得。”

    以更加淡漠的语气打断秦先,楼雪色平伸手臂指向门口。

    “你只需要做一个选择,是继续当我的朋友,还是从此各走各路,永不相见?”

    秦先呆住,一脸受伤神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是铎亲王世子,有权有势又不乏人脉的贵公子,天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也只有他这般纯正无邪的人,才会为一个不值得的女子伤心,为一段不可能有结果,连开始的不存在的感情黯然神伤。

    他太傻,傻到让楼雪色忍不住心疼,疼他所痛。

    即便如此,楼雪色还是藏起所有不忍,冻结表情逼他退却——哪怕失去这唯一真心待她的朋友,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这是她唯一能为秦先做的。

    悲伤无措的秦先在门口站了许久,目光始终离不开楼雪色面庞,数度欲言又止,最终只有一声嚅嗫:“雪色……你还当我是朋友,好吗?不要不理我……”

    “我说了,只要你不再提这些混话,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秦先还是我的朋友,依旧可以来这里蹭吃蹭喝,这店铺的门,永远不会对你关闭。”

    从未发生,从未萌动,一切都回到关系变味的前一刻。

    这是最好结果。

    纵使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庞,她的心仿若刀绞。

    “小姐,碗筷都摆好了,菜还没出锅吗?”

    响亮询问传来,毫不知情的暖意推开秦先走进厨房,蓦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这是?”暖意看看秦先又看看楼雪色,见二人脸色都很糟,登时一阵心惊,“你们是不是吵嘴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开,别这么傻站着啊!小姐,你倒是说句话,你看他木呆呆的样子,跟丢了魂儿似的!”

    楼雪色挪开目光,低头盛菜做掩饰,淡道:“暖意,上菜,冷掉就不好吃了。”

    青菜入盘,香气扑鼻,半个时辰前还留着口水迫不及待的人却已失去胃口。

    秦先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在暖意迭声询问中慢慢退出店铺,失魂落魄消失在长街尽头。

    这一遭突变始料未及,楼雪色忽然觉得身心俱疲,饭也没吃,呆呆坐在卧房中发愣。

    她对秦先只有朋友之情,但并不希望他难过或是如何,这份拒绝,楼雪色实在无从判断,对秦先来说究竟是保护还是伤害。

    人心都是肉长的,都会痛,谁能坚强得刀枪不入呢?

    也许就连被冰冷面具覆盖的云苏也做不到。

    目光慢慢移到下午买来的一堆东西上,楼雪色起身,抽出红色披风搭在肩上——那披风是十分炫耀的明红色,并不适合她,却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时她就有种冲动想要买下来。

    她记得,披风是很暖的。

    绒毛细密的底料摩擦着脖颈,柔软舒适但并不暖和,全然没有昨夜那种令楼雪色颇为怀念的温度。

    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却又如此不同。

    失望地解开披风放回桌上,楼雪色对着铜镜深吸口气,想要慢慢呼出平静心情,无奈发出的却是一声沉沉叹息。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在向她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呢?

    有些人近了,有些人远了,无论哪一个都让她倍感纠结,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屋外传来敲门声,是暖意。

    “小姐,云将军来接您了。”

    回头看看窗外,不知不觉竟然已是傍晚。楼雪色闭上眼深呼吸,睁开眼时,依旧是固有的从容神色。

    哪怕要伪装也罢,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犹豫。

    楼雪色简单收拾一下,把部分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带上,但不包括那件披风——既然给不了她记忆中那种温暖感觉,带着它有何用?

    冷时,干脆去抢云苏身上那件好了。

    “你这是打算把家底都搬到军营?”看见楼雪色大包小包的东西时,云苏哑然。

    “多半是给小伤用的,总不能一直把它关在屋子里。”

    “伤?什么伤?”

    难得云苏还有不知道的东西,一阵迷茫眼神看得楼雪色暗爽。

    “就是那只苍鹰啊,它不是受了伤才掉下来的吗?所以我想,以后就叫它小伤好了。”提起一只巨大鸟笼,楼雪色斜睨云苏,“锦帕绣好后它就归我了,起什么名字也是我的权力,你别想干涉。”

    云苏沉默一下,似是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不干涉,只是替那只鹰不平而已。真没想到你起名的水平已经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那只鹰只能一辈子忍受屈辱了。”